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他什么都知道
“我找老头问一下!”聂无晴抽回手,起身打了一小盆水,对着盆凌空比画起來,口里念出咒语:“南通天,北通地,老头若还有气,请速速回应!” 独孤夙嘴角微抽,这个咒语还真是特别。 等了半响沒反应,聂无晴在道:“老头,老头,若还有气就请回应!” 呼叫了半天,盆子里还是沒动静,聂无晴急了起來道:“老头,死了沒,沒死就冒个泡!” 话刚落,擎天道一身白色睡衣,眼睛半眯状态,打着哈欠出现在盆中。 “丫头,一大清早的,急着找,可是想为师了?”他还在做梦呢,硬生生的被她雷人呼叫声拉了起來。 “师父,徒弟儿身体被掉包了,有什么办法才能把身体换回來?”聂无晴一副可怜兮兮的道。 闻言,擎天道睡意全无,看着眼前换了躯壳的徒弟,双目闪烁,道:“为师觉得这样挺好,很适合你刚烈的性子!” 聂无晴听出來了,他这话暗指她是男人婆,眯起眼睛,笑非笑的道:“老头,你的胡子变长了呢。” 擎天道脸稍稍一僵,忙改口道:“其实为师还是觉得你以前的样子比较可爱,你说是不是,睿王爷!”他不认栽是不行的了,胡子好不容易才留长了几寸,若是再被这臭丫头剪了,一尺长须的梦想何时才能实现! “天机阁老说得甚是,本王也觉得之前的样子好看得多!”站在一旁的独孤夙道,语气还算柔和。 “师父,你是我的偶像!”聂无晴一脸崇拜,隔山万水的,他只看一眼就知道住在她身体的魂是谁,太厉害了。 擎天道轻咳一声,一脸得瑟道:“其实要把灵魂换回來很简单,让你那三个师侄用移魂大法把魂魄抽离出來,再把魂魄塞回各自的身体就好了。” “师父,你确定他们三个会移魂大法?”聂无晴问。 “呃,为师忘了,这移魂大法只有掌门人或者接任下一任掌门的人才会!”擎天道也意识到了问題的,想了想很认真的道:“这样吧,等你回京了,为师在去找你,到时在把你们两人的身体换回來!” “师父,蓉城这里有还多好玩的,好吃的,您要不要來一趟!”聂无晴笑眯眯的问。 “唉,为师风湿发了,腿脚不便,怕是去不了了,哎呀,为师肚子痛,不说了!”擎天道手在水面上一佛,赶紧挂掉彼此连接的画面。 “丫头,想一箭双雕,想得美。为师得让你吃吃苦头,让你悔不当初!唉,人老了就是容易泛困,在睡会吧!” 擎天道打了一个哈欠,往床走去,倒头大睡。 “死老头,我恨你,我要跟你决裂,啊,啊……!”聂无晴崩溃的大叫起來,血魔还沒收拾,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蓉城。本來想着把他忽悠來,一來可以帮自己换魂,二则让顺手解决血魔,沒想到他溜得比兔子还快。 “晴儿莫急,你暂且就忍耐些时日吧!”相比之下,独孤夙比她淡定得多。 如今也也只能这样了,收起任性,坐到了登子上,“哎”轻叹了一口气。用独孤夙的身体,她可以保证不看不摸他的身子,那他呢?也能保证不摸不看自己的身子?聂无晴突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題,开口问道:“王爷,你有沒有……看过我的身体?” “晴儿,本王现在这个样子,想不看都难!”独孤夙嘴角勾起邪笑,悠悠的开口道:“唉,沐浴的时候打量了一番,身子太瘦了,屁股小,胸部也是……” “独孤夙,姐要挖了你的眼睛!”聂无晴脸黑成锅底,再也听不下去,扑上去将独孤夙压倒在地上。 “晴儿,这可是你的身子,你真的舍得么?”独孤夙抓住聂无晴的剪刀手道。 “……” 说得对,她要挖的可是自己的眼睛,等魂换回去后,那她启不成了瞎子?那揍一下总可以吧,反正现在痛的又不是她! “混蛋,流氓……”聂无晴甩开了独孤夙的手,如雨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你以后要是在乱摸乱看我就让你的身子不能人道!”聂无晴暴揍了独孤夙一顿,然后便是一番语言恐赫。 “臣妾以后在也不敢了,王爷就饶了奴家一次吧!”独孤夙很沒骨气的求饶。 聂无晴嘴角抽了抽,放开他,起身坐回了凳子上,正经的问道:“你和那老头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題一直困扰她很久了。 独孤夙从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几年前本王被人伏杀,受了重伤,被天机阁老救了!后來他看本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就把擎家的武功都传授给本王了,晴儿,算起來我们可是师兄妹哦!” 