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进场退场
当天晚上,郑玄看着跪在身前的郑玄,一脸狐疑的看着宇文轩。 “在那之后,确实几年之内,天地鉴证者多的都已经不再稀奇了,所以说我欠你一个人情没问题。但是,你确定元直适合吗。”郑玄怎么都不相信:“要知道,以现在元直的年龄,已经达到七级的上将了。只要跟着你回去,再磨练几年,绝对不比典韦将军他们差。真的要弃武从文吗?” “我说过了,不是弃武从文,而是文武兼修。就像郑师说的,元直在武将一途,有着他自己的天赋,您老不需要cao心。但是书生一途,他虽然也有天赋,但毕竟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由您老来带带,肯定没问题吧。”这就是信息上面的压制,宇文轩笑着说道:“再说,对您来说,真的教出一位文武双全的奇才,这不也是您老的荣光吗。” 听到宇文轩的话,郑玄也就知道宇文轩是确定的了。于是转头看向一直跪着的徐庶,道:“你确定。” “弟子很确定。”徐庶道。 “毕竟欠你的,从此元直就算拜老夫为师了。我会努力去教,其余的就要看元直的了。”说着,郑玄起身就要离开。在刚站起来后,又对宇文轩说道:“很多人都在传钜鹿宇文轩的眼光很准,凡是能被你看上的,都是一时之选。既然你对元直抱有这么大的期望,我们就一起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郑玄说完之后,宇文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在郑玄离开后,宇文轩从手中拿出一份信,递到徐庶的手中:“不用多疑,我为何这样做你清楚。想得到你的效忠,必须有付出。现在付出我已经做到了,下一步就看你的了。至于这封信,是你母亲写给你的。放心,我并没有用什么过分的手段,更没有胁迫她老人家做什么。就连这封信,从令堂手中写完后,也没人看过。我手下的人,只是以你好友的身份拜访了下,顺道捎一封书信而已。我这么做,只是向你表示,这天下间没有绝对安稳的地方,别说荆州和巴蜀,就连交州不日也定当陷入战火。而我,有能力给予你的家人安稳的生活环境。” 说完后,宇文轩也离开了。 这一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甚至都可以被看做是一种威胁。然而,宇文轩并不在乎。 当他看到徐庶的那一刻起,这个人他就不能放走。 在之后,郑玄也按照当时所说的,带着宇文轩去拜访蔡邕了。只是不巧,这个时间点的蔡邕确实是受董卓的信赖。或者说,现在的蔡邕,有着当初李儒的感觉。只是,董卓推崇蔡邕也仅仅是欣赏他的才学和书法,其他方面,还是孤傲的很。可就是这样,最近的时日,蔡邕也一直留在太师府做客。可谁想到,就这么一来二去,张宁和蔡文姬成了好朋友。 当然,此时的蔡文姬还只叫做蔡昭姬。 郑玄远远的望着正在湖心亭中和蔡文姬学琴的张宁,口气中带着不善的说道:“蔡伯喈在太师府呆的时间太长了,这不正常。” “受到推崇,也没办法。”宇文轩打着哈哈。 “是吗?!”郑玄的声音更冷了:“可是,为什么在你从王允的府上回来后,根据这长安中开始有人监视我了。” “哈哈哈,郑师说笑了。以您老的身份,在这长安中关注的人多点,不也正常吗。”宇文轩依旧笑道。 “顾左右而言他。”郑玄发现这宇文轩已经越发的无耻了,虽然作为张角的关门弟子,但是张角的气质是一点也没学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想查也自然查出你在王允家说了什么。把我扯进去,如果你只是为了自保我无话可说。可是,你的目的可不止如此吧。我想,不管王允做的事你有没有参与,但是你想从中分一杯羹吧。” 宇文轩终于不在笑了,道:“一大杯羹。” “你这是在玩火!!”郑玄看着宇文轩,严厉的说道。 “郑师,从我成为天师的弟子开始,我就在学会如何成为一个纵火犯。只不过,纵火总需要材料。以前我没有,如今,冀州四郡之地,让我在这长安放一把火,足够了。”宇文轩同样严厉的看着郑玄。 郑玄顿时不语。 这就是获得了天地鉴证的人,这种的人意志一定坚定。而且绝对不是别人说两句就能改变的。从第二次见到宇文轩开始,郑玄就在不停的改变对宇文轩的看法,可直到现在,郑玄才人知道之前的自己,依旧错了。 宇文轩像是在迫不及待的做一些事情,那种感觉就好像时间不多了一样。而在这种紧迫感下,就只有一个兵行险着的疯子。 “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长久之后,郑玄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服软、服老的口吻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 “郑师,您说。”宇文轩执弟子礼。 “我会带着徐庶,还有所有北海郑家的人撤离长安。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并不想牵扯其中了。”郑玄叹道。 “如此甚好。”宇文轩弯腰、双手行礼,道:“不过郑师的郑氏酒楼还需一借。毕竟,偌大的酒楼,停业了不好。” 郑玄斜眼看着宇文轩,冷笑道:“借势吗?!如今我已经阻止不了。不过,想要借东西可不能是这个态度。” “这是自然,事后自有重谢。”宇文轩道。 “那就好,钜鹿宇文太守的重谢,我可就等着收了。”甩了甩袖子,郑玄转头离开。 知道郑玄走远之后,宇文轩在正起身子。远远的看着和张宁一块的蔡文姬,轻轻的拍了拍手。此时,一个脸色发白、身形消瘦的老人,莫名的出现在宇文轩的身后。 “老奴参见主人。”尖细的嗓音,如果不是宇文轩早有准备,还真的会被吓一跳。 “许久不见了。”似是聊天,却没有一丝的感慨。 “这几年主人越发的强大了,看着钜鹿的形势,老奴欢喜的很。”老人依旧低声下气的说着,看样子,似乎是做惯了奴才一样。 “是吗,我还以为,我要是不亲自来见你一趟,以后就不好见了呢。”宇文轩的语气开始转冷,像极了刚才的郑玄。 “主人说笑了。”老人的腰,更弯了。 “我倒不了,钜鹿也倒不了。” “这是自然。” 吐了一口浊气,宇文轩似乎是烦躁了这样的对话,转身离开。看到宇文轩的离开,老人缓缓支起了腰。双眼冒着精光,注视着宇文轩离开的方向。脸色虽然惨白,却不是弱不禁风的感觉,阴气的很。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老人的耳中,乍得响起了宇文轩的声音:“从今天起,你就亲在看着蔡琰。” 猛的,习惯性的老人再把腰弯下,恭敬道:“遵命。” 这一次,老人久久没有站直身体。 当宇文轩转身离开后,便在蔡邕的府中拐弯抹角,终于来到湖心亭。这一路走来,宇文轩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心,多次的挤按鼻梁。这是宇文轩很久以前的习惯了,此时却因为心里烦躁,不自居的又做了起来。 老人自然就是何让,也就是以前十常侍之首中的张让。 北邙山之后,按照宇文轩的安排,张让便已经死了。从那之后,人世间只是多了一个何让。可不管他就叫什么,他本身都是一名八级的无双战将。同时,在洛阳多年,积攒了惊人的财富。就这样,宇文轩依靠何让的能力和财富,以及其在宫中留下的人脉和经验,迅速的拉起来他的情报部门。更甚至,在之后他陈兵陈留酸枣的时候,他军队的花费都是用他的财富支持的。 有这样的经过,宇文轩怎么都认为何让已经死死的和他绑到一个战船上了。 可是,在袁绍、曹cao、公孙瓒结成同盟之后,宇文轩收到一封黄邵的密信,何让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甚至说,他已经开始为脱离宇文轩做准备了。 没有办法,此次长安之行,他必须亲自见下何让。 哪怕什么都不说,这也是一种警告。宇文轩不想知道何让到底已经做了什么,他只需要把何让再一次绑到他的战船上就行。 至于说让何让跟着,或者说保护、监视蔡文姬,只能说宇文轩相信,除了蔡文姬外,现在天下没几个人能逼迫蔡邕做他不喜欢的事。天下三绝之下,这个世界,盛名之下无虚士。 心中想着极多,宇文轩便已经走到了湖心亭。 看到宇文轩过来,张宁和蔡文姬自当站起示意。宇文轩施礼道:“蔡大小姐。” “宇文太守。”蔡文姬回礼。有张宁在,蔡文姬早就知道了宇文轩的身份。不过,身为蔡邕的女儿,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一郡太守或一方诸侯,蔡文姬都能平淡相处:“看大人脸色,心中似乎有烦闷之事啊。” “哈哈,世俗之人,自当有些世俗之事。”宇文轩笑道。 “这天下,谁有不是世俗之人呢。”蔡文姬回道。 “行了,你俩别再这里打哑谜了。术学你要没啥事就走吧,别打扰我在这里和昭姬jiejie学琴。”一旁的张宁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暴躁的说道。 宇文轩报以微笑,然后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