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章 幽暗的火苗
尼采老坛酸菜味浓郁地埋汰着里克,嘴皮子忙碌非凡,一双手更不闲着。不知不觉就把火云珠顺到***笑着把玩不休。尼采外在的不正经,丝毫不影响内在果冻的一本正经,他立刻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地展开了解析。 这个火云珠,之所以是个五级臻品符器,是因为里面的核心符阵是五级臻品符《燎天狂舞》。尼采一入手,就知道了这个符器完全达到四星的高标准。不愧是火元宗的十大重宝之一。 整个泛大陆,圣级元素使,有三四万之多。但至尊只有百十来个。垒砌至尊高不可攀门槛的主要材料就是元素奥义的量与质。一条完整元素奥义链的构建只是最基础的要求。在元素奥义领悟方面,术士天然的比战者有一骑绝尘的绝对优势。术士中,符师又比普通术士,在领悟元素奥义方面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这就造成了至尊阶的术士与战者比例,不再像其他大阶那样,是一成不变的五十对一。泛大陆上的至尊,术士有二十四个。(这份引用资料是一年前的,黯水不再此例。)战尊八十二位。二十四位至尊术士中,五星至尊有五个。 无巧不成书的是,这五位至尊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系。同时,这五位至尊术士也是五宗的宗主。……金元宗,木元宗,水元宗,火元宗,土元宗,这就是大陆一殿两极五宗十三门中的五宗。大陆四大中央帝国竟然没有一位五星术士至尊,也许这也是一种冥冥中的平衡。更加巧合的是,这五位五星术士至尊还占据了大陆明面上的八位符术宗师中的五个席位。火元宗宗主,炎轨,即是一个符器宗师。奇妙的是,五个宗主却无一入选大宗师。 在元素世界中,巧儿爹爹遇到巧儿mama……巧极了,这种富有喜剧性的安排,往往暗合天地运行的玄奥,遵循元素永恒的轨迹,符合人文探索规律。有迹可循,但不可捉摸。 久负盛名,底蕴浑厚的五宗,一向有盛产高端术士与高级符师的美好传统。所以家底丰厚,财大气粗,枝繁叶茂。绝对是永远不缺余粮的地主豪强。五级臻品符器这种倾国倾城的好货,拿出手也毫不咂嘴。但拿出比凤毛麟角还稀缺的,四星以上的五级臻品符器,还是有点龇牙咧嘴的。四星以上的五级臻品符器,百十年也出不了一具。绮梦这个傻大姐,豪放武二代,被爱冲昏头的痴女子,把这个百年未遇的好东西,就这样毫不拖泥带水地给了里克薄情郎,就为了那拖泥带水的爱恋。爱情的力量真是天翻地覆日月无光啊! 同样是二代,不要说上好的符器,自己连个屁都没有!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尼采更酸了,酸得难以自持。牙更痒,心更横,解析的动作更狠了。果冻开足马力,开始超频。……得不到你的身体,就占有你的灵魂……对于符器来说:所蕴含的元素奥义就是灵魂。 对于尼采来说,臻品符其实跟上中下品符没有多大区别。所含元素奥义无非是多一点,或者高级一点。臻品符充其量就是元素奥义溢出,对一般人来说,是珍宝,是心肝,是神话,是通向元素奥义的幽径。对于尼采来说,顶多就是软糯一点,易消化一点。同样一条元素奥义,多寡与圆缺,对于会推导,会引申的果冻来说,无非是节约一丁点时间的区别。 所以,很快,超级快,在各种复杂情绪驱动下的尼采,就完成了对火云珠的解析。有了《大荒经》的洗礼后,果冻对火云珠那点元素奥义实在是看不上眼。反正尼采又没元力,掌握再多再猛的元素术也是白搭。还不如多吸收吸收这里的火元素,来得实惠。 占有了别人香喷喷的灵魂,就始乱终弃的尼采,把火云珠随手抛给里克,就像甩了根棒棒糖那样漫不经心。看得柯亚特与沃林的心肝直哆嗦。 “里克,你cao作,缀在绮梦后面。这里的环境很不错,我边走边活动活动筋骨。” 尼采所谓的活动筋骨,就是rou体淬炼。这么好的环境,这么优质的能量源,这么难得的锤炼外力……食髓知味的尼采怎么可能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棒棒的体魄。 里克小心翼翼地接过火云珠,一通呜哩哇啦的干嚎,脸色一喜,指向一个方向,率领众人疾步冲过去。 尼采不紧不慢心不在焉攀在后面,亦步亦趋。他的心思已大部分集中在,体格的淬炼,与火元素能的吸收上。为了不造成惊世骇俗的景观,尼采依然从脚下施加大荒经的影响。两条暗赤透亮的火龙从脚板贯入体内。汹涌的各式火能,磅礴浩荡地奔泻了过来。尼采先是一通透骨的舒爽,再来一阵guntang的麻辣烫熨帖,接着是火山喷发似的酸爽酥麻,最后击破体格耐受阀值,开始熬炼。 一种架在火上烤的灼痛开始蔓延全身,五脏六腑,皮rou筋骨,赤地千里,深红笼罩。淬炼的力度再深入每份rou体粒子的核心。叮叮当当,卡擦卡擦,况且况且,轰轰烈烈。rou体在燃烧,灵魂在嚎叫,能量在咆哮,尼采痛并快乐着。他心中大声疾呼,“让火来得更猛烈些吧!” 虽然尼采表皮汗腺,水珠不流一滴,甚至散发出冷飕飕的凉气,如同一个人形空调。其实内部如同万亿火山在激情**,千百微缩的太阳在翻腾煊赫。但尼采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够!还不够! 如同一只油煎闷烤大虾的尼采心中狂呼一声:豁出去了。大荒经疯狂律动,极限突破,再极限……体内风起云涌,体外却一片愁云惨雾。铺天盖地的火元素与一切火元素衍生物,如被扫荡,如被席卷,火红渐退,一片瑟白。然后又像被染色一样,被从地下翻涌补充过来的岩浆混合物渲卤。甚至湖中的岩浆也渐渐消退,最后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堤坝突然倾覆一样,满湖的炙热岩浆突然排山倒海翻涌起来,卷起一道狂涛巨澜后,像被龙吸鲸吞了一样,倒卷向尼采。比之前的突袭还气势汹汹万倍。 但前者是恐怖的袭杀,后者却是一种难看的吃相。在三人咋呼咋呼中,尼采四周方圆数千米内的一切火元素衍生物被扫荡一空。包括那些炽烈的岩浆,失却热烈的火红,徒留灰黑的细沙,在尼采四周潸潸下落。残灰一样的疼,荒芜一样的冷寂瞬间统治了尼采全身。rou体耐受度又到了一个极限!尼采觉得,自己就是一条鱼……搁在烈日焚烧荒漠上的一条淡水鱼。哪怕再来一条明媚的光线,也会要了自己的老命。 这个时候,一脉黄钟大吕,但又润物细无声的轰鸣,在尼采全身荡起。那个好吃懒做的黑白球动了,似乎翻了一个懒洋洋的身。然后一朵幽暗的火苗在球内悠忽浮现,伶仃摇曳,宛如在冷森的宇宙中茕茕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