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初演与午休
五月的洛杉矶空气清新，气候宜人，是适合拍黑色幽默电影的好季节。 凯萨集合了所有演员，再次确认了一下令人印象深刻的配角，以保证他们的角色都是原版人马。 在凯萨心中，整部片子不能换演员的角色只有塞缪尔杰克逊、威利斯演的拳手和小媳妇菲比，以及影片开头的劫匪夫妻，其余的演员都是可以替换的。 在好莱坞圈子内，很多人都羡慕凯萨的三个女人自打跟了凯萨之后就开始逆生长，可是等剧组很多人见到了扮演威利斯那个拳手的妻子角色的演员时，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逆生长。 玛丽亚德梅黛洛1965年生人，二十五岁的年纪看起来绝对不超过十六岁。 剧组不少人都感觉不可思议，甚至怀疑她谎报年龄了，等到大伙知道她已经拍过三部电影了，才真正相信并且惊为天人。 在这种逆生长的妖孽面前，众人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就连凯萨的三个女人也要在“比嫩”这个领域甘拜下风。 整个剧组每个人都要签保密协议，剧本泄露伤害的可不仅仅是票房而已，何况现在凯萨的敌人一直虎视眈眈的想找机会下黑手呢，凯萨可不会在这么重要的环节上出问题。 凯萨满脑子英国人所说的“小店主”思想，工作方面的谨慎保守一直是他的守则之一。 看他好像横跨了那么多的领域，做起事来雷厉风行的，实际上他只是在有非常大的把握时才这么做，如果这些领域必须让他原创，他可没有说干就干的洒脱。 其他演员还在熟悉剧本和背台词的时候，塞缪尔杰克逊已经让凯萨领着开始排练黑白双煞的长镜头了。 这是一个在影评界非常著名的长镜头，文森特和朱尔斯从车上下来一路话唠进入电梯，然后就是从电梯到走廊最后到目标门前的一个镜头。 期间两人没做什么特别经典的动作，只是一直在说话，反正是对剧情有用的说。没用的也要说，一路说说说走到了任务地点的门前，发现时间还没到，于是走到了走廊的另一头边白话边等时间。 有些影评人认为这是一个经典的长镜头。它通过一般电影看不到的杀手日常行为和对话表现了两个黑组织杀手面对杀人这种事情的随意，聊着天说这话就把事办了，仿佛只是打了一瓶酱油。 表现这种冷血和随意的时候，长镜头更直观，就像纪录片一样。每一句废话甚至脏话都是那么直观和真实，毫不掩饰。 如果把镜头切碎了，这种感觉一下就没了，就会让观众在潜意识中发现，这一切终究是修饰过的，冷血和随意都是假装的。 影评中的反对派说法就不一样，他们认为这一段基本上都是无用的废话，也没有什么推动剧情的关键对话和兴奋点，根本不需要长镜头炫耀导演的调度。 当然了，这也跟大部分影评人听不懂对话只能看阉割过的渣翻译版有关。 凯萨可不管影评人怎么说。无论前生今世，他都不把影评人放在眼里。 影响力大的影评人可以说没有不收钱的，莫名其妙的乱喷就能坐地收钱，还美其名曰批评家…… 这种获得金钱的方式且不说正当不正当，起码在凯萨看起来，收钱说话的人必定满嘴谎话和胡话。 所以凯萨最终还是直接启用了原版的长镜头，塞缪尔杰克逊的演技是毋庸置疑的，他的敬业精神和片场的态度也是值得称道的。 凯萨有原版在心中作为标尺，无论是演技还是背台词根本就不是问题。 另外凯萨为了加快进度，用了一个笨办法。 首先他自己先担任摄影。让摄影师跟在一旁当助手，让随便一个工作人员暂时跟在塞缪尔杰克逊身旁成为文森特的替身。 