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觉醒（上）
凯体内的贤者之石全部融入到了左眼之中。 不知何时。 他的左眼瞳孔已经变成了跟鲜血一样的红色。 凯表情淡然。 男人盯着他的左眼，并瞟了一下他的右眼。 下一秒，男人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仿佛他长久以来，都在等待这一刻。 “恭喜你，你成功了。” 男人如同毫不在意般，轻描淡写地道。 凯全然不顾凯周围越来越凝实的气势与杀气。 他闭上了眼睛。 血液从双眼缓缓流下。 然后慢慢滴落在地面上。 滴答······滴答····· 那个瞬间，凯又从那种奇妙的状态里退了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浮出水面的第一口空气。 周围的凝实气息与杀气也消散不见，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许多情绪再次回到他的脑海里。 他呆呆地抬起目光，看着眼前脸色已经恢复淡然的男人。 “我差点死去。” “追求力量总是伴随着危险，况且我也提醒过你，不是么？” 男人淡淡的说道 不知为何，凯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充满了复杂地情绪。 先是穿过“门”，来到了这里，并经历了刚刚九死一生的场面，获得了强大的生命体能量。 凯摸了摸已经恢复视力的左眼。 双眼分别变成了红色与紫色的瞳孔，都散发着强大、可怕、不详的气息。 凯恍惚地看着周围的一片废墟。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凯嘴里微微一涩，感受着身体和眼睛中强大的力量与脑海里不断增强的精神力。 “我终于·······得到力量了吗？”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周围。 正常人的情绪逐渐回到他的感官中。 “先生······请问，您叫什么？”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叫·······霍恩海姆，你也可以叫我父亲大人。” 凯一愣，他好像从这话语里听出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难道是错觉？ 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他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 以往面对父亲大人时的那种竭力压抑，却依旧深藏他心底的忌惮和恐惧，开始慢慢消融。 “那么，大人。”凯轻声称呼着父亲大人的姓氏，“这些力量，就是炼金术吗？” 父亲大人神色不动。 “是的，包括贤者之石，也是炼金术的产物。” 凯思索了片刻······ 迎着父亲大人的目光，凯认真的说道：“再一次向您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凯·艾利克斯。”下定决心抛弃过去的我，为自己命名了个新的姓氏。 “我将服务于您，但是······”凯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咬字清楚，发音清晰：“我要能增强我力量的一切来作为报酬。就跟雇佣制一样，而我将听从您的命令，当您手中最锋利的剑，劈向您的敌人。” “大人，您觉得呢？” 这一刻，凯的紫红双瞳中散发着一股犹如远古巨兽一般令人惊悚的气息：诡异、神秘、血腥、疯狂...... 父亲大人没有保持与原来一样的淡定，眼神里也透出渗人的气息。 这一次，父亲大人沉默得特别久。 凯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有那么一两秒，他发誓，在父亲大人脸上，他看到了今天不曾看到过的情绪流动。 缅怀和一丝不屑？ “好的，我同意了。”父亲大人一字一字的说道：“但你必须显示出你的价值，不然······你将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这一刻，他的气势全部爆发了出来， 凯犹如海面上面对暴风雨中的小船，苦苦支撑，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大浪打翻一样。 “当然没问题，大人。”凯艰难的维持着身躯，露出了一个微笑。 下一刻，周身的气势全部消散不见。 凯身上已经微微出汗，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刚才父亲大人所展现出的实力是多么的强大。他很清楚，父亲大人如果要杀他的话，他根本抵挡不住。 就仿佛地面的蛇遇到天空中的老鹰一样，只能被老鹰玩弄，而且自身······毫无办法。 父亲大人依然盯视着他，目光一动不动。 一秒。 两秒。 三秒······ 凯咽下一口唾沫，掌心微颤。 “我发现了，”父亲大人微微颔首：“你太特殊了。” 凯皱起眉头。 “无论是身为一个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类，”父亲大人的眼睛飘向他的眼睛，话语微不可察地一顿：“还是身为······” 父亲大人举起一只手，优雅地向着自己示意了下上面。 “因此。” “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在凯微动的目光下，父亲大人缓缓点头：“也许你的路会走得轻松，或者艰辛，都说不定。” 凯抑制住心底的情绪波动，拿出最友好而镇定自若的心态，抿嘴一笑。 交涉······ 成功了。 “只是·······希望你做到一个雇佣者该尽的职责。这样，对大家都好。” 凯当着他的面，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父亲大人只当没看见，缓缓道“那么，” 他拍了拍手。 旁边的一个通道里走出了一个有着及腰黑发的青年。 “你就跟着他出去，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关于炼金术······” “到了上面‘他们’都会告诉你的，并且会帮你安排身份。” 凯看了一眼一脸不耐烦的青年，微微一笑。 “当然没问题，霍恩海姆先生。” “那么去吧，至于你需要做的事情，到时自有人会来通知你。” 凯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轻轻颔首：“谢谢您，霍恩海姆先生。” 父亲大人微微一点头，便坐回了石椅上。 黑发青年不耐烦的说道：“快走了，小鬼。” 凯微微一愣，看着自己五岁大小的身体。 微微苦笑，“好的。” 随即凯裹着原来的衣服便随着青年走出了这个“实验室”一样的地方，走在一个充满管道的通道里。 凯在心里不断摸索着这是个什么地方，并有点微微期待外面的世界。 两人都没有说话，直直的走到了一个电梯的位置。 青年一脸不耐烦地按下电梯，推着凯进去了电梯。 随后电梯发动了起来，凯终于稍微放松了下来，仿佛忘记了之前所经历的事情。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跟以前的世界会有什么不同呢......” 同时，在空旷的房间里，父亲大人望着刺眼的灯光，喃喃道。 “未知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