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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城市中心区域,也被成为帝都核心圈的范围内,汽车的行驶速度是十分快的,基本可以达到五十码左右,这是如今许多汽车的最快时速,毕竟以如今的内燃机水平,这个速度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往上,发动机就会被自动的动力所摧毁,整俩汽车就会报废,甚至起火也说不定,事故在如今的宋朝也确实发生过好几次,虽然最终都没有造成人员的死亡,但其危险性也确实存在。 毕竟在这个时代,科技水平还是十分有限的,但即便如此,拥有一辆轿车,也是这个年代人们的一种等级象征,正因为它十分的昂贵,一辆最普通的轿车售价也在五万贯以上,因此普通人是根本买不起的,因此道路上只要看到这些汽车,一般不是资本家就是士族在使用,这便是身份的象征。 从西城区一路来到中心城区,最终车辆停靠在了徐府的门口,看着巨大的门楹,徐宁的心里既觉得熟悉又觉得很是陌生,与三年前相比,这里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整个中心城区都没有任何的区别,到处都是巨大的坊门,每一户人家的房屋都像是一座森林一样,十分的巨大和幽静。 在这里,你根本不会感觉到这是一座人口超过七百万的巨大都市,只会觉得幽静,中心城区唯一的变化就是中轴线两侧,为了使外官和其他外国使节在参拜皇帝的过程中,感受到帝国的威严,整个中轴线相比起以前来说有了巨大的变化。 首先便是大理石铺就,连柏油路都是不用的,所有的大理石都来自于西域,利用火车和马车千辛万苦运来的,其运送的成本价,一块就在上百贯左右,而整个中央大街所花费的大理石总计有二十万块,其运输费用可想而知。 而在道路的两旁,则是巨大的门坊,这些门坊有些是用来纪念中国历代先祖的,有一些皇帝的诗词或者是事迹,还有一些对于宋朝来说十分重要的人的雕像,比如说赵匡胤的雕像,便在御道之上,底盘中空,可以方便行人通过,而在底座上面便是一个高约五十米左右的巨大铜像,这是整个御道之上最大的建筑,修建的十分漂亮,而在门坊下面,则是一些小的雕像,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巨大的公共建筑,比如说皇家剧院,皇家图书馆,以及一系列的朝廷衙门,都在御道的两旁,庄严威武,单单是走在御道上,都会给人一种不愧是皇都的感觉。 而这正是帝国的首都希望给人的感受,三年的时间里,御道两旁改变了许多,但其他地方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大概就只是地面由原来的麻石条变成了现在柏油路,除此之外就是房屋的里墙变得越来越高大,其他的地方基本都没有变。 毕竟这里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成为了宋朝最顶尖贵族的聚居地了,他们的审美自然是这个时代最为杰出的,在接下来的十几年时间里,他们对于自己房屋的建造早已经达到了尽善尽美的地步,在这里的每一座庄园都有自己的独特风韵,就算有改变,也是在坊墙之内,外面的人只能看着高高的坊墙,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相公,快些进去吧,婆婆恐怕已经等不及见你了。”一旁的赵珍珠开口催促道,徐宁看着眼前的门楹不由愣了神,被自己的妻子一提醒,这才想到自己竟然呆呆的站在门口,他赶忙答应了一声便向着屋子里走,却没想到此时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王梨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徐宁的面前。 “娘!”徐宁看到自己的母亲不由叫了一声,跑了两步,连忙跪倒在了自己母亲的脚下,一个头磕在了地上,随着他的动作,一旁的仆从们纷纷下跪,赵珍珠身为公主,自然是不用下跪的,但此时自己的相公跪在地上,她的思想相对也比较保守,便也紧跟着跪了下来,一旁的徐用则是直接跑到了奶奶的身边,并没有下跪。 “宁儿,你终于回来了。”王梨此时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连忙伸手扶起徐宁,母子两人相互对视,一旁许多的丫鬟和婆婆们也纷纷落泪,三年的时间,母子分别,这对于王梨这位母亲来说,着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孩儿不孝,三年来没有尽孝于母亲膝下,孩儿有罪。”徐宁梗咽着说道,一旁的王梨说道:“不,宁儿,你有对这个国家的责任,娘不怪你,娘现在能看到你,欢喜的很,欢喜的很。” “娘…..”看着自己母亲的面庞,徐宁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愧疚,这三年的时间,母亲明显老了许多,五十多岁的年纪了,即便保养的再好,脸上也经受不住岁月的洗礼,皱纹已然是慢慢开始爬上王梨的脸庞了。 但王梨依旧十分气质雍容,身为首相夫人,在这个国家大概只有皇后的地位能够与他比肩的情况下,纵然是光彩不在,但也无疑是一位美人,只不过这种美不再是面容,而是来自于心灵的。 自从担任妇女保护组织的会长之后,王梨便慢慢开始了解到,并且接触到了大量来自于社会底层的有关于女性的事件和女性权益的落寞,在这个过程中,王梨多次在社会上进行呼吁,并且亲自现身说法,为如今女性的权益提供了巨大的保护,通过这种种的运动,王梨如今在社会上的声望也是十分高涨的,甚至在女性群体中,她的名望要比徐清还要来得高,正因为这些社会活动,以及对于社会的了解,对于底层女性生活的困苦充满了同情,所以此时的王梨身上便充满着那种悲天悯人的感觉。 这不是念佛或者是常年深居于闺阁的人所能带出的感觉,只有真正经历过人世间的考验,才能够有的那种属于人的大爱,所以即便王梨的容颜不再,但任何见到她,都会发自内心的表示尊重,这种尊重不仅仅来自于他一品诰命夫人,秦国公正妻以及首相夫人的称谓,而是来自于他为民众所做的事情,以及他对于女***运动所带来的影响。 