让塞缪尔带着工作人员一路走着，然后凯萨一边扛着摄影机跟着一边还要搭话跟塞缪尔对台词，还要指挥工作人员。告诉他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停。 最重要的是，他还要跟身旁的摄影师讲解镜头大概的走位和感觉。 一心多用，还要穿戴者斯坦尼康，然后手持着摄影机，一个镜头下来走走停停的。小二十斤的设备在凯萨手中简直是举重若轻，一旁的摄影师看得眼睛快要突出来。 凯萨虽然特别讨厌韩式的娘炮男星，但是他自己也是那种怎么看都不具备大块肌rou的人。 摄影师琢磨半天，总感觉凯萨不具备这种力量。 要知道，电影摄影师就算不都是健美先生也一个个壮得不像样，就算胖也是洪金宝那种体力特别好的胖子。 因为摄影设备很重，尤其是没有轨道的移动长镜头，有时候需要长时间的肩扛或者持握，需要的力量和耐力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 凯萨心中的好摄影师，起码是半个健身狂，如果一个摄影师不保持好力量的峰值和体力上限，那么他的职业生涯不会太长。 像著名的一镜到底电影《俄罗斯方舟》，一帮人夸这么好那么好，凯萨唯一赞叹的就是“摄影师身体真好！” 凯萨的这位摄影师叫皮特安德森，英国人，从前者给史密斯飞船拍MV的时候就跟着凯萨。 根据凯萨的脑内搜索，前世这个家伙籍籍无名，但是对凯萨的黑白和剪影风格拿捏得极其到位。 不论是《马克思佩恩》得冷清和凝重，还是《小鬼当家》的“暖冬”画面质感都让凯萨打一百二十分。 在凯萨眼中，皮特的镜头感觉一点不比“贾努斯卡明斯基”差。卡明斯基是斯皮尔伯格的御用摄影师，代表作是黑白风格的《辛德勒名单》 而且皮特最大的爱好就是泡健身房……这可能就是凯萨一直用他的原因。 皮特给凯萨拍了两部电影一部MV，凯萨还从没给他示范过镜头走位，这让皮特感觉到了凯萨对这部《低俗小说》的重视，另外也让他震惊于凯萨的力量。 对于一个摄影师界的准大师来说，皮特安德森只需要凯萨稍微走一遍位置就可以做到心中有数。 然后就是让片场所有人震惊的，长镜头一遍过。 这个今天头里两个人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观众乍一听都是日常闲聊，貌似完全可以即兴瞎说的。 其实根本不是瞎说。要知道塞缪尔杰克逊台词背得很辛苦的，大段的对话中有很多伏笔是要跟后边剧情相联系的。 有些话回头仔细想想，根本就是立FLAG。 这样一段重要的对话夹杂在废话之中，两个人边走边说。竟然一条过了…… 场记和皮特互相看了看，只能耸耸肩，表示自己还hold住。 塞缪尔杰克逊此时则对凯萨的演技有了一个清晰地了解。 他原本以为凯萨是找不到适合的演员，临时顶替上来凑数的。哪成想凯萨一上来就是一个近乎于下马威似的一条过。 毫无第一次表演的紧张不说，全程松弛的就像……“他就是文森特！” 没错。凯萨给塞缪尔杰克逊的感觉就是前者就是文森特，那个风流倜傥、且桀骜不驯的文森特。 塞缪尔杰克逊在演员这行可谓是老司机了，什么天才演员没见过？但是凯萨这样的处子秀绝对让他眼前一亮，现在他无比期待两人后面的对手戏。 身为制片人在一旁看场子的朱迪福斯特也算是个中高手了，起码十四岁就拿了奥斯卡最佳女配角，但她仍然对凯萨的表演表示了惊艳。 凯萨的外形整体上变化不大，依然还是万古不变的最短“卡尺”圆寸，黑色正装，白色衬衫。 