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见证一个烟鬼的诞生
折腾了一会,满脸青白之色的斯基总算被兴奋地人群放了下来,一只手在胸口顺着气,站在霍普侧后方,看着他满面严寒的训斥着那些战士。 “现在是开心的时候吗?刚才那一战是靠你们答应的么?如果不是这位强者……” 斯基抬起手:“叫我斯基就行。” “如果不是这位斯基先生恰好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今天都得死!”霍普伸出手指着站在面前的几百名战士,声音在扩音法术的作用下传的很远: “醒醒吧,如果不是斯基先生力挽狂澜,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成为恶魔们的食物一条路!我们同胞们的尸体还躺在营地外,没人收殓,而你们却在这里庆祝一场不属于自己的胜利?” “好,不说这个,就算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打赢了那只军团,但是损失呢?多少同伴将会在今天倒在无底深渊的地面上,再也站不起来,嗯?而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狂欢!”狂泼冷水的霍普见到面前的战士们脸上的沮丧情绪,想了想,还是舒展开眉头,语气缓和下来: “刚才那些话我是必须得跟你们说。但是呢,我们终究还是赢了。所以,要庆祝也可以,吃晚饭的时候大家一起来狂欢……现在庆祝,你们也好意思让那些正在营房里休息的同伴们就在那看着!” “是!”战士们面容一整,站直身体,齐声答道。 “散了吧,晚饭的时候再说!”大手一挥,让刚打完一场大战的士兵们解散,霍普转过身,向斯基伸出右手:“斯基先生,是吧?” 伸出手来和霍普握了握,斯基一点头:“我应该没你大,叫斯基就行,加个先生我听着别扭。” “好,那我就叫你斯基了,”霍普看了斯基一眼,伸出手朝前方示意道:“咱们进去说话。” 走在路上,斯基这才有时间打量营地两眼。刚才被人扔来扔去的,眼前全是金星,啥也看不见。脑子里也全是恶心想吐的感觉,根本是一片浆糊。 营地里的房屋规划虽然说有些杂乱,但大体上还算整齐,只是在一些小地方还是有不合理之处。看得出设计者还是很用心的,只是奈何志广才疏,才搞成现在这样。 大部分的营房都是石制的,但是颜色看起来却还是土色。从外墙剥落的石片来看,强度也不是很高,应该先搭的土屋,然后再用化泥为石硬化得到的结果。房子的大小适中,斯基按照地球上的床铺排列方式大致估算了一下,每间营房住个八九人应该问题不大。 除了这种营房之外,还有几个正在从烟囱里呼呼往外冒着黑烟的木质棚屋,从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修补装备,锻造武器的地方。 剩下的房子风格则和这些营房大相径庭,建造材质也是什么都有,从草房到石屋都有,大小也不能和营房相比,想来是原住民预先建造好的房屋。有一间房子的门没关,斯基偏过头往里看了一眼,墙上杵着一根法杖,看来是分配给了身娇体弱的法师居住。 “你这营地规划不错。”斯基顺嘴说了一句:“就是看着稍微有点乱。” 走在前边的霍普笑了笑,语气颇为自豪:“这座营地是我组建了反抗军之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逐渐造起来的。当时野心还很大,想着能像哪位先祖一样,有一天能带领着这群战士们打出一片天,推翻这个‘寂静’,结果……嗨,不说这个了。” “恩……”斯基点了点头:“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霍普回头诧异地看了斯基一眼:“我姓杜姆,霍普·杜姆,您是从先祖留下的那个传送门里走出来的,应该知道这个吧?他可是我的奋斗目标。” 斯基转过脑袋抽了自己一嘴巴,心说对呀,都说了那个传送门一直掌握在圣杜姆的兄弟手里,怎么转眼就给忘了。 “我们到了,进屋里说吧。”推开一座营房的门,霍普侧过身体,向斯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先进去。 踏进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特大号的桌子,上面铺着一张地图。指挥部里一般都有这么一张桌子。地图上有一小块被水洇湿的痕迹,旁边躺着一个水杯。一张椅子倒在地上,墙上有一个黑脚印。 “那个脚印是您来之前我踹的。您也看到了,那时候我们差点全军覆没。”霍普尴尬地把椅子拉到桌子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挥挥手让指挥室里的参谋们先出去。 参谋们敬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军礼,抱着一大摞资料走了出去。 霍普拿起躺倒在桌上的水杯就要喝,才想起来那个水杯是空的,于是站起身,端过另一个杯子喝了一口:“哈……缓过来了。哦,您坐,我就不帮您拿凳子了。” “所以你要说啥?”斯基扯过一把椅子,椅背对着桌子咕咚一声顿在地上。跨坐在椅子上,斯基点上一根烟,下巴垫着椅子背:“总不会就是感谢我一下吧?那种话什么时候说都行。” 霍普盯着斯基嘴里的烟卷,好奇道:“您那个是什么东西?” “你说这个?”斯基把嘴里的烟扔给霍普,重新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点上:“用嘴往肺里吸,之后吐出来。” 两根手指捏住过滤嘴,霍普学着斯基的样子放进嘴里抽了一口,被呛得连连咳嗽,刚抽烟的都这样儿:“咳,咳——这东西不错,有劲儿!” 斯基直接把没抽几根,还剩下大半的烟盒扔了过去:“都给你,拿火抽着点,要不然点不着。” 正在模仿斯基的动作弹烟灰的霍普看到一个小盒子顺着桌子往自己这边飞,手忙脚乱的接住了。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根烟卷,顿时乐了出来:“哎哟,那可谢谢您了。” “所以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是要问啥?”斯基用大拇指拨弄着过滤嘴的头儿,打量着指挥室的布局:“有什么话直接说,我不喜欢玩儿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