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心口永远的痛
赵四爷猛的一摆手，第二件，是一件古画。 持画人说道：“这一件乃是我家祖传至宝，相传是五代名家所作，请四爷明鉴。” 赵四爷依旧先转给凌啸。 凌啸细细观摩一遍，以他的视觉，一眼便测出，这纸张最远不会超过四百年，五代距今已是千年。 相差一大半的时间呢。 这不过是明末清初的临摹本，根本不是什么五代的流传下来的。 凌啸直言道：“五代距今已有千年，什么样的画能保存千年不毁？” 这一句话，直接把那人说怒了，喝道：“臭小子，多少名家都鉴定过了，这是五代真品，我来这里，只是想让赵四爷帮我下个论断，踏实一下。” “你个黄毛小子，什么都不懂，却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人，极为不愤，还要一直说下去，却见赵四爷把手重重一摆，寒目一凛，那人后面的话便一下噎了回去。不敢再多吐半个字。 赵四爷的威风，那是能震住整条古玩街的。 赵四爷接过来，细细品鉴一番，不由暗暗点头，不过，就算他，也无法确定这幅画是什么朝代的。 心中一阵阵纳罕。 于是，他看凌啸。 凌啸自然明白，心道：“我若不拿出点真本领，看来这小老头也不会就此饶过我。” 便扬声道：“这张画虽不是五代真品，却也是明末的高手临摹极品，在收藏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上等品相，价值也是不可低估。” 赵四爷微微点头，他见凌啸鉴定得十分详尽，解释的清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 只好说道：“好见解，好眼力，一分一毫都不差。” “这幅画虽不是真品，却也是明代高手所临摹，画风一点也不比原作差，却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那持画人，原本一张寒霜脸，立现喜色，大声道：“谢谢四爷，谢谢这位年轻的小哥，真是神眼！” 凌啸呵呵一笑，只等赵四继续出难题。 而赵四爷，额头冷汗刷刷直流，他抬抬眼皮，暗暗观察了一下凌啸，这个青年看着也不见什么奇异之处，可是，他的眼确实厉害的过分。 这些古玩宝物，自己平时鉴定，非上下左右，里里外外观摩数遍，不敢下结论，而他，只不过一眼扫过便能识得。 特别是这鉴定字画，那是古玩界的难题，因为鉴赏极为不易，何况各种临摹手法，绝不是眼力所能判定的。 可这年轻人，却一眼便识出了年代。 真是奇才！ 赵四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继续向下进行。 这时，有人递上一枚玉珠。 凌啸随手一掂，细细察觉了一下重量，略作计算一下，似乎相差1.5克左右。 他便迟疑了片刻。 “喂，这小子怎么了，不逞能了吧。” “看来是被赵四爷给考住了。” “刚才好像都说对了呀。” “刚才估计全是蒙对的。” “知源斋也是这种人能闯的？想挑知源斋，就这两下子可不行，真是初生牛犊……” 便在这时，猛听凌啸道：“这不止是一个玉珠。” 什么？ 不是玉珠能是什么？ 这里的人都是玩古玩行的，谁也不瞎说呀！ 凌啸用手指搓了一下，感受着玉珠内的能量在变动。 他用坚定的口气说道：“这里面还藏着一枚橄榄石，不信，当面切开来看。” “切开？”赵四爷的手下大声道：“切开，你赔吗？” 凌啸道：“这枚玉珠里，藏着一块橄榄石，那可是上古时代的陨石所化，切开后，这位老兄便发达了，要谢谢我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要我赔他呢？” 赵四爷拿眼看了一眼那位持珠人。 那人愣了片刻，便狠心道：“好，切，里面有没有橄榄石我都切，我当着大伙的面先撂下一句话，不让这小伙子赔。” 