一些小的变化是用Bolo-Tie波洛领结代替了普通的领带，左耳垂上戴着闪闪发光的白金耳环。说话间满嘴的FUVK和FUVKING。 最惹眼的是，他不停的抽着手卷的大那什么麻，从后备箱拿出1911后，在别在腰间之前，还用枪筒上的准星蹭了蹭头皮以解痒。 而且口音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凯萨以前的口音稍微带那么一点点英国音，是跟这辈子的外婆学的。主要是前世上初中打底学的英式英语，有些单词甚至是口癖一样的已经不好改掉了 现在凯萨已经彻底化身成了文森特，口音也变成了众人听着特顺耳的洛杉矶一带口音。 这种从口音到气质的变化几乎就像是变身一样，如果配合上化妆。相信跟他最亲近的家人和三位女神也认不出他来。 当初，凯萨还和三位女神闲聊过超人和蝙蝠侠，凯萨开玩笑的说蝙蝠侠其实是反派，整部漫画都是在讲述他如何养寇自重的。 他还说超人的世界中有个巨大的阴谋。那就是全世界人都被一股势力串联起来干一件事，就是假装认不出超人就是克拉克肯特。 摘了眼镜，梳个背头，把胖次穿外边就以为谁都认不出来自己了？也难怪说超人式外星人，单纯的够彻底。 最悲剧的是，超人最爱的路易斯莱恩都在配合这股势力欺骗超人……就属她距离超人最近。她还就真是从没看出来过。 当时艾米丽让凯萨的说法给说愣了，看了这么多年超人漫画，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没人认出来？明明根本就没化妆。 贝阿憋了半天，弄出一句“也许是气质变化太大吧？”有意思的是，当时这话连贝阿自己都不信，四个人一说一乐的事，很快凯萨就结束话题，拉着她们去浴室了。 在朱迪今天看来，这句气质变化太大可能还真的可能成立。凯萨如果吃的胖一点，戴副黑框眼镜，留点小胡子，再用现在文森特的打扮和气质出现在三女面前的话，还真是很容易被骗过去。 凯萨正在一边验收刚才的拍摄成果，可没想到朱迪福斯特已经走神走到外婆家去了。 凯萨最终审核完毕，表示满意，就抓紧拍摄下一场朱尔斯的经典独角戏。 朱尔斯和文森特进入了目标房间，然后文森特快速进入房间最里面的厨房区域，瞬间让两人形成了内外夹击的态势。可以说用地形优势牵制了房间中的所有人。 剩下的几乎就是朱尔斯的独角戏，他彬彬有礼的问候，笑眯眯的吃了目标的汉堡，喝了目标的雪碧。然后目标中躺在沙发上的那位就躺枪了。 朱尔斯一枪打在他的肝脏上，送其上路，然后又口诵圣经经文，和文森特双双把子弹钉在主要目标的身上。 和剪辑后的顺序不同，这里是直接拍摄后半段神迹部分的。所以在拍摄现场简直就是一气呵成。 在这里，凯萨也见识了塞缪尔杰克逊身为老司机的功力，虽然他不知道塞缪尔其实是被他的处子秀激发了全部能量和热情。 何况，任何演员碰到朱尔斯这段难得的独角戏都会喜不自胜，潜能爆发的。 原版这里有两个BUG，一是子弹发射数量，二是墙上的弹孔。 作为柯尔特忠实粉丝，凯萨早就决定，自己的片子但凡有枪的一定要用柯尔特的产品，所以这次在《低俗小说》里出镜的是“1911A1”和“蟒蛇六英寸”。 原版的穿帮BUG是电影的序章里。朱尔斯的1911打光了子弹后，空仓挂机了，结果在第三章“邦妮的处境”里，同样一个镜头，枪是没有空仓挂机的。 等藏在洗手间的目标冲出来之后，朱尔斯继续开枪，起码又打了两枪。中间没有插入换弹匣的镜头，也没有其他什么交代，结果是，昆汀就这么赤果果的让一把最多八发子弹的标准1911打出了最少十发子弹。 