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阿雄很快就进来了,他看着夏柳,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夏先生……”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杨玉柯。 “你们慢慢谈,我出去照看一下。”杨玉柯出去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老板我不是偷你的东西。”阿雄说,“那个石碑和棺材都是杨小姐拿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夏柳低声说,“万一被人发现了,就是诈骗啊! “老板,我没有骗那些人啊,我只是他们说,我发现了一个古墓,告诉他们我是谁。” “帮安老板你挖山的时候怎么样挖出了一个古墓,古墓里面有东西。” “我又没说杨玉柯小姐卖给他们的那些玉器和瓷器是我挖出来的。”阿雄咧嘴笑道,“杨玉柯小姐卖给他们的东西,我见都没见过。” “还是一样的,只要你最后从杨玉柯手里面拿了钱,就是共犯。”夏柳说,“钱全是杨玉柯收了,你小心到时候鸡打蛋飞,什么都没落着。” “你放心好了,夏先生,我是按天算钱的,每天一万块。他们买赃物本来就是犯罪。” “那些人家大业大的,不会为了这么几万块的小钱就把自己的罪名坐实了。”阿雄说,“他们不会去报警的。谢谢夏先生关心。” “这是杨玉柯告诉你的吧?”夏柳没好气地说。 “就算人家不报警,私下找人来打你怎么办?”想也知道,杨玉柯这么大的店在这里,要跑也没这么容易。 到时候肯定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阿雄,说自己也是被阿雄骗了。 “现在我已经做了15天,收了15万,只要再做几天,我就够钱回家承包鱼塘养甲鱼去了。”阿雄说。 “到时候我隐姓埋名,一心养甲鱼,再也不到省城来,谁也找不到我的。”看到夏柳似乎还不怎么相信的样子,又加了一句。 “我那乡下很偏僻的,谁也不知道我真正的乡下在哪里,安老板都不知道,他虽然是我同乡,不过是在镇子里和我认识的,从来都没去过我家,也不知道我的真名。” “那好啊,你家的真正地址和真名可千万谁都别说。”夏柳摇头。 “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地址怎么办呢?你可别告诉我说你从来都没有给人看过身份证。”看来这个家伙是被钱迷了眼了。 “要及时收手,知道吗?” “我明白的,夏先生,只要钱够了我立即就走!我身份证上面写的是我镇子里的地址,不是我老家的地址。”阿雄说。 “杨玉柯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明白的。只要再做几天我就走!”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阿雄,有客人来了,快干活!” “李老板,我去干活了。”阿雄满脸满足的笑容,走了出去。 阿雄刚出去,杨玉柯就从另一边的暗门进了来,对夏柳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是他自愿的。” 她这么说,自然是表示她已经把夏柳和阿雄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夏柳说。 “谁又知道呢。”杨玉柯说,“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哲学家都弄不清楚。” “我希望你们不要闹太大,至少不要……不要闹到出人命的地步。”夏柳说。 “谁也不希望出人命啊。”杨玉柯说,“可是现在的社会,为了几千块就愿意杀人的多的是。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把古董几百块钱卖出去吧?” “总之你们收敛一点吧!”夏柳说。 说起来他和阿雄也不过是见过寥寥几面,也不算真的有什么交情。 阿雄还两次坏了他小舅子安阳的事,一次是填了大鱼塘,一次是挖出了明朝古墓。 虽然这都不是阿雄的错,但夏柳觉得自己为他做了这么些事,已经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毕竟是阿雄自己抵不住诱惑加入到杨玉柯的犯罪活动中去。 “你放心好了。”杨玉柯说。 “我们卖出去的都是高仿,省城没多少人会认得出来。”说着她拿出一块玉牌,“看这个,你能看得出来这不是明朝的玉牌吗?” 夏柳连这是不是一块玉都看不出来,他拿起这块所谓的明朝玉牌,注意到上面有一块脏脏的,红色的锈斑,“真难看。” “这是血沁。”杨玉柯说。 “古玉放在尸体上,千百年来血渗入玉中,才会造成血沁。”夏柳听到这话,急忙松手,玉掉到了桌面上。 “你小心点啊,沁是假的,但玉是真的啊,虽然不是明朝的,也值好几千块呢。” “这个牌子有多重?”夏柳问。 “148.4克。”杨玉柯说,“再重佩戴就不方便了。看着很像是羊脂白玉吧?其实这是俄罗斯玉,我们抓了一只羊,在羊腿上割了个口子,把玉放进去,缝好伤口,过了两年再取出来,就有血沁了。” “这个多少钱?”夏柳问。 “这个?我们卖给别人是30万。”杨玉柯说,“实际成本是两三万块钱。” “师姐,你真黑你刚才不是说几千块吗?”李穆问。 “原石几千块,还要雕工呢。”杨玉柯说。 “现在的玉石,雕工和原石占的成本差不多是一半一半。原石8千多块,雕工也是8千,价钱来是一万六。再加上这两年的做旧成本,那不是两三万了吗?” “师姐,这玩意太恶心人了吧。” “这上面不是有血沁吗?这可是别人的血!”安阳认准了玉牌。 “多脏啊,怎么能够戴在脖子上?”虽然这是假的,不过至少也是羊血,戴在手上没问题,戴在脖子上就有些恶心了。 “滚一边去”杨玉柯没好气的说到。 然后从脖子上拉出一个玉石吊坠说,“血沁这种东西怎么会脏呢,大家都是这么用的啊。” 她这么一拉衣领,露出的大半个东西,比她手中的吊坠更加耀眼。 这是一块乳白色的圆形玉坠,雕刻着鲤鱼和浪花。颜色虽然没有李穆买下的平安无事玉牌那么白,却是温润无比,隐隐泛着油光。“这个是真的和田玉?”夏柳问。 “是啊。”杨玉柯把吊坠的背面转过来给夏柳看。 “这里是血沁,我也一直带着的。大家都不忌讳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