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三度警告(三更)
旭光在晚上特意去了米高梅,因为这里是赵昆彤最喜欢光顾的地方。走进舞厅,果然看见昆彤一边拿着酒杯大口大口地喝着,一边与身边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公子哥嘻笑打闹。 旭光径直走过去,将她手里的酒杯拿走。 昆彤冲着旭光冷笑一下说,就将目光转向别处,并不理睬,好象旭光不存在一样。 坐在昆彤身边、一名浑身肌rou块的纹身男用手点着旭光的肩膀,cao着生硬的中文挑衅性地说,你,马上滚! 还有两个人,一人恶意地拍了一下旭光的后脑勺,另一个则摆出拳击姿式,在旭光面前练起闪躲腾挪,其余人则一边围观哄笑。 旭光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那个玩拳击的说,别拿玩具唬人,我三岁时已有六把。 旭光打开保险,冲天棚开了一枪后,指着他,信不信,我的枪真会走火! 那几个公子哥立即闪了。一群孬种!赵昆彤骂了一句,后借着酒劲对旭光说,我知道你会来,我今天就在这专门等你的。 旭光问,你为什么陷害冷凡? 昆彤重新抓起一杯酒说,因我想得到你啊! 我爱了你7年多了,每一天我都梦想着,有一天你会爱上我,梦想着有一天,你会娶我。我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连一句爱我,都没有说过,甚至一天比一天讨厌我。我请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旭光说,你错在不应该看上我,我错在该早一天让你清醒。也许你就不会变成这种样子。你现在跟交际花和舞女有什么区别! 你有没有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看看自己,再厚的粉、再红的唇、再浓的胭脂也掩盖不了灵魂上的空虚和丑恶吗。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根本不懂爱,你只想着占有,占有一切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好,而不是让他痛苦,比你更痛苦。 你说的可是真好啊!如果冷凡真爱上李觉贤,你会说,祝你幸福吗? 旭光想了想,如果冷凡真的喜欢他,我会!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下次再见,我不会客气。这次是真的。 说完旭光离开了。赵昆彤愣在那里,她没有流眼泪,眼睛里是深深的绝望还有恨。 耀光下班前接到书敏的电话,说好想见他。 于是两个人相约外滩上见。 耀光搞不清楚书敏为什么突然要见自己。当他来到外滩上时,看着书敏正仰头迎着夕阳望去。这让他想起冷凡画过的那幅《重生》,虽然眼前的这个画面里,书敏没有奔跑,可是那种感觉极为神似,也有一种悲壮。 耀光站到书敏身背,书敏虽然没有回头,却熟悉他身上的味道和呼吸。 她对耀光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好想嫁给你,就在这夕阳中。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现在什么都愿意放下。 耀光以为自己听错了,书敏说冲着黄浦江大喊,我想嫁给贺耀光!耀光从来没见书敏如此渲泄自己的情感,他从背后用强有力的手臂环住书敏说,那就嫁给我! 书敏对耀光说,我已经向组织上提出,想跟你结婚。组织上是否能批准我不知道,可我此生只爱你一人,只想嫁你一人。 耀光坐到书敏身边,书敏顺势将头倚靠在耀光的肩头。 耀光柔声细语地问,你向来克制,怎么突然变得我不认识了? 于是书敏向他讲述了自己见过神秘人孟宇的事。 她对耀光说,算起来我和孟宇算是认识十几年了,他突然现身来见我,我实在想不出原因。跟他见面的感觉也与别人不同,既亲切、又陌生。在他面前,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孩子,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象都不用经过大脑深思熟虑似的。 耀光说,他现在来见你,会不会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书敏抬头怔怔地看着旭光,她突然也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真的最后一次吗? 她突然好想再次见到孟宇,自己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他。可她懊恼地发现,自己竟忘记寻问,下次怎样跟他联络。再见面会是何时呢? 回到公寓后,冯书敏又对收到的插图样稿重新进行了审核。 次日,他打电话给刘主任说,可以交付印刷了。 《收复台湾》正式出版后,引起了不小的反响。第一版印布近5万册。 继《收复台湾》后,组织上决定再版《新花木兰从军》。 对这个代父从军击败入侵民族而流传千古的故事,书敏更感兴趣,她尤其喜欢《木兰诗》中那句,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心想自己不就是代遇害的父母从军的吗! 这一次,她想编辑出版不一样版本的代父从军,做为自己的收关之作。 然后,她会向组织申请,与耀光一起由地下工作转赴抗日一线。 这一天,冷凡回宿舍时,看到林绍溪手拿着一个日记本,正呆呆地望着窗外,冷凡隐约看见上面写有,觉贤学长激情绘画之贯注样子,让人想到太阳的温暖和炉火的炙热。 冷凡用手指捅一捅林绍溪,她这才回过神来。 冷凡用手指了指她的笔记本。然后笑着她,你这可是对学长赤祼祼地爱慕呀! 林绍溪的脸瞬间变得能红。 冷凡对绍溪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你喜欢,你就告诉他呀! 林绍溪满怀心事的说,可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我没见过他身边还有其他女生呀!冷凡突然醒悟过来,绍溪,你说他喜欢的人不会是我吧! 林绍溪说,全校的人都知道,惟独你怎么那么傻呢!你真不喜欢学长吗? 冷凡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欣赏他,可是我断然不会爱上他。 林绍溪望着冷凡,想她把话说的清楚明白一些。 冷凡继续解释说,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哪一种男生,但肯定不是学生那种。学长对我是各种好,绘画上是我的良师,生活上是我的益友。可性情上,我觉得他就像弟弟,有时比我还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