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关索戏酒娘
“你的话意思是....你们通海镖局的镖车仍在路上,那你们三个...” “我们三个自然是奉命留在这里等病前辈您的了,您可是风铃镖局的大镖师,吃镖师这碗饭都想要见您一面,我们这小辈的更是朝思暮想呢,所以我们三个特地在此等风铃镖局的各位。” 病关索虚眉一遮说道“别说些狗屁不通的人话了,小鬼。” 只见通海镖局的三个人站了起来,一人拍着桌子吼道“哼,什么狗屁风铃镖局的大镖师,这次和我们通海镖局的这场竞赛你们必输无疑,既然这场竞赛是看谁家的货先运到落云城,那也就是说在这里把你们风铃镖局的货截了,我看你们拿什么运到落云城。” “你说什么,通海镖局的家伙们,原来你们想要吃了我们的货,好赢得这场竞赛。”那人刚说完便立刻招致满屋子风铃镖局的镖师们的不满,腾地一下子全站了起来,快把这茅草盖的小酒馆给掀翻过去了。即使这满屋子基本都是风铃镖师的人,但是白龙看着那通海镖局的三人竟然毫不畏惧,似乎像是有点本事,否则不敢在这里放出劫人家镖这种大话。 “就是要吃了你们的货怎样?” “全都给我坐下!”病关索坐在那里喊道,手中端着的酒碗一下子摔在面前的桌子上。 风铃镖局的镖师才全都坐下去,但是也都带着火气,都是一手端着酒盏,一手按着刀,白龙感觉这两家镖局随时会大打出手。 只见病关索压了一口酒慢慢的说道“一群小鬼急什么,我们风铃镖局本来就是敞开门做生意,吃镖师这碗饭都应该明白既然接了单,这趟道上的凶险自然是要趟一趟的,人家来劫镖我们接着就是了,你们急什么,一点城府都没有。”病关索这话略带教训的口吻对着自己手下这群镖师说道,手下的镖师只能低头喝酒听着,不敢多言了。病关索又对通海镖局的那三人说道“我们风铃镖局向来是亮镖威走货的,别说你们了,就是过路的鬼神也要给上几分面子,放我们通行,敢劫老夫的货,你们三个胆子真大啊,你们三个小鬼叫什么啊?” “到底是镖局这行的老前辈了,话语还真是强横啊,既然您老都问了,我们就告诉你的好,我们三个就是通海镖局的一等镖师带刀三猎犬。” 病关索展颜一笑“原来是李通,李非,李应三兄弟啊,你们三个最近名气很响啊,看起来接了几个大单子,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还是嫩啊。” “既然病前辈知道我们兄弟三人的名号,何不如弃了这货,认输回去的好,前面的路途凶险,免得病前辈一把老骨头再走了,让我们这些小辈的代劳如何啊?” 病关索押了两口酒笑道“名号不能当做饭吃啊,三个小鬼。尤其是吃我们这碗饭的,靠的是本事啊,你们三个既然想劫我的镖,让我知难而退放弃这场比赛,那好,就是不知道你们三个小鬼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啊?” 病关索话音刚落,通海镖局血气方刚的带刀三猎犬齐刷刷的拔出腰间快刀,风铃镖局这些镖师一看对面三人有动手的意思,纷纷站起来抽出腰刀,每人腰间铜铃晃动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铃声,屋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病关索却无动于衷的依旧坐在那里,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全都坐下去。 然后不紧不慢的押着酒说道“你们三个跟通海镖局哪位大镖师混饭吃的?” “人称刀花丛中美人笑的刀大红是我们的老大。” “哦,原来是刀狐狸啊,我和他可是老朋友了,没有猜错,这次竞赛你们通海镖局的镖是那老家伙负责押运的吧,通海镖局用人还真是稳妥啊。” “病前辈既然知道老大的名号,还是赶快弃货回去吧。” “我只是说和你们的老大是老朋友了,又没说要放弃比赛,刚才才告诉你们干我们这行的,名号是不能当饭吃的。” “那病前辈到底什么意思?” “刀大镖师是我的朋友,他不仁我不能不义,杀了你们三个未免有些对不起他,那就让我这把老骨头来代他教育教育你们三个小辈吧。”说着话时病关索已经摸了桌上的刀站了起来,见他站了起来,那李氏三兄弟紧张了起来,按紧手中的刀。 “紧张什么,我又没说要杀你们三个,你们三个轮流和我比试刀法,我看看你们的功底。” “前辈既然都放话了,我们怎么能不兜着,晚辈李通,前辈面前献丑了。”