第十七章 有花奈何
王笛一开始并沒有施展出最凌厉的攻击,但是随着战斗的激烈,他不得不认真起來,这个巫人身法诡异,每次都能很轻易的化解自己的攻击。而且巫人所施展的攻击方式和修武者完全不同,而是一种和印师相仿的战斗方式,即通过自己的精神沟通天地灵气,从而cao纵天地万物,将自身的信念之力与天地共鸣产生强大的力量。 “武道一脉的杂碎,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荒古前最强的血脉力量。”黑袍枯槁如树根的手指一把按在王笛的斩魔剑上,王笛顺势而去,对着黑袍再度挥剑。 “巫人的血脉相传是太古之时除了武神血脉之外最强大的血脉之一,曾经最强大的巫人族强者与武神一战,那一战这片大地根本承受不住,只好去域外,巫人族强者染血域外,但是武神因此受创,本应是壮年的他白发渐生,竟在若干年后陨落,而曾经被其斩杀域外的巫人族强者竟然从武神死后的身躯中苏醒而來,最后是武神一族倾尽所有底蕴,才将其最终斩杀。 巫人族最强大的不是rou身和灵识,而是他们饲养在身体内的巫种,相传就是因为巫种使得那位巫人族强者在武神的身体内苏醒,再生第二世,他们的巫种不尽相同,怪蛇毒蝎或是奇花异草,天地间的奇物被他们以秘法饲养,强大无比。 王笛与这个黑袍人实力不相上下,但是同境界之下,很少有人是巫人的对手。”陈魅儿一脸紧张的看着战斗,对着陈凡道。 “若真是如此,王笛恐怕凶多吉少啊!”陈凡摇了摇头。“南荒巫人自幼荒域长大,接受比我们强的历练,自然很难对付。” 只见王笛斩魔剑身之上,一道道赤红色的纹路像蠕虫一般,在宽大的黑色剑身上蔓延开來。 “斩魔剑气。” 霸烈的劲气从斩魔剑身上暴涌而出,王笛一声暴喝响起,对着黑袍猛烈地劈斩而下,气浪沸腾,整片空间都巨颤无比,坚硬的石阶被剑气斩裂,但是黑袍冷哼一声,笑着化解了。 “就这种程度的攻击么,被奶水喂出來的武修难道都失去了力量了么。”黑袍大笑,然后双手掐指,只见一只碧蓝色的蝎子从他的袖子中窜了出來,化作一团黑雾,冲着王笛冲去。 斩魔剑凌厉无匹,一剑劈在黑雾之上,剑身沒入黑雾之中,碧绿色的蝎子顺着剑身直接冲着王笛攻击而去,一根根碧绿透明的毒针飞闪而去。 “邪魔外道,你以为能破开我的王者天罡吗?”王笛看了一眼飞來的毒针笑道、 只见毒针一闪而逝,竟然无视王笛的王者天罡直接沒入进去。 “小心。”陈魅儿惊叫道。 王笛冷哼一声,身形瞬间闪灭,毒针擦过他的几根头发,闪了过去。 “给我斩。” 斩魔剑剑气纵横,瞬间空气中刀光剑影浮现,剑影呼啸,转瞬即逝,剑气从毒蝎身上擦过,直接将其断成两截,剑气肆意漫开,黑袍感受到了斩魔剑上散发的强烈气息,不退反进,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赤红色的图案,由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纹路交织而成。赤红色的纹路将他的半个左脸遮蔽,很是怪异。 只见其身形鬼魅般游走,在纵横交错的的剑气中來走自如,纷乱的剑影竟然沒有触到他分毫。 只见黑袍左脸上一朵红色的花朵缓缓绽放,一股奇异的波动也在这片空间散发而出,威慑这片天地,竟然有血红色的花瓣从黑袍的脸上缓缓飘落。 “捉神弄鬼,糊弄小孩的玩意。”王笛站在半空,对着黑袍道。 就在王笛刚欲提剑挥斩的刹那,一只手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王笛猛然回头,只见是陈凡,心定了下來。 “这个巫人怪异的很,你不是他的对手。”陈凡说道。 王笛眼神中的凛冽平静下來,从刚才的战斗中他感觉得到自己与眼前这个巫人的差距,自己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凡哥,小心一点,他的招式很是怪异。”王笛提醒陈凡道。 陈凡点点头,从刚才的战斗中可以看出眼前的这个巫人不好对付,现在他的脸上出现一朵怪异的赤红花朵,更是增添了一丝危机。 陈凡直接将全身所有灵气调动起來,所有的rou身力量宛若一头暴怒的巨兽,灵海内的灵气汹涌澎湃,这是陈凡在吞噬司马寒之后获得的强大实力,司马寒所有的力量都被陈凡吞噬在身体里,短时间不能消化,突破晋升,但是这种力量精华已经充盈在陈凡身体各处,陈凡一经调动,立刻外溢四周。 “武修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么?曾经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巫人族的祖先难道当初就是被这样地武修打败的吗?”黑袍嘲讽似得道。 陈凡不语,摘星术直接施展出來,双拳如幻万千星辰,在双臂间流转,强大的气流在其身后发出呼啸,陈凡的黑发狂舞,对着黑袍骤然轰去。 摘星术,陈凡从传承得到后一直观悟,已经领会了其中三四成的真意,他不得不佩服摘星老怪能够另辟蹊径,开辟出这么怪异的功法,摘星术,顾名思义,伸手可摘星之意,光从名字就能看出其中的狂傲,只是摘星老怪沒有练到极境,按照陈凡对摘星术的理解,修炼到最后将自身化为星宇也未尝不可能。摘星老怪若是生在太古浩劫之前,肯定能成为绝世的高手,摘星术就算是放在太古,也能称得上是难得的功法。 “南域巫人之族虽强,但我武修是不容你们亵渎的,武修不可欺。” 陈凡叫道,然后双拳坠落,狠狠地砸在黑袍身上,黑袍不闪不躲,任由陈凡的双拳锤落,砸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一口鲜血喷出,落在陈凡的拳上。 “有花奈何,心生则生,心灭则灭。” 黑袍的鲜血流淌下來,他左脸上的怪异花图渐渐地消退。 陈凡只感觉自己身体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进入到自己身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