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干物燥大变活人
深沉之夜,心之所向,从商溱的大船上回来时已是深夜,一众人各自歇息。 傲蕊来了后,保护姬雅乐的重任就交给她了,她俩在一个房间,我在一个房间。由此这长长短短的半个月以来我终于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又听见有人敲门,起床去开门,门外站着姬俱酒和银春花。 “有事么?”我面无表情的道。 “嗯,有……”银春花扭扭捏捏,她旁边的姬俱酒也是一脸的怪异。 “说。”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旁边姬俱酒却是急了,“花花说害怕想跟你一起睡!”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银春花,往旁边一让道,“进来吧。” 闻言他们二人一愣,银春花抬头一喜激动的就要进来,旁边却是幽然响起一个声音,“你敢。” 这声音冷冰冰,招牌的黑暗,是燕无缺,他倚着墙正一双眼睛不善的从银春花的脸上移开,再看向我是一脸淡笑。遂,我一把拉过了银春花拉关上了门。 外面两个人影呆立,房间内一片安静,我收了手往床走去道,“睡觉吧。” “哦…哦!”她站在门口愣着,又欢喜的过来了。 我转身去熄灯,再转身她已经上了床只留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担忧。我一愣,又一笑,过去替她掖了掖被子,轻声道:“你怎么这么快?”她欲说什么,我又一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再柔声的道,“不必说,我懂,睡觉。”她愣着,点了点头,遂,我移开了手,掀起被子在她旁边躺下。 灯熄灭,一片黑暗,半晌,于黑暗中她突然道,“你的手好香啊……” “啪!”的一声脆响,门外似有什么被扒下,那是门框烂掉的声音。 我淡笑着闭上了眼睛,一扬手,床两侧的帘子落下,阻挡住了外面的视线。而后安静,很久后再一声碎裂的响,姬俱酒转身走了,叨咕道,“完了,我的师父要被人上了。” …… 良宵苦短,要尽快行乐。 “邦,邦邦,…”外面传来了二更的响,屋内,我转头看着抱着我胳膊昏昏而睡的银春花,轻唤了她几声又掐了她几下,皆是没有反应后,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脚起身。 挂好帘子点了灯,我将一个椅子搬到床前坐下后,开始望着床上之人陷入了沉思。 思索再三,我点了她的X,想了想不放心,又多点了几个,接着就开始探索。打量一阵,我先摸了摸她的脸颊,再掀开她被子看了看,皆是没发现异常。 不是易容么? 火小球也在旁边看得疑惑,最后我又将手放在了她的鼻端,片刻后,再拿开之时她已经彻底进入死睡,这等情况也就是说,就算此刻我杀了她,她都不知道。 银春花么?这江湖上有这个名号?又或者我认识的人有这个名号? 既是一个用着假名的假人,那“她”一定有着很有意思的真身。闻了闻手上的淡香,我收了手就开始等,等“她”露出原形。 白末香,世上罕有的迷药,味道清淡而奇香,能使人快速的进入睡死状态,来自于毒医罗药儿之手。 我原先以为她是罗药儿,或者一直都认为她是罗药儿,但是,既然是自己的毒自己又怎么会中呢? 对于易容术,云姨曾跟我细致的讲过,其最讲究一个瞒天过海偷天换日,而易容术的最高境界就是以假乱真和真假莫辨。 除开简单的人皮面具,高境界的易容有两种。 一种,是以幻术变幻成你想变成的人,一旦变换成了之后,相似度是百分之百,就算是本尊在此,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但其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维持的时间有限,因为这种幻术是靠功力支撑,时间的长短看变换之人的功力。这种幻术一般人难以做到,属于魅惑的歪门邪道,在世人眼中也是充满着神秘色彩。 在惊羽楼将卫十四骗出来的那人,极有可能就是用了这种幻术。 一种,是不赖用任何道具,如人皮面具等,而是直接以自身的本领缩骨移形,变换成另一个人。其相似度百分之八十,最适用于掩盖身份。这一种的好处就是,维持时间不受限制,完全可以随心而定。弊端是,虚耗的内力过大,也极讲究一个御持之道,稍有不慎就会露出原形。而这种缩骨之术,更是属于不能外传的秘术,天下间会这种秘术的人寥寥无几。 综上两种,都是传奇,是奇人奇事,这银春花应该是第二种。 半个时辰过去了,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又半个时辰,我正昏昏欲睡,火小球已经打起了呼噜,床上却是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清醒看向床上,只见宽大的床上,死睡的银春花正在发生惊悚的变化! 她的衣裳在撕啦啦的崩裂开,身体关节在噼里啪啦作响,双手双脚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伸长!! “呜~”见此惊恐画面,火小球的下巴放在了地上。 我眨了眨因为吃惊而瞪大的眼,又继续看着,一盏茶后,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弱小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强壮的男人,而那张脸,已经变成另外一张脸,一张我曾见过,但是不记得的脸。 时间有些久远,我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嗯……”她,醒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他。 此时的他已经是一名男子了,货真价实的男子。他睁开一双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处,然后看到了坐在床前的我,一惊,似乎想要起来,又发现自己动不了。 他打了一个哆嗦,静静的看着我。 床前,我双手抱肩微笑的看他,缓缓的道,“你好啊,银蝴蝶。” 他微愣,又笑道,“jiejie你说什么呀?”一开口,还是银春花的声音。 我笑了笑,一挥手,火小球哼哧叼着一面镜子在他身前飞着,他看着,镜子里面一片春色,一张半L的男人像活灵活现。之所以说半L,是因为全身上下的衣裳都崩碎了,某个重要的部位还是我好心的帮他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