他心里暗道：只要里面没有橄榄石，这小伙子就输了，他输了这一道题，赵四爷就多了一成胜算，这小子就有可能栽了，只要他栽了，赵四爷保住了面子，这颗玉珠算得了什么，赵四爷怎么会白了自己呢。 所有的人都尽数屏息静气，等待着切开玉珠的结果。 几乎所有人都盼望着凌啸输掉。 因为只有凌啸输掉了，他们才更有自信赵四爷的神眼。 赵四爷赢了，赵四帮他们鉴定的宝物才会更值钱，更增值，他们才有更多的利益。 所以，他们要维护赵四爷的名声，谁敢动摇赵四爷的江湖地位，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可，令所有人大跌眼睛的事却发生了。 玉珠剖开，里面居然真的有一块橄榄宝石。 凌啸赢了！ 这小子居然赢了！ 赵四爷的地位虽然没有坍塌，可是，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却摇了一下，下降了不少。 那么往日里，他们要赵四鉴定的宝物会不会因此而跌价呢？ 每个人都仇视着凌啸。他们等待着，看赵四爷怎么收拾凌啸。 然而，令所有人都尽数大惊的事再次发生了。 赵四爷放弃了考验，三次全胜，再考下去没有意义了，再说，这个年轻人的能力比自己强过百倍。 当他再次看向凌啸时，这个照面，让赵四爷愕然一怔，凝目审视，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赵四爷急急向前两步，紧紧盯住凌啸脖颈上那个鹰隼之眼，面色骤然急变，接着浑身狠狠一颤，手心冷汗如泉直涌。 赵四爷的表情，凌啸尽数收在眼底，他只是装作视而不见，故意大声对着柜台里说道： “把石头给我包起来，我要走了。” “慢着。” 赵四爷满脸堆笑，伸手拦住。 凌啸却好像犯了牛脾气一般，倔强的道：“不卖了，价格太低。” 赵四爷依旧好颜陪笑，而后颤声的问道：“这位先生，这块石头可否让我观赏观赏。” 这一句，让在场的所有人尽数一阵愕然，全都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就连赵升都面露惊异之色：老爸这是怎么了？ 赵七更是愕然，嘴巴张得能塞一个乒乓球：难道这真的是一块宝石！？ “观赏观赏？”凌啸呵呵一笑，“观赏可以呀，观赏一次一百五十万，少一分也不给你看。” 我了割草！ 都说了这是个疯子。 竟然跟赵四爷这么说话。 凌啸先端详了一眼那块还带着沙浆灰尘的石头，似乎不放心，冲赵四爷说道：“我也不怕你不守信用，一百五十万一次，你看完，给我拿钱。” 然后才把石头递给赵四爷。 赵四爷向前一步，恭恭敬敬接在手中。 嗯？ 这场面更是让所有人一头雾水！ “看一眼，一百五十万？这赵四爷被这小子下蛊了吧？！” “还没见过赵四爷对谁这么恭敬过！” 赵四爷纵横古董古玩界几十年，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如此入他的法眼。能让他对这块石头如此的小心翼翼，毕恭毕敬，还是头一遭。 就算当年被媒体炒翻了天的拍卖出两亿多的鸡缸杯，也没见过赵四爷这么膜拜过。 “真是遇邪了！” 然而，此刻的赵四爷，并没在意众人的不解，他一双眼睛看似在观赏石头，其实直勾勾的盯着凌啸脖子上的刺青。 他看的越仔细，脸色便越是如见了鬼似的惊诧，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斗胆地向凌啸问道：“这块石头重多少？” “3259克，不信你可以让手下称量一下。”凌啸淡淡地道，“里面有一块铁石榴，至少价值八百万。” “不用不用，”赵四爷询问只是要靠近凌啸，只是为了看仔细他脖子上的那个“鹰隼之眼”，以便确定它就是“死神之吻”。 “爸，你……你怎么了？”赵升一步跨出，他看出父亲有些不对劲，来到父亲身边，轻轻问道，“你怎么能……” 赵四爷一把推开赵升，附在他耳边，低声喝道：“混账家伙，你难道没看到死神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