那李通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三十枚鬼头铜钱,放到桌角摞好成一摞,然后挥刀劈下,只见昏暗中一道劈铜钱而迸溅的火光,再看过去,那摞铜钱已经齐整整的劈为两摞,桌角无事,铜钱不散,真是好刀法。 可是病关索见了却一笑而说到“刀劈铜钱,全赖刀好,这难道也算是本事。” “在下李非,献丑了。”那李非端出一个酒碗,在里面倒上酒,一刀贴着碗底横着砍过去,碗身和碗底截然分开,只是碗身落在碗底上面,碗里的酒却一滴也没有流出来,众人惊讶好刀法,连一旁角落看着的白龙都觉得这好快的刀,演的好一出“抽刀断水” 那病关索却又满不在乎的说道“展示刀功却糟践了酒水,浪费,浪费。” 连连看了两人的精湛的刀法,这病关索还不满意,李应便跳了出来端过来一根蜡烛,点燃之后,蜡烛燃气豆大的火苗,那李应看准火苗,一刀挥过,火苗摇曳了一下,其余倒没有什么,众人看着不明所以,唯有病关索说道“要说你们三人,也就是这一招还勉强过得去。” 所有人都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蜡烛没有什么异样啊,为什么病关索却说这个好呢。 “大镖师...这蜡烛什么也事情也没有发生啊。” 病关索指着蜡烛的火芯处,众人凑近看过去,都哑然失色,这蜡烛的火芯已经没有了,火苗却仍在燃烧,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李应一刀便截去了火芯,那豆大的火苗却还在燃烧,众人惊讶的时候,蜡烛上面豆大的火苗才登时灭掉。 “不知道我们兄弟三人的刀法病前辈觉得怎样?如果前辈觉得还可以,不妨也露两手给我们看看。” 病关索展颜一笑,心中和嘴上都说着也好,也好,然后按着手里的刀,手摸在刀上,便突然来了神,瞬息之间,刀便出鞘,一道刀光竟飞过,飞向一旁靠在酒桌上面的老板娘,老板娘呀的一声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只是楞楞的站在那里,这时,病关索的刀已经收回到了鞘中。 接着众人张大嘴巴,睁大眼睛看着。 那老板娘身上的旧衣竟然一件件的褪下,那老板娘自己也不敢动弹,只见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从外到里一件件落下,粗布外衣,里面的衬衣和小衫,小衫落下,那老板娘已经只剩下一个肚兜系在胸前了,身段一下子露在所有人的面前,那些镖师便不好意的叫着,那老板娘的脸已经红了,稍显出几分艳媚。 病关索坐在桌前,端着酒盏押酒,一脸欣赏的看着老板娘,他色眯眯的一笑,那老板娘胸前系着的肚兜也飘然落下,整个光亮的身段露了出来,小酒馆里的气氛顿时吵到沸腾,那老板娘见状不好意思赶紧用双手抱紧身体,但是她的身段却很好,风韵的很,遮是遮不住的,旁边还没有可以遮住身子的衣物,一时尴尬之极,她都快哭了出来。 “小鬼们一路舟车劳顿了,不妨在这里喝喝酒,赏赏女人,算是我给你们这些小鬼的福利。”病关索喝着酒猛咳了两声,然后和手下的镖师们笑到了一起。他们笑的越是开心,白龙看着那老板娘就是越是尴尬,毕竟自己一个穷家女子在满屋子男人的面前被扒光了衣服展览,此刻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接着!” 白龙顺手扔过去一件从角落里摸到的布袍,说是布袍,却满含浓烈的酒味,估计是用来包裹酒坛的,白龙扔了到了老板娘的怀里面,老板娘赶忙将那块破布裹在身上,抬头望着白龙,嘴里面说着谢谢,只不过白龙如此做,可是惹恼了这群风铃镖局的镖师,他们的兴致一下子都被白龙给破坏了,一个个怒目看着白龙,像是要把白龙杀了解恨一样。 白龙手中的酒盏刚刚放在桌子上面,整个屋子里面风铃镖局的镖师便一个个的都围了过来,质问白龙到底几个意思,为什么破坏了他们的兴致。 “比试刀法就比试刀法,为何要戏弄人家酒娘?”白龙厉声质问道。 病关索瞥了白龙一眼,他一双狐狸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白龙,白衣白发,他们做镖师的都为人谨慎,见白龙如此打扮却不知道是何人,便没有做声,但是病关索看起来也是色胆包天的人,肯定不能放白龙轻易的离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