聂无晴斜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少來,谁是你师妹了,怎么算我也是师姐!” 独孤夙一个转身,坐到了聂无晴身上,手揽住她的脖子,柔声柔气的道:“那师姐,您以后可不要再欺负师弟了,要爱幼哦!” “···” 聂无晴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能不能不要用她是身体这么玩。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逢生站在门外,里面的画面太和谐,不敢进去。 独孤夙放开聂无晴,起身坐到了凳子上,道:“进來。” “卑职参见王爷,参见王妃!”逢生作揖行礼。 “怎么样了!”独孤夙开口。 逢生见开口问话的是“聂无晴”,微微一愣,便开口将这两日查到的事情详细的汇报:“爷,已经查实,逃走的人叫司拓,是修阎的右护法!他们一个多月前就到了蓉城,司拓和他的两名下属化成了朱老爷,朱夫人和朱少奶奶潜在朱家!而跟着來的其他人员则分布到各个有权势的人家中,现在已经将这些人全部抓获!” 陈述的过程,他连眼都沒抬一下,爷现在这个样子,让他好变扭,有点无法接受。 “嗯,你且先下去!”独孤夙道。 “是!” 逢生下去后,聂无晴开口道:“他们大老远的从夜桑潜伏到蓉城,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就还不动声色的做了那么多,这说明了他们早就做好了计划。原本认为他们是要复活什么人,可现在想想又不对。他们做事的手脚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目标明确,这么推算下來,他们应该知道棺材是一口空棺。对一口空棺使用血灵术,用意何在?而且我们两个都还莫名其妙的被吸进了棺中,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本王也觉得奇怪,他们是如何知晓山神庙下面有一处宫殿的!”独孤夙一脸疑惑,想了想道:“修阎是格桑飞雪的师父,他现在就在蓉城,还沒有离开,要不本王将他请來府上坐一坐。” 聂无晴心顿,笑道:“王爷觉得太子是愚蠢之人么?他应该知道王爷的能力,在你的眼皮低下做小动作就等于送死。” “爱妃将他看得到挺透的?”独孤夙眼一挑,柔和的语气中有点不高兴,她说了那么多,其实都是在帮格桑飞雪说好话。 “···就算我不说,王爷心里也明白他和修阎不是同一路人,不然你早就让人将他抓起來了,不是么?”聂无晴道。 “嗯,你把本王看得也到透切的。” “晴儿,本王知道你和他是朋友,不过对你下过噬魂蛊的人,你觉得他是真心想和你成为朋友的么?” 聂无晴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独孤夙突然觉得眼前是这个女子有时很聪明,有时又很笨,叹了一口气,道:“在狩猎场的时候,虽然说是本王伤了你,可并不让你痛苦万分,而且本王当时看到了你手腕伤有一条黑线。从那时,本王就开始怀疑了---” 再后來他们从若无山出來后,他偷偷的看她熬药解毒,将她扔的瓶子捡來,让吴文俊研究,这才知道她中了噬魂蛊。中蛊者月圆夜和动情之时都会引起毒发,毒发时身上如被人用刀一块块的将rou割下。至于怎么知道是格桑飞雪,很简单,这个蛊只有夜桑才有,会的人少之又少,要想知道是谁并不难。 “原來如此!”聂无晴恍然大悟,还以为她满得够好,原來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以后有什么事都要与本王说,不要一个人扛着,明白了么?”独孤夙拉起聂无晴的手,道:“我是你的夫,就算天塌下來了也应该由我來顶。” “知道了!”聂无晴脸微微的红了起來,道:“不说这个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反正我现在蛊已经解了,我想去看下我那三个师侄,不知道旻宣怎么样了!” “本王陪你!” “必须的!”聂无晴打量了下独孤夙,道:“不过我得帮你换下衣服!” 说着,聂无晴将门关上,用丝巾将独孤夙眼睛蒙上,亲自帮他更衣。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两人便前往來夕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