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七章 真实的世界
的原著,除大面上还照旧,细节早就面目全非,孟约也不纠结,主要是她想纠结也纠结不过来。要问荣意来做什么,荣意竟是问生子之事,因为孟约之前也曾经历过数年不孕的困扰。 “谯郡?”生孩子而已,关谯郡什么事? 孟约这一好奇,荣意便将早先阿严和郑王婚礼上,孟约那句戏言拣出来说一遍。孟约听完笑得东倒西歪,她真没想到,就随口一提,竟然还真流传出来,而且还真有人信:“那可不好说,不过出去走走散散心,心怀一开,自然什么都能来。而且谯郡有位孕产科国手在,心情好加上妙手施药,或许才是能顺利怀胎的真正原因所在。” 这话听着倒是实心言,荣意点头道谢,她与叶慎章也算是风风雨雨一路过来,到如今,是很想快些生个孩子。一则年龄到了,再则结婚几年,委实是想要个孩子来延续他们之间的情。 见荣意果然过得十分舒心,与叶慎章之间也已经过了“你虐我我虐你”的时期,孟约也放下心来,男女主过得开开心心的,至少说明这个世界等闲不会崩掉是吧。要是男女主过得凄风惨雨,两不相睦,孟约真要替这个世界的未来表示一下忧心。 中午王醴并不回来吃饭,孟约便留荣意吃饭,荣意也不推辞,吃过饭后又坐片刻,才告辞离去。孟约将荣意送走,便复回画室坐下,却不动笔,只支着下巴胡思乱想,片刻后笑出声来:“管他呢,世界自己会把一切修正的,只要一切都好好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画好几张画稿,接到南京那边的书信,是曹学士专门着人送来的,居然……是的电影剧本。并不长,排戏的知算到有热映,委实太短,就没安排。到电影剧本则是经过一定修改的,曹仲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把这改成了梦中梦,境中境,搞得跟个似的。 “这真是我画的那个小短篇吗?”就是孟约自己说,也没什么太大内涵,本来就是个一圆心愿的小故事,但让曹仲仑一改,居然很引人深思,而且让人战栗不已。 被改过的在孟约看来,也是对的再解读——为什么没有,却有,谁知道你生活的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谁又能确定当下的世界是正传,还是外传。 延伸出去,就会开始成为人和世界,和自然,和天地万物,和宇宙,以及未来过去所有时间的探索与思考。越是没有答案的问题,有时候越会让人深深为之着谜:“改得太好了,曹学士完全可以自己去写剧本,不必只为我改编剧本,浪费人才。” “竟还问我这样改行不行,简简单单的小故事,都快被改成神作啦。”孟约当即提笔回复,告诉曹仲仑她很喜欢改过后的故事,很有趣,也很发人深省。 信送到南京去,曹仲仑接到后,南京制片厂便很快拉起剧组来,打算拍这个如同庄周梦蝶一般的故事。导演是宋慧芝女士,摄影依旧是梁礼光,他们夫妇二人与曹仲仑经这么多年磨合,彼此之间合作无比默契,这个故事本身逻辑复杂,但拍摄起来难度倒并不会很高,宋慧芝女士的导演水平经过这些年的导戏,也已经十分娴熟,对整部戏的掌控力十分到位。 如此一来,仅仅两个多月,整部戏就拍完,又去一个月做后期剪辑,配录音,整部戏竟得以在新年来临之前完成。制片厂一合计,虽然不是个欢欢喜喜的故事,过年时放却也放得,一家大小都来看也无碍。 “那就年初一放罢,先放半个月的,孟夫人那里要送一盘去吗?” “自然要送。” 孟约接到的胶卷盘,同王醴一起,寻个天晴气好的下午来看。两人在屋中,略略拉着帘子,看里的王四如何在梦中做着梦,如果在梦境中醒悟,最终又如何回到真实的世界,得到简单平和的圆满。孟约提的那个陀螺的梗,被曹仲仑巧妙放置在最后,和不同,这个陀螺最终停下了。 在王四与妻子的注视下,那陀螺停下来,但最后画面一转,在某个人面前,是一个没有饝下的陀螺,窗外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孟约:“曹学士这是打算拍续集吗?” 哟,这不就成了大明第一部续集。等都不能算,那是当电影放映的连载电视剧。 “可能不会拍了,无非就是要留下一个这样的悬疑让人揪着心罢了,说不定很多人回去都会试一试,陀螺会不会停下来。”王醴笑。 孟约忽然感觉有点心惊:“师兄,我们也去转一个陀螺,看它会不会停。” 王醴着实好笑,提是孟约自己提的,结果她现在自己被吓到了,瞧这一脸心惊胆颤的小模样:“必然会停。” 果然是会停,然后孟约又想“难道现代的一切是我的梦不成”,之后想起,看过后,她转过陀螺的。最后只得揉几下自己的脸蛋,不好意思地嘤嘤两声:“我真是想太多啊!” “我去把阿雝阿煦找回,外边雪还没化冷得很,年年坐着便是。”因下了雪,阿煦拉着阿雝去堆雪人,阿雝某些程度上是个宠弟弟的兄长,只要不妨事,便会陪他一起玩耍。到底是小孩子,有时候玩起来,也会没出溜。 王醴去逮俩熊孩子回来,孟约便在屋里看着那陀螺,她觉得自己转陀螺,陀螺没准会停不下来。她咬着下唇,几次伸手,几次缩回,最终还是拿起陀螺转了转。陀螺转了好久,但最终还是停下来,孟约长舒一口气:“这个世界居然是真实的?” 又或者是检验真实与虚幻的重任,并不是陀螺可以担负的? “真实就好,真实的世界不会轻易崩塌,真实的世界才会永远存在。” 拍拍胸口,孟约起身到门边,王醴正牵着阿雝阿煦过来,小的那个一直缠着王醴要骑高高,王醴耐不住他,最后过了门洞一把将他扛到肩上。小人儿如同从前阿雝被扛起来时一样,笑得满院都是欢快地笑声,像是阳光都在跳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