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这狙击手是瞎子吧?
作为管理整个协会的最高层决策组织,协会主席团具备了一切官僚组织都拥有的有点以及缺点。包括但不限于效率低下,管理机关人员高度冗余,每次开大会时将前面的所有时间用来扯皮,并且在最后的五分钟得出结果等…… 但在有一个方面,协会主席团还是值得称道的。当发生真正好能影响到整个协会和地球文明发展的大事件时,主席团总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到解决办法,并且付诸实施。并不是每个时间都能找到最优解,但快速得出的有一定小瑕疵的解决办法总要好过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与开大会之后才能最终得到的完美方案。 一颗大陨石坠落在月球背面,协会总部附近,这绝对是一件能够影响到社会发展的大事件。目前还在协会的传奇级成员已经全部敢去协会大会议室开会。当然,要把斯基排除掉。 按理来说,在这种情况下,结论似乎并不需要太长时间的考虑,但斯基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道。参与会议的人肯定不只是协会的传奇,地球上各国的国家机关一定也派出了代表全程参与会议……毕竟协会是最近的有能力进行近距离勘探的组织。 斯基可不打算在这里苦哈哈的等着他们把这个会开完,协会主席团和地球上的各国政府,两大官僚组织齐备,这个效率估计要低到一个程度,几个小时之内恐怕都得不出结论。 在场的三位女士,李冰李雪也属于痛恨效率低下的官僚机构的主儿,虽然她们家自己就是官僚机构……而赵佳,她向来是斯基去哪儿她去哪儿,也就不用再考虑了。 在场的四位男男女女一致通过了直接回家的决议,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协会的传送装置已经暂时封闭,正处于禁止使用的状态。斯基只能使用超远程传送术直接传送回李家。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接近晚上,正是李家的晚饭时间。家里的两个小姐和斯基赵佳这对“心腹职员”都不在家,厨师也就没做他们的份。所以,当斯基一行人伴随着一阵蓝灰色闪电出现在李家餐厅中时,哪位曾经做过国宴的厨师长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精彩的,动作也是迅如闪电:撩起身上的厨师围裙,扶着脑袋上的大白帽子就往厨房跑,一边跑一遍还吩咐厨房多做两份晚饭,连斯基一众吃没吃晚饭都没问…… “你们家这个厨师干伙夫之前是练短跑的吧?”斯基悄悄偏过头,小声问李冰,“这百米加速,专业运动员都是他孙子……” 李冰风情万种的瞟了斯基一眼:“去你的吧……整天没个正形儿……张师傅听见了非得拎着菜刀出来剁了你……那个啥没给我们随便弄一点就行,别再单独做了,太麻烦。” “你们几个下午嘛去了?刚回家就走……现在才回来。”李云龙从盘子里夹起一片香肠扔进嘴里,含混不清地挥手挥手吩咐站在旁边的服务员,“那个,跟张师傅说一下,别做的太多,弄点熟食香肠什么的就完了……” 吃晚饭的时候,最近刚刚上南方开了一个商务会议的李云龙半开玩笑地跟斯基提起了一件趣事。 最近一段时间,准确的说,是从斯基第一次为李家服务那次之后。李家人就很少再收到那些诸如来自商业竞争对手和仇家的攻击,整个李家一片风平浪静。 然而上次开会期间,在宾馆里对着电脑看报表的老李却被结结实实的阴了一把。一颗透体漆黑的钢钉噗的一声在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器上钻了一个眼,悬停在老李眼前十五公分的地方,被一面颜色微黄的护盾牢牢卡住,难以存进。 当时,由于高度紧张的情绪,老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见到自己的攻击失去效果,哪位躲在暗处的杀手也很知趣的没有发动第二次攻击,而是默默地放弃了自己的暗杀计划——这是从老李直到回家为止都是平安无事而推断出来的结论。 事后,当绷紧的神经开始放松,恢复了冷静思考能力的李云龙很自然的将那颗黑色的钢钉送去了自己的渠道进行检查,最后得到了一个令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结果: 在这颗钢钉上并么有检测到任何的火药残留,这说明这东西不是从枪里打出来的,至少不是从火药驱动的枪里打出来的;钢钉的立体结构并不是适合对rou体进行破坏的结构,硬度相对与子弹来说也未免高了一些。换句话说,如果这东西瞄准的不是老李的眼睛,那李云龙估计死不了,顶多是被钢针给钻上一个眼儿,一个月之后就能活蹦乱跳的继续满世界开会。 更何况,老李当时的动作是把脸贴近了屏幕好看清上面对于一个接近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来说相当模糊的数字,脑袋比平常的位置低,某种程度上,这钢钉其实根本打不着李云龙。 最后,这枚钢针漆黑的表面看似平滑,但实际上,在使用放大倍率极高的显微镜进行观察后,可以发现,这颗钢针的表面其实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些老李看不懂,但一看就是华国古代文字的符号。经过权威机构反复核对后,发现这些符号都是古文中表示诅咒,侮辱的词汇,该机构的负责人还对这位微雕大师的技术表示了高度的崇拜…… 最后,老李从衣兜里掏出了这枚黑不溜秋的大钉子,塞到了斯基的手里:“唉……也不知道是谁,废了大半天的事,连枪都用上了,就为了吓我一跳……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 “嘿!”结果老李递过来的“子弹”,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斯基眉毛一挑,“李叔儿你不会真以为这是你的什么狗屁竞争对手没事闲的要来恶心你吧?另外,我的护盾这又救了你一命,你就不感谢感谢我?” 李云龙两手一摊:“我感谢你干嘛,这不是斯基你的本职工作吗……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我估摸着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能真正的意思不是要杀我,是警告我别在干什么事儿吧……” “那可不一定,”斯基把玩着手里的黑色金属针,中间粗两头细的钢针摸起来是一阵冰凉,“醉翁之意不在酒应该是真的……不过这目标应该不是您,我倒觉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