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章 忽悠是一门学问 上
尼采的倾情促销,并没有引起围观群众‘中老年朋友式的热烈反应与激情捧场’,让尼采很挫败。 因为一群大小伙伴都被尼采的粗暴狂野动作惊呆了,至于尼采后面人格分裂的浮夸jian商嘴脸,完全被忽视。一群大小伙伴中,风暴蛮族的大伙伴是震撼与震慑;北方军团的小伙伴是震骇与震栗;尼采这边的三只老伙伴是理所当然的震荡与声威大震。 电光火石间,一个腰粗膀圆重达五百斤的肌rou猛男,一个以亲近大地,皮糙rou厚,兼元素抗性出众,而风靡全球的风暴蛮族战圣。竟然在一个元素废物手中,像只寒冬腊月里的苍蝇,被乱拍,被瞎弹,被胡搞……还有天理么? “敢问阁下是?”刚烈被尼采‘一言不合就踩人’的霸道作风弄得有点七上八下,也被尼采霸气的表现唬得七荤八素。神色变得有点凝重与迟疑。一般来说这种二世祖风格的年轻人大多来头不凡。虽然他自信一只手就可整趴这个愣头青。但习惯使然,他还是郑重地问了一下。因为先前的那个绮梦已弄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个姑奶奶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还得耐着性子陪她过招,杵在那帮北方军团人员中间,让他很投鼠忌器。要不然早就灭了那帮杀了刚茨的凶手了。 还有一个关键点是:跟尼采一道来的三人中,里克,那个驻北方军团监察分部头头的副官,赫然在列。他是曌歌暴雪至尊的儿子。一般来说,国家之间,圣级之间的你死我活的战斗屡见不鲜。但涉及到至尊,都要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考虑。因为《大陆至尊百荣百耻》条约规定,至尊原则上禁止参与大陆内战。但不积极参与不代表至尊的家人可以任意被辱。所以,面对那些至尊子弟,不要说圣级,就是有些至尊也得仔细掂量掂量,斟酌斟酌。比如那个绮梦。现在又来了一个里克。里克三人竟然还以这位初生牛犊般的小子为首。很值得推敲啊。 里克,元素废物,非人的力气,脾气凶……一连串闪亮的线索,如同一连串锋利的鱼钩,在刚茨脑海中垂钓记忆深处的灵感。等等,一个凶猛的剑鱼闯入粼粼波动的脑海。而这个时候,尼采开口了。 “可以开诚布公的告诉你,北方风暴蛮族与曌歌好歹是云庭盟国。我们这次的目的是到熔烬海采集熔血蔓,分三个小组执行,昨晚刚从风暴要塞出发,我是这个小组的负责人,我叫尼采……隆特,尼采。” “原来是太息疯子,尼采殿下,羁沌至尊的关门弟子!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客气客气,薄名而已,既不能当饭吃,也无法流芳百世永垂不朽,照耀千古,当不得真啊,当不得真!”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刚烈抽着小肠气,肺部弥漫哈喇子的辛辣,但神色严肃,一丝不苟地说道:“既然是殿下大驾来临,我正好向殿下要交代了!殿下一上来,不容分说,就痛下杀手,将刚圈战圣弄得这副惨样,怎么说?” “这点皮rou小伤,你们也好意思说,不愧是皮糙rou厚的种族,脸皮都厚得刀枪不入了!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们这边,这三个,躺着的可是鲜活的人命,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命。别跟我说人有贵贱这套,我尼采字典里没这个字眼。” 刚烈横rou坟起的老脸,扭了扭,抽了抽,皮笑rou不笑,露出一排褐色的利牙。“当然,在殿下眼中谁都是贱的,自然没有贵贱之分,呵呵,你们的人死了,那是罪有应得。我们刚茨战圣枉死在你们北方军团的手中,那你怎么交代?他可是无辜屈死。我们风暴蛮族的人就该憋憋屈屈窝窝囊囊的去死么?你们曌歌一向就这么霸道惯了吗?”由于熔烬山脉的归属问题,曌歌与风暴蛮族没少纠纠缠缠。情人眼里出西施,仇人眼里出僵尸,憋屈的蛮族族人,心中有恼恨,自然给曌歌乱贴标签。 “打住,打住,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帽子更不可以胡扣。我说第三遍了啊,我们昨晚才从风暴要塞出发。你们刚茨战圣的死,我表示沉痛的哀悼,与深切的慰问,同时报以强烈的谴责。愿与蛮族朋友们一同打击那些胡作非为的恐怖疯子。但我们不背锅。这事跟我们半毛钱的光系都没有。要有,也是跟你们一道同仇敌忾,伸张正义,维护盟军利益,和气生财。”尼采表示出大义凛然的愤慨与关切,及撇清。 “殿下说没有就没有,空口白话,谁信?!这里可是你们曌歌的地盘,我们追寻了两天,也只发现了你们曌歌的人马。还要怎么说?所谓地理人和,天时。都在你们曌歌这边。百般抵赖有用吗?有意思吗?” “那要怎样,你们才能相信?”尼采再百爪挠心,也得苦口婆心。 “除非你们证明你们没做这件事。这还是看在我们是盟国的面子上,勉强的妥协。不然,我早就干掉你们了!”刚烈龇着钢牙利齿,笑得很温暖,好狰狞的温暖。 尼采一听头大如斗,虽然大陆系律法很不混账,但这个以武力为尊的世界,一些拳头大的人,骨子里的逻辑却很混账。导致了一些律法的执行上不可避免的混账。‘疑罪从无’‘证有不证无’的律法思想早就深入人心。但一些暴力分子就不吃这一套。仿佛整个世界都恶意满满,每个人一出生都流着肮脏的血。特别在光辉神殿那套教义下。‘人之初,性本恶’这条,本来劝人向善的苦口良言,被一些有心之人渲染成灭世诡说。 比如这位脑筋没法急转弯的刚烈,他就死不认理地认为:曌歌想开脱,必须自己证明自己。而不是他这一方找证据。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除非你证明自己无罪。但你的证明,我不见得相信。比如:我说你是强jian犯,你就是强jian犯,谁叫你有唧唧的,除非,你证明自己不举。即使你不举,你也可以意yin啊。也可以协助别人强jian啊。反正,裤裆掉黄泥,不是屎,也是屎。很让人抓狂,很让人烧脑。 当然这道难题也不是无解。通俗的做法就是暴力破解……我比你拳头大,或者,我找个比你大的拳头。我说的,即真理。于是,所有矛盾都会烟消云散。 还有一种吃力不一定讨好的做法。就是:你不是怀疑我吗,我将真凶找出来,不就万事大吉了。或者我全力配合你,协助你找真凶。免费提供人力物力线索。一直活在你眼皮底下,总可以了吧。 尼采想到的是第二种挺自我愤懑的方案。因为他实在不想跟这帮脑浆跟岩浆一样,一停止思考的流动,就会凝固呆板的盟友,费口水。你就是说出一汪浩淼滟滟的香水湖。他也固执地认为香水有毒。……狠毒,剧毒。毕竟,他们是食古不化的蛮族;是远亲不如近邻的云庭盟国;是死了一位战圣,仇恨胀满脑浆的暴力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