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画纸上的项链
韩箫雅上楼的时候,封敬珂不在卧室里,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想到书房,韩箫雅便抬脚走了过去,书房有光晕洒出,这次敲了门同样没人回应,见书房门没关,韩箫雅想了想打开了一头缝隙。 “封敬珂。” 探头一看,灯打开着只是没有封敬珂的踪影,这个书房很大,而且里面的书架上放着很多人,除了书架,还有桌子,空空落落的,便看不到什么了。 这么大的书房就那么被闲置,未免也太浪费了吧,韩箫雅啧啧的叹了口气,想到封敬珂一会儿可能就来于是她走了进去。 她的别墅里,放置最多的还是衣服和鞋子,若是她有这么大的地方,早就把衣服鞋子放满了,走近了韩箫雅发现书架上大多都是关于商业战略的书。 随便翻看了几本,韩箫雅便无趣的放回了书架上向她这种头脑对于这种书还真是提不起半点兴趣来。 玉手触摸占据了很大空间的檀木书桌,话说这么大的书房也不见封敬珂进来过几次,不过这桌面上竟是没有一点灰尘,也对这个男人有洁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应该每天都亲自打扫吧。 目光撇到书桌下的抽屉里,一张白纸突然映入了韩箫雅的眼前,上面描绘的好像是一条项链,视线被挡,只能依稀的看到一点,不过就算如此,那画面色泽鲜艳的花朵状的画法,竟让她有点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扭头看向了门口,封敬珂还没有回来,要不她看看,不过是一个画稿,在他回来之前把它放回去应该就行了吧。 这样想着,韩箫雅伸手小心翼翼的把画纸抽出来,待韩箫雅定睛去看之时,手上的画纸却突然被从手中抽走。 “你在做什么?” 封敬珂面露不悦,在韩箫雅看向他手中的画纸时,他把画纸夹在了一本书里面,韩箫雅没有忽略,封敬珂看到那画纸时,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了几分。 难道又是和那个女人有关?封敬珂的反应让韩箫雅不得不这么想,心里突然失落了起来,她只是笑着看向脸色阴沉的封敬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移话题道。 “不是你让我找你吗,我看到你书房里亮着灯,所以就进来等你了。”封敬珂挑了挑眉,他越过韩箫雅把那本夹着画纸的书放进了抽屉里,顺便还上了锁。 这个举动没什么可是在韩箫雅看来却是极为的刺眼,她紧紧的盯着那上了锁的抽屉,真的很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会让封敬珂对待宝贝一样的呵护。 也许是韩箫雅的目光太炽热,封敬珂感觉到她的注视,以及她眼底的不甘还有几分嘲讽之意,封敬珂簇了蹙眉。 “我如你所言,已经给你时间考虑了那个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闻言,韩箫雅一征,转而看向了那个慵懒的靠在书架上的男人,头顶的光洒下,就像一层光度到了他的俊颜上,刀削般的面容,高贵的气质,他就像是一个触不可及的手,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的。 韩箫雅紧抿着唇瓣,面色有几分难看,封敬珂也不急着催促她,毕竟这对她 来说是关乎一生的事。 只是眼看着韩箫雅那般的犹豫,纠结迷茫膀胱还有几分后悔之意在她那张光洁滑嫩如剥了蛋壳的脸蛋上浮现,让他心里滋生出了几分不舒服。 她和他所见过的那些女人不同,别人都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和他扯上关系,可是她似乎是不乐意和他扯上关系。 明明只要她答应了,她就能够一生衣食无忧,不用为工作发愁,不用一个人苦苦支撑,可是她却不那么认为。 半晌,韩箫雅才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想了很多很多,关于封敬珂的,关于她自己的,还有关于……易明瑞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后半生该把易明瑞置于何种地位,可是她这辈子注定是要辜负他的,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矛盾,明明只要说好,就能让自己不那么自责,就不用看着易明瑞那么痛苦,可是……很难啊。 不舍,心疼还有懊恼,她脸上的情绪越涌越多,封敬珂心头却越来越烦,她在他的面前想着另一个男人心头另一个男人,这真的让人很不爽。 “我说过,你可以选择退出,不过按照一开始的约定,时间一到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的瓜葛,这对你来说也没有半点不利。”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僵硬,怕她多疑,他正了正声,继续道,“当然你也不用担心,我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至于我父母那边我会解释。” 该说的都说完了,心底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说啊,让她留下来,想尽办法的让她同意,只是心高气傲的封敬珂不愿意做这么卑劣的事。 其实她真的可以撒手不滚的,就像封敬珂说的,她只要在媒体面前宣布两人分手,便没什么事了,可是……想到温柳馨对她抱有那么大的期望,她不忍心去让她失望,而且…… 韩箫雅攥了攥身侧的拳头,抬眸看着等敬珂开了口,“我答应,我答应和你假结婚。” 韩箫雅的前半句话让封敬珂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只是她的后半句话却让他心口一滞,一瞬浑身的气息冷至了极点。 “既然答应了,就签了这份合约。”封敬珂脸色阴沉的把书桌上的文件“啪”的一声砸到了韩箫雅的面前,然后坐在座椅上,冷酷又无情的看着韩箫雅。 就像霸道强势的君主,在自己的奴隶面前,不给与其一点尊严,只是一个眼神,韩箫雅便感觉几小时前那些暧昧和感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里自嘲的笑了笑,在封敬珂吃人的目光中,韩箫雅拿起了笔,停顿了一会儿便不再犹豫的敲上了自己的名字。 封敬珂和韩箫雅,两个名字并排而立,明明本该温馨的,却是觉得讥讽,罢了,他和她的‘关系从来都只是维系在合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