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酒后失德那是不可能的
“想不到你还挺会演讲的。”斯基偏过头,看了霍普一眼。 霍普抬头看向天空,叹了一口气:“这些话其实我很久之前就想说了,在心里憋了很长时间。还得感谢您为我们带来了一场真正的胜利,让我有机会把这些东西扔出来。” “我怎么看你不太开心呢?”斯基盯着霍普的脸看了一会,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明显的兴奋,至少和下边那些开心异常的战士们比起来,简直称得上是面无表情。 霍普一挑眉:“我开心的时候表情不明显,其实现在我都快乐疯了。” “但是一想到之后的处理和各种安排还要自己来解决,就感觉一块石头压在心里啊……”他又是长叹一口气,坐在凳子上的身体萎了下去。 斯基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现在该考虑的事儿嘛?而且那些行政,公务的东西是该你管吗?你应该做的是指出个方向出来,带领着这些人沿着规划好的目标一路狂奔,而不是像个管家一样亲力亲为地去包揽所有工作……要是什么事儿都得你干,那你说你的手下都得无能到什么程度?” 霍普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眼睛亮了起来,但还是有点茫然:“您的意思是说……” “我的妈呀你怎么还没听明白……”斯基在桌子上一敲:“我问你,打仗的时候指挥官需要上前线砍人吗?不需要,那是大头兵的活儿。指挥官需要的是规划好这场仗该怎么打。这么说你明白没?” “您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霍普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拽着斯基往场下走:“您的话我记住了,不过现在还是先考虑庆祝的事儿吧。咱俩也别在这看着人家吃了,那边准备了好位置,咱们上那边去。” 说是好位子,其实就是个大号的火堆。火堆旁的架子上摆着的食材比其他人的要丰富一些,数量也更多。酒桶则是整整摆了五个,看的斯基直咂舌。 由于无底深渊的特殊性,这场庆祝的食材基本以rou类为主,但是不同圈子的食品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不同于上流社会的宴会,这种以撸串喝酒为主的庆祝活动基本上是没什么固定位置和规矩的,图的就是个气氛。互换食物,满处乱窜逮人就灌是很正常的事。 例如斯基这个火堆,因为食物相对于其他篝火堆来说要丰富不少,所以经常有战士举着穿成串或者是装在盘子里的rou过来换。每个人过来的时候还都带着装满了啤酒的杯子,要跟上午那场战斗的英雄喝一个。这让抓着几根rou串,刚刚放到烤盘上的斯基有点无奈。 但是,面对这些发自内心高兴,敬佩自己的战士,斯基也不好意思不喝,只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一会儿便被灌了一肚子的啤酒,仿佛身子一晃都会发出水声。 挺过了这波敬酒换东西的狂潮,还没来得及吃东西,跟霍普和其他几个人吹比吹的热火朝天的斯基这才想起来烤架上还放着自己烤的大腰子呢,连忙抓着烫手的签子把烤串儿举到自己眼前。 毫无疑问的糊了,腰子变成了黑炭。 “我这串儿给您?”见到斯基那串儿大腰子的惨相,霍普把自己插在小刀上刚烤好的rou递了过来。 斯基随手又拿起一串腰子来,很大气地摆了摆手:“不用,山人自有妙计。” 他又从身后的架子上拿起一大把rou串和各种杂碎,摊开了抓在手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都挺了起来。 “呼——” 斯基从嘴里吹出一口温度极高的火苗,呼呼的往外崩火星。抓在手里的各种串儿不断地翻着面。 霍普的手被火星儿烫了一下,挪着屁股往旁边坐了一点。 一口气吹完,斯基咬了一口烤好的腰子。 又酥又脆。 “来一串?”斯基抽出一串递给霍普:“正好。” 霍普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不用不用,您吃就行,您吃就行……” “德行~”斯基瞥了他一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也不断热烈起来。在这种场合是很难做到独善其身的,再高冷再淡漠的人也会被气氛所感染,变得情绪高涨起来。 朝斯基敬酒的人越来越多。一开始他还能打开神形态强行挡挡酒,到后来干脆把心一横,去他的吧,喝! 然后事情就向着有些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了起来。 曾经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喝酒,不是因为酒有多好喝,而是因为喝了酒之后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很多平时不敢做,压抑在心底的行为发泄出来,因为你喝了酒,没有人会说你什么。 灌了一肚子猫尿的斯基全然没有了白天那种指点江山,痛斥别人还是太年轻需要学习一个的高手风范。他一手抓着rou串,一手端着酒杯,嘴里叼着烟卷,四处找人拼酒侃大山。 在满处乱窜的时候,一脚拌蒜,脑袋直直砸进了火堆里,一脑袋长毛被烫成了花卷,吃喝抽烫齐备,彻底成了于谦的cosplay。 不知道是不是烫坏了脑子,到最后,兴致达到极点,脑子可能都有些不清楚的斯基站在人群中高歌了一首电影《第五元素》的插曲“divadance” 斯基那是正经学习过声音系魔法的人。几嗓子下去不仅有技巧有高度,声音也是传遍了广场,引来众人的频频侧目。 回到自己的座位,霍普同情地拍了拍斯基的肩膀,噼里啪啦说出一大串安慰的话: “我说您怎么说话声有点细呢。那个……我不知道您还经历过这些。没想到您竟然是……不说这个了,您真是我们的榜样!在身体残缺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一颗强者之心,苦心锻炼自己,最终成为一个实力强大的人,和您一比,我们这些健全人反而更像是个残疾人。” 斯基本来有些不太清醒的脑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酒意全无。 他从地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吼道:“你TM才是阉伶!老娘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