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生死黑白千机浮沉
人生就是黑白,也是睁眼与闭眼,黑,不一定是结束,白,也不一定是开始,但有时候睁开眼睛就再也闭不上了…… “杀、杀人啦!” “啊!有刺客!快来人!!” “快来人,世子殿下被刺杀啦!!!” 又见十五,花好月圆,月光漫天地。 安静的夜万籁寂静,几声刺耳的尖叫冲上夜空回荡在宋国都城的东方,闻声者被惊醒一阵后脊发凉,这失了调的声音太过惊悚和突然,有人在做着什么,有人正在遭受劫难。 “咕咕咕~”一只夜枭看到了这一切,它藏身在一颗梧桐树中的眼睛一偏,映出一个灯火辉煌的宫殿,里面星星点点,金灯摇晃,就像一个天堂。 “世子殿下出事了!!” 惊醒之人一窝蜂往事发地点跑去,一时整个宋宫亮起了灯火。 宋宫东南方世子殿,与受惊异常热闹的外界不一样,这里因为惊叫而变得如同冰窖一片死寂。地上伏了一地的人,莺燕美姿,战战兢兢,床上躺了一个流着血的人,衣着尊贵,已无生气。**一刻,逍遥自在,原本应该**,结果因为一个人的到来由桃色变成了血色。 奢华的床榻上死的人脸上安详,那种结束是戛然而止,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国世子闻,宋国新晋的世子,是宋国未来的储君,这样的身份自然高高在上,但没有实力的高高在上,只会让自己沦为众矢之的的靶子,让谁都想S上一箭。 这一单的酬金不低,只不过花钱的都是傻子,这样一个没用的东西根本就不要花费这么多钱。 寝宫里的风一动,纱幔纷乱飘摇,一根纱幔上立了一双脚,那是一个鬼魅的身影。灯忽然灭了,开着的大窗照进来一地的月光,也正好照在那一个身影上:猩红的狸眼面具,鸦青色的暗衣,泛着寒光的烟状尖刀,以及那一身的死亡气息。这是一个来自死亡之地的人。 她落在了尸体上冷眼看着脚下的鲜血淌了半床又爬向地上,曲曲折折的蜿蜒就像一副鲜艳的山水画,名字叫做死亡。脚下的人伤口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脖子上细细的一条,一刀毙命,干净利落,这是她一向的风格。 透明的纱幔起起浮浮,很快也沾染了几分血。外面有着几许风声,是在呼喊的快速向着这里靠近,下一刻,屋内一空那身影不见。屋外的栏杆只剩下一缕风去向夜色里。 接下来就是死的人已死,恐惧要让活着的人承担了。 “啊!!!”被压制许久的恐惧爆发,宫内地上的人集体花容失色,她们惊叫的往外爬,一边爬一边将地上的血带往外面。这四散而开的血线又是另一种惊艳的美,离远了看是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流血不是为了让死者在死前觉得有多恐怖,而是让那些看到他死的人感到有多恐怖,这种视觉上的刺激很管用。 “咕~”远离寝宫的黑暗处,树上的夜枭再发一声叫,它扇了扇翅膀离开了,树上风动余静,只有冰冷。夜空之上,一片纯白的云随着风动去追夜色下的那一个身影了。 对于今夜的这一场刺杀,不过是一场戏。 我叫玄鸟,女,职业是杀手,特长是快,杀人快,速度快,快到前一秒我还在杀人,后一秒我已经离开原地。我的快至今零失手,零打破,零对手。 从栏杆上跃起跳下的那一刻,宋国东宫的灯火辉煌依旧耀眼,地上是闻讯而来的侍卫以及各路高手,但他们不能阻拦我丝毫。靠别人的能力来保护自己的人注定是失败,因为生命的速度在于快,而营救的速度再快,也不如自救的速度快。 宋国世子闻只是我众多酬金名单上的一个,杀他毫不费力,离开也是毫不费力,一笔不错的酬金轻松到手,我始终没有想过这个人该不该杀。 身为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破命司的利刃,这就是我每天要做的事,杀不同的人,做同样的事,走不同的路,得相同的结果。 杀人只是一种工作,无关冷血与无情,那只是世人冠以的。 这世上的人千千万,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一个活法一个选择,我的这个选择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只知道一直都在继续。 昼伏夜出,这是我的习惯,而一出门,就会引发一些S乱,时间久了,他们管这个叫“夜差出行”。之所以叫“夜差”而不是阎王,不过是从未有人见过我的容貌,他们对我的认知只在猜测的想象里,我来去无声,只留残血,其实他们是想叫我“鬼”。 鬼是一个很玄的东西,它是恐惧,存在人灵魂深处,引发的自然是心魔上的恐惧,我的到来就是引发恐惧。我是一个恐惧收割者,死亡不过是一种形式,而生命,只是一种换取金钱的买卖。 只是,人命确实脆弱,因此低廉,不管出的钱再多,在刀挥下去的那一刻,就成了草芥。 离开宋宫之后,接下来就是我的自由时间。也许我会找个地方高处不胜寒的望着夜色到尽头,也许我会找个地方眯上一会儿思索我要如何更快,也许没有目的的打坐,反正宋国是与我无关。 这一次,我来到了宋国西南方,这里有着一座茂密的杉树林,位于两座山之间,类似于峡谷地势低下。因往年的雨水以及那茂密,使得这里成为了一片水地,又因林子的深和茂密不见光,使得这里异常黑暗,外人不敢轻易进入。 有人说,这不是一片树林水地,而是一片沼泽地,那沼泽就隐藏在水之下。 林子里的水清可见底,底下是那种黑色的土地,有没有沼泽很难说,但确实是危险,因为这里有一只在树上生存的豹子。 这只豹子性情暴躁,身手却异常敏捷,攻击力强,智商也是不低。我路过这里的时候,它很不友好的冲我吼了两声,接下来在我追遍了林子与它打了个平手后,我算是这林子的半个主人了。 天亮的黎明时分,我的鬼奴带来消息,宋国易主了。 这就是这一场戏演变的结果,我等到了这个结果便离开了宋国。 这是有着两段故事的消息:一,原世子闻被刺杀身死,二公子正位;二,宋国国君一夜暴毙,新任世子继位。 一夜死了两个人,这正常也不正常。 正常的是两条生命不算什么,不正常的是这一场蓄谋。说是蓄谋,也说明了我的出现不过是撕开一个口子为宋国的变动做一个借口,而无疑,那位二公子,也是现在的宋国国君他是最大的赢家。 只是赢者输者就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吗?有很多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不能看到更深层的东西。人生在世,得到也是在失去,就是看得到的是否比失去的多,但愿这位二公子能成为最后的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