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者邱义的篇章。第四节
四条粗壮的腿挡在了大门前,硬是将四人拦下。身高达到两米的保镖,示意薛上行抬头观看“非会员止步”的标牌。 “警方办事。闲杂人等给我让开。”薛上行出示了证件。 保镖轻蔑地笑了一声。“这里是别国领事馆的土地,本地警方根本没有资格入内。” “别国领事馆?什么时候领事馆的土地也能容纳这样非主流的俱乐部?” “总之俱乐部谢绝非会员入内和参观。请你们尽快离去。如果还有其他的事物,请通过本国的领事馆取得联系。” 薛上行的眉毛迅速上下摆动了几次。这样的结果,他绝对没有想到。居然连门都没进,更别提和负责人谈上话。 佘优平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可是单亭亭摇摇头。还是留着力气,一会儿再说吧! 三人退了回来,才发现丢了邱义。 佘优平无辜地摆手:“我绝对没有看到邱义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我连他打哪个方向离开的都没看到。” “管好你自己,我不希望行动的时候,还要分心照顾一个未成年少年。” “不”佘优平识相地住了嘴。“是。我知道了。” “迟到的事情,也是最后一次。不然,你就别想在我手底下混了。” “对不起。我不会再犯了。”佘优平对着薛上行的后脑勺保证道。 单亭亭离开前安慰了对方,“别太上心。记得教训,以后多花些心思在自己的本份上。记得你来重案组不是为了交朋友,而是想要实际地做一些事情。如果一个人需要时刻有保姆贴身照顾,那么这个人已经失去了留在重案组的资格。” “我保证邱义一定是有他的原因才离开的。” “你没办法为其他人保证。回去休息吧!趁现在还有机会喘口气。” “可是我们遇到了死胡同,还有的查吗?” “这还仅仅是开始。你以为被别人拒绝一次,薛上行就放弃sm俱乐部这条线索了吗?我都没放弃呢!”单亭亭给佘优平打完气后,自己也离开了。 邱义钻进了一辆车子的后车厢,四周堆放着一箱箱进口的洋酒。 马陆给sm俱乐部送完货后,开车回到了祖克的俱乐部。他如今已经是这家俱乐部的经理了。除此之外,他的洋酒批发生意还扩展到了几家洪城顶级的俱乐部。 马陆发觉车上的不速之客,他看清来人后,就把车停到了路边。“下车!” “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去了哪里?”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你给自己找了什么靠山?如今在哪里靠什么生活?我不知道你靠什么摆平了那些麻烦?但你回来后,难道就没有想过支会我一声。起码那样,我就不用替你的死活问题cao心了。” “我不记得我们还有联系的必要。” “你还在为aff的死记恨我吗?” “我没功夫,也不想和你在这里谈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 “你周边还有追杀你,想要对你不利的人吗?” “不要逼我亲自赶你下车。”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回到合作的时候?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不是吗?” “你还正常吗?”马陆听后,只是一味地摇头,“合作,你居然还敢跟我提合作的事情。上次合作的结果使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你不但从我身边抢走了aff,你看不出来我对她的感情,还是你只重视自己。这就算了,你还让aff替你挡子弹,你竟然让aff替你去死!她走了之后,你过得又是怎么样的生活?你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对不起她吗?你忘了自己对aff的承诺,还要来奢望我原谅你吗?” “你回来后有找过我?” “你现在活着都只会浪费粮食!”马陆把邱义丢出了车子。 “aff,我把她的骨灰盒放置在她哥哥的墓碑边。你有空记得去探望她!”邱义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车尾叫道。 马陆把手伸向车外,对着邱义比了一个竖起的中指。 “对——不——起——对——不——起——” 邱义沿着马路中央线一直走着,完全无视经过的车辆对他发出按喇叭的噪声。他只想这样走着,一直走到天涯,走到海角。 在一个花坛前,他转过身,吐了。他把早餐、午餐、隔夜餐,原封不动地全吐了出来。 汗水浸湿衣服,又冰冷的贴在他的身上。邱义感觉自己虚弱的快要病倒了。 然而,就在他快要栽倒在草坪上的时候,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只毫无份量的手。 此时此刻,最令他心痛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你会没事的。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 那个被他害死的人,居然正在安慰自己。 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一再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真的在那晚出现过。 邱义伸手去抓aff,却扑了一个空。他几乎以为aff又消失了,才发现aff站的地方仅仅是后退了一步。 “没事了吗?那就陪我走走行吗?” “只要你不要突然之间的消失。就算只是幻想,也请你留在我的身边。” “留下,或是消失。都由不得我。” “我不想要你走。” “时候到了,谁都要离开。我不过是先行一步。” “不,不要跟我强调你已经死了。” “那需不需要我再一次催促你应该过上正常的生活。”
“我欠你一个承诺。” “你不欠我什么?” “我振作的话,你就会为我留下吗?” 邱义意识到,是因为他浑浑噩噩的活着,所以aff才会像这样待在他的身边。如果有朝一日他恢复了,她恐怕就能够安心地上路了。他只想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将她揉搓进自己的身体。 可aff的rou身,已经化作一缕青烟,被自己送进了高温焚化炉。是他亲手毁了那具身体。 aff的眼睛湿湿。 这一刻,他最害怕看到的就是她的眼泪。 这次,aff当着他的面就消失了。 “可恶!” “呀——” “把aff还给我!” 邱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着走回b-bar的。 aff不在舞台上。他快速地找遍了整家酒吧都没有看到对方的幻影。 夏雷川拍了邱义的肩膀。 “你怎么跟活见鬼似的?!” “我就是没见鬼才——算了跟你说了也不会明白。”他耸肩拂去对方的手。 吧台前,邱义用啤酒漱口,又吞了下去。 他凝视着脑海里出现的aff,双眼则盯着无人的舞台中央,几乎是用最卑微的语气询问空气里的那个人:“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留在身边?” “那还不简单,做你自己就好!”夏雷川代替aff,回答了邱义的问题。 “给,安眠葯。”夏雷川把装有烈酒的杯子塞到了邱义的手里。 “为什么只有你给我酒?” 夏雷川的瞳孔在灯光下有了收缩的迹象,他咂了咂嘴巴,权当答复。夏雷川从没有开口询问在邱义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悲伤的事情,触碰他需要靠酒精来遗忘的伤口。他也不像其他人对自己一个劲地说一些鼓励或是劝解的话。 奇怪的是邱义在夏雷川的酒吧见到了aff的幻想,打那一刻起他才觉得自己又找回了呼吸的方式。 正因为夏雷川不似任何人。他接受了邱义本人的同时,也接受了他的伤痛。这种无私的接受给了邱义任何人都没有做到的安慰。 邱义在硬皮沙发上和衣而睡。 酒保将邱义原封未动的那杯酒缓缓地倒入了水池里。 晚安,aff。 “晚安!” 耳边响起若有似无的一个声音。 即浅、浅到被呼吸所掩盖。 或许它从未真正响起过。 又有谁人知晓身边正在发生的事情。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