这无疑是一位值得记录史册的女性,在以前别人称呼起她来往往是徐夫人,而如今再称呼则改成了王先生,先生是这个时代对于在社会上有普遍威望的女性尊称,例如李清照也被称为李先生,只不过此时的李先生尚且还没有诞生,但这种称呼,在这个时代,并不是男性的专用词,而是专门属于那些教书人的称呼。 从徐夫人到王先生,王梨在其中做出了多么大的努力,可以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若单单作为一个花瓶,每天去办一些装模作样的捐款舞会,或者是发表一些堂皇的演讲,那或许可以得到士族的青睐,但底层平民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但王梨所做的远远不是这些,他是真正在四十八岁的高龄参与进了女性保护的运动,他开设女性学校让女孩儿可以进入学校读书,她在工厂里面大声疾呼,要求女性和男性必须要同工同酬,甚至为了还被许多报纸辱骂,在涉及到他们的核心利益之后,他们可不会管你是谁的夫人,在他们的眼中,你只是敌人而已。 除此之外,对于那些在乡村被男性压迫的女性,王梨曾经亲自登门拜访,甚至还为此得罪了不少的士绅,要做实事,是绝对不可能像那些居于闺阁的女性那样,为这些苦难人留几滴眼泪就完事的,那最多就是感动了自己,但底层民众的生活依旧没有便,女性依旧承受着巨大的压迫。 而王梨则是利用了自己的影响力,拼命的为女性的权益而奋斗,尤其是在法律层面上,为女性争取了巨大的权益,离婚法便是由王梨倡导修订的,将女性纳入义务教育也是在王梨的建议下加入的,正是因为如此,底层的女性享受到了与男性同样的读书机会,这才使得整个社会对王梨有了巨大的尊重,这种尊重,远远不是士族那虚伪的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将王梨看做是一位道德高尚的人。 “娘,此地风大,我们还是赶紧回屋吧,徐宁都已经回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叙旧。”一旁的赵珍珠扶住王梨的手笑着说道,此时她也早已经泪眼连连,徐宁此时也赶忙说道:“娘,珍珠说得对,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父亲在屋里,我还要去拜见。” “你父亲如今并不在家中,刚才据说是殖民地叛乱,他前几个时辰便已经离开府中去政事堂主持事务了,你要见他,恐怕得等晚上才行。”王梨说道,自己的丈夫他自己知道,一旁的徐宁听后也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陪母亲吃饭,等晚上再与父亲相见。”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不见面是很正常的,徐清非常的忙碌一个月两个月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情,突然被召走更是经常的事,徐宁当然也不会怪罪,而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既然手中握有这么大的权利,自然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不可能还以家庭为重。 众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王梨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其中有不少菜都是自己做的,徐宁听后十分感动,但还是说道:“娘,这些事交给下人们来做就是了,只要您能来陪我,就是孩儿最大的荣幸。” “别人做的和我做的能一样?你从小就是吃娘这一口饭长大的,怎么,如今好吃的吃多了,娘做的嫌弃了?”王梨说道,一旁的徐宁连忙说道:“娘,我只是希望你别为了我们这么辛苦了,现在该是您享福的时候,该是我们来照顾您了。” “我可不用你们照顾,你们该忙自己的事业就去忙自己的事业,只要有空来看看我这个老娘就行了。”王梨很是开朗的说道:“我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没到做不了菜的地步,给你们做几个菜,还是不碍事的。” 此时徐泰也从屋子外面走了回来,一见到徐宁便是一个熊抱,他们兄弟两个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感情十分的深厚,虽然后来银泰徐泰的感情问题,产生了巨大的矛盾,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之间早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隔阂‘,亲兄弟没有隔夜仇,看到自己的弟弟,徐宁也是很开心。 “泰载,三年不见,你可真是出息了,我在新大陆都听说了你排的戏剧,我可还捧场看了一场,确实不错。”徐宁夸奖道,这几年的时间,徐泰一直把时间花费在演艺事业上,确实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他的戏剧以当代传统戏剧有着很大的不同,融合了各地戏剧的色彩,最终奠定了类似于舞台剧的风格,相比起如今的戏曲来说,有了更多诠释故事的方式,同时在道具使用上,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一套,而是有了更加丰富多彩的递进,这也使得他的演艺公司,红遍了大江南北,即便是新大陆这片遥远之地,也到处都要翻演的剧团。 徐宁自然也看了一场,发现这些戏剧确实非常好看,尤其是在用词上,不像以前的戏剧十分的文雅,虽然词曲更加值得品味,但却多了几分高深,普通人是很难听懂的,而经过徐泰的改良之后,词调有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水在用词上,使得一般民众也能够很轻松的听懂,相比起原本的戏剧来说,自然有了巨大的突破。 其次则是在音乐形式有了更多的旋律,不再像以前一样,千篇一律总是那么几首,同时在乐器上也进行了很大的改变,不仅仅是中国的传统乐器,更加入了许多西方的乐器,如此一来音乐所能传达的感情和叙事的能力得到了更加明显的增强,这些都是徐宁在戏剧上所作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