第二穿帮BUG是这样。洗手间冲出来那个哥们拿着一把远超自己体格驾驭力的，“柯尔特蟒蛇马格努姆弹六英寸枪管左轮枪”这位大兄弟冲出洗手间对着黑白双煞举枪就射，瞬间打完了六发子弹，却没有一发子弹打在目标二人身上。被二人举枪击毙。 BUG在于，大兄弟射击之前的镜头上，二人身后的墙上已经有弹孔了，虽然一闪即逝，但是足够人看得清楚。 凯萨是决不允许自己的电影出现这么可怕的BUG的，所以这些镜头绝对拍得格外完美。 而且在这里的弹孔。凯萨也做了调整，原版的话，根据弹道学和二人站位，有一发子弹是必定会击中朱尔斯的。 “大口径马格努姆弹，躯干中间直接命中，结论，当场毙命。”理论上这段话应该出现在警察对朱尔斯做的初步验尸报告中。 然而事实是，这发必须命中躯干的子弹竟然跨越了空间直接打在墙上，朱尔斯毫发无伤。 而根据原版的弹道和站位，文森特是不会挨上任何子弹的。 凯萨做出的改动就是，让文森特的身后墙上也明显的出现一个本该致命的弹孔。 原版因为子弹的位置不一样，两人最后做出不同的选择也就顺理成章了，最后的不同结局也就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凯萨这一版就要两个人身上同时发生神迹，或者说警告，然后两个人的选择是基于性格差异，而不是因为遭遇了不同的外部条件。 实际上，弹孔这场戏本身就不像朱尔斯想的那么神，大口径马格努姆弹左轮枪的后坐力非常巨大，不是没受过训练的人可以驾驭的，尤其是连续射击，除了带来巨大的后坐力以外，还会让子弹的飞行方向随心所欲…… 注意，这里的随心指的是随子弹的心，用这种手炮似的枪连射，子弹的实际弹着点已经跟持枪者没有任何关系了，近距离打不到人太正常了。 从这一点来看，原版的导演昆汀还是没加太多超现实的东西。 凯萨对这部分有不同理解，所以他让文森特也经受了致命弹孔的“拷问”。 既然片子中出现了超现实的东西，就不妨步子迈得再大一点。 让凯萨感到非常可惜的是，塞缪尔的状态正好呢，本应该把这个房间里的戏一口气拍完的。 怎奈到了下午，色温随着太阳位置的变化而降低了，再拍下去，就会出现色温穿帮这种业余BUG了。 色温这东西不是几块反光板加滤镜就能够完美解决的，后期调整就更扯淡了，因为现在的电影技术还不那么发达，不像千禧年之后，有各种胶片转数码然后用于调整的软件，八十年代末，胶片后期调色的难度和成本都够感人的。 凯萨自己可没有这个技术，而调色师的佣金简直就是打劫。 凯萨看了看时间，毅然决定午休，再有半个小时，订的外卖就要送到了。 整个剧组的演员，说实在的只有凯萨最大牌，虽然他只是演员界的菜鸟。 其他的演员中，也就布鲁斯威利斯能拿得出手，毕竟凭借《马克思佩恩》和《蓝色远光侦探社》他已经跻身了超新星行列，距离巨星只有一步。 凯萨都没个拖车，所以也没人住拖车耍大牌。 整个片场没有私人拖车，所谓的拖车就是个换衣服以及储存道具服装的地方。 眼看四周无人，凯萨握着朱迪的嫩手，在掌心反复把玩，同时眼睛来回寻梭着。 “你找什么呢？”朱迪红着脸好奇地问。 凯萨望着朱迪那张因为害羞和紧张而变得红嫩的俏脸，一时间更加心猿意马，鬼使神差的说出了潜台词。 “早知道弄个私人拖车多好，也方便拉着你进去车X震啊。”未完待续。 PS：在下对各位支持者感激不尽，另外厚颜的高喊三声：求票！求票！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