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罗宇大师
一语激起千层浪,原先被人忽视的景旭几人,立刻成为了在场的焦点。 “臭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对罗大师口出狂言?”有草精跳出来呵斥道。 “就是,哪来的毛头小子,还敢质疑罗大师的话,快将他轰出去。” 站在景旭身旁的草笙,脸皮一阵青紫,他现在已经后悔将景旭带进谷内了。 都说炼药师性情乖张,万一这家伙的一句话,让罗宇大师恼羞成怒,拒绝帮助他们草精族,那该怎么办? 那他草笙,岂不是就成了他们草精族的千古罪人了吗? 草焕看到是景旭在捣乱,勃然大怒。喝叱道:“放肆!我族正在谈论重要之事,谁允许你这夷人插嘴的。” “我是草笙请来医治药草怪病的人,我为什么不能说话?”景旭反问。 草笙大眼瞪小眼,脸都垮了。心中奔腾过一万头*********这混球……闯了祸,别拖累我啊!谁邀请你了?明明是你威逼利诱要挟我,死皮赖脸的闯进来了,咋还把我跟你绑一条贼船上了?要死也别拉着我啊。” 草笙内心一顿辩解,但他也知道自己这番说辞有多么苍白无力,索性闭嘴不言。 但又不由心生彷徨,欲哭无泪。此事之后,他估计又要挨他爹爹一顿狠训了。 果不其然,草焕狠狠的瞪了草笙一眼,望着景旭冷声道: “我不管你是谁请来的,现在马上跪下向罗大师道歉,然后立刻滚出我们草精族。此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既往不咎。” 景旭斜睨草焕,目光轻蔑,道:“你倒想的美。我又没说错,为何要道歉?” 草焕脸色阴沉至极,喝道:“哼,臭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啊,将这三人的双腿给我打折喽,用脚踩着他们的脑袋,向罗大师磕头道歉。” “且慢。”罗宇拦住了草焕,笑道:“年轻人脾气急,说话可能冲了点,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应当理解。” 看向罗宇,草焕变脸极快,怒容转而笑颜绽放。 “还是罗大师您宽宏大量,善解人意。臭小子,还不赶快谢谢罗大师。不然你今天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草焕对着景旭喝叱道。 但瞧景旭云淡风轻,悠然自若的道:“言谢者,应是他。他说错了,土壤根本就没有问题。我指出了他的错误,他应该心怀感激。” “呵~好大的口气啊,还想让罗大师给你道谢?咋这么厚颜无耻呢?” “罗大师博闻强识,对于病症的问题解释深入浅出,让我们众人都通晓明白了。而你呢?只会大放厥词而已。” “行了,大家甭给他废话了,快合力将他轰出去,别碍了罗大师办事。一看到这种装模作样的人,我就感到恶心。” 罗宇伸手打住了众草精的话头,含笑道:“大家先不着急赶他。” “小友,你这底气,似乎也是同道之人啊。那不妨说说你的意见。” “罗大师,他毛孩一个,何须听他谬论?”有草精说道。 “哎,学术无先后,达者便为师。我罗宇炼药入行二十余载,虽凭炼药手段做出一些小有名气的事情,但还是觉得自己能力有限,需要时时刻刻像达者学习。” “我虽对手中这灵液颇有信心,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小友你可以说说你的看法,咱们集思广益,说不定会有治这怪病的更好办法。” 罗宇说是“小有名气”,但却只是谦辞。不少草精可都是知道罗宇的丰功伟绩的,那可是“大有名气”。 罗宇这一言完毕,在场的草精看他的眼神愈加恭敬尊重了起来。 对方明明只是个故弄玄虚的毛头小子,罗大师还能谈笑平易相对,品质谦和,令人不得不佩服啊! “罗大师,您真是虚怀若谷啊……” 罗宇笑着摆了摆手,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不管未来有了何等成就,做人做事,始终要抱着一丝敬畏、一丝学习的态度。” “罗大师,您真是自谦。我等对您的敬佩之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不像某些人,只会不懂装懂。” 不少草精斜了景旭一眼,眸中厌恶之意更盛。 “哼,若是此子是我草精族人,我定会抽他百八十鞭,让他改掉这吹牛说大话的臭毛病。”草精族大长老草农,不屑的说道。 草农身后还站着一批种植技艺精湛的学徒,有一草精声音冷冰冰的道:“大长老,怕是怕是吹牛说大话的人,可不止那戴面具的一人。” “这罗大师将他的灵液吹嘘的神乎其技,也不知能不能行。我们这些钻研种植技艺数十年的种族,都对这怪病无能为力呢。” 草农偏头扫了一眼说话的草精,声音很冷,警告道:“草合,不许对炼药师不敬!罗大师可不是什么招摇撞骗的人棍,他是真有本事。” “两年前,在咱们森林排名前十势力的一位族长,曾染上一场恶病,寻遍了灵丹妙药,都未能解去重疴。” “那时恰逢丹殿徐大师闭关修炼,那族长无从所求,濒临一死,还是罗大师妙手施丹,救回了那族长一命。让那庞大势力欠下了罗大师一人情。” 草合惊讶,排名前十的势力!那种存在,眨眼间就能将十个草精族覆灭了吧。这种人情,是何等的珍贵? “而且,罗大师虽然只为一品炼药师,但是却已能炼出不少二品丹药,天赋异禀,连丹殿的徐大师,都曾对他颇加赞赏。” “徐大师就不用我多叙了吧?那可是咱们边境森林中最有权势的几大人物之一啊!能得到徐大师的赞赏,那是何等的荣誉啊。”草农憧憬的道。 这时,草合已经除去了心中的怀疑,面怀敬畏的看着罗宇。有了罗大师的灵液,他们草精族定能渡过难关,东山再起。 罗宇含笑看着景旭,说道:“小友,你既然说我的做法错了,那么还请你指出,我究竟错在哪里了呢?” “你不是错在哪里,而是从头到尾全是错的。离谱至极,一派胡言。”景旭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