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名不正言不顺的元素符师

    在这章的伊始，先用八匹膘肥体壮器宇轩昂的八部天龙马将主题从那段干巴巴臭烘烘杂乱无章的，胡说八道的说符中拉出来。将水灵灵的炫目光环重新笼罩在主角毛发旺盛的脑袋上。

    尼采原则上是与元素符绝缘的，连个元素天赋都没觉醒的凡人，根本不会跟元素符这种祥云虹彩般的高端货发生哪怕擦肩而过的伦理关系的。就如同优雅光辉的天使背上那香喷喷的翅膀，怎么会被井底癞蛤蟆涎水滴答的大嘴咬上一样。匪夷所思惊天动地这类形容词也不能点出其中古怪的万分之一。

    无中生有，绝处逢生是主角王八之气必须的辐射波。尼采作为一个男人也必须随波逐流，融入到新时代建设高潮中。

    果冻对元素符的亲密感足以让尼采瞠目结舌。就好像那些元素符是果冻家养的宠物一样。……这种比喻还不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那些元素符就好像果冻失散数载的子女一样。尼采一接触到那些元素符，那些元素符所蕴含的一切奥妙一切酸甜苦辣全部滔滔涌入果冻中。尼采自然而然就明悟了这个元素符生命的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尼采就完成了对一个元素符的完美解析与百分百的掌握。

    精神力没问题了，但只有元素使才有的元力却是个大问题。没元力怎么制符。这个时候，天降祥瑞，元素笔就闪亮****地登场了。

    对于元素使来说，元力是宝贵的，元力不足的元素使如同没有粮食的巧妇，再有才气再有雄心，也望锅兴叹无能为力。所以保持完美充沛的元力，以应付各种突如其来的厄变，就变得理所当然。但制符是件极耗元力与精神力的工作。怎么办，两全其美的办法终于经过元素符师的不懈努力绞尽脑汁挤出来了。

    元素符笔的核心是元素溶解符阵，与湍流控制符阵。前者是将元晶或元石或其他元力源转化成类元力，后者是控制元力流的运动。现在，元素符师只要在元素笔上嵌上元力源，以精神力引导笔尖流泻的元力流，加上手腕的控制，在符载体上镂刻符络图，这种方法完美借鉴结合了绘画的手法。既省去了符师的元力消耗，也节省了将近三分之二精神力。

    当然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光辉之主给你一把枣，同时也会给你一巴掌。同一个符师在完全相同的环境下制作同一种元素符，不用符笔能制出上品的话，用符笔只能制作出下品。偶尔超水平发挥能弄出接近中品的符。其实大帝国的制符流水线就是一个大号人群形符笔。

    符笔是好工具，但也缺陷明显，让很多符师唉声叹气不已。特别是对那些高级符师来说，符笔太鸡肋了。

    但对尼采来说，符笔就是电，就是光，就是唯一的神话。

    精神力强大的他，手握符笔洋洋洒洒，颇有挥斥方遒的倜傥。一打打符在他手下像瀑布一样哗哗流出，别人半天满头大汗制出一个符，他打个饱嗝，果冻一个屁，就完成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更气人的是，尼采每制一个新掌握的元素符，除了开始几个不成材符是中品以外，一水的全是上品符。这使他笃定自信，如用元力直接制作，将是一堆亮瞎人眼的臻品符。

    臻品符，无论哪一级的臻品符，都是元素使们包括符师们梦寐以求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相思中妙人儿啊。因为臻品符的波动中直接荡漾着元素玄奥。放在口袋里就能比平时快百倍地领悟响应元素玄奥。臻品符一向是拍卖场的抢手货。货物交易的万能物。高端奢侈品馈赠佳品。

    大陆上也只有寥寥几个制符大宗师，在沐浴焚香更衣静坐修身养性，加上各种迷信活动的加持，加天时地利人和，加灵感爆发，加祖宗八倍护佑，加……才有可能爆出一个臻品元素符。

    尼采不是元素使，所以理论上，他不可能是符师。但他就是能制出漂亮的元素符。他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符师。并且，除了他自己，天不知地不知，神不晓鬼不觉。

    虽然有此神通，但尼采还是有点闷闷不乐不甘心。因为至今为止，他一直无法制出三级符。当然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利用含义不清的社交，隐晦地摩挲过两三个三级符，那些符的玄奥也被果冻完美地解析在脑海中。但就是拼命折腾也鼓捣不出三级符。曾经流连各大图书馆早就成了人形书库的尼采，脑海一屏一屏过筛，遍查知识库也一无所获，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一道灵光闪出一条羊肠小道，那是元素第七十六定律，此定律这样描述：元素术士只能施放同等级的元素术。底下的备注是，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可逾越一级施放。

    这句话给尼采触类旁通的启示是：元素符跟元素术一样，在规则上只能制作同级的元素符。如他，元素使零蛋级，只能制作零蛋级的元素符，恶毒点说就是，尼采应该是元素符白痴。但在一定条件下可制作出一级元素符。这已是法外开恩开后门的行为了。

    但事实是自己能制作出二级元素符，难道自己是规则之上的玩意。这个念头闪电般划过波澜起伏的脑海时。蓦然一个隆隆的声音雄浑地响起，“对，就是规则之上，”尼采饶是胆大如拳，当时也被吓得爆闪出千米开外。东张西望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番，没人影，在仔细回想揣测一下，骇然发现竟然是自己自说自话。接着那不可控的嘴巴又吧唧说，“呃，也不能太过了。忤逆是不道德的，在分庭抗礼之前。”接着一大段莫名其妙又平滑无比流淌出的话如冒着泡的温泉，汩汩不绝了好一会。

    好久，尼采才适应了这种身不由己的碎嘴。并且明悟，确实是自己实打实的自呓。一些来自深层意识的潜流。就如同一个家有河东狮吼的爱藏私房钱的怯懦宅男，在整理家务时，在某个神鬼莫测的夹缝里，掏摸出几个金币，虽然是意外之财天落惊喜，但那些意外收获其实还是自己鬼鬼祟祟私藏的，并不是哪个物种下得。

    并且同时了解到，自己这种蝎子拉屎毒一份，超越两级元素符制作的异类，是规则之外，但又是束缚在规则之内，混沌模糊的边缘产物。有点类似那些啥啥的二代，可以有限度的法外开恩胡作非为，但也必须遵守基本大规矩。

    尼采腹诽，自己确实是官二代，武二代，啥时候成为哪种飘渺虚妄的规则二代了，“嗯。”一道欢呼雀跃的波动从果冻内荡漾开来，尼采脱口而出。

    “妈的，”尼采不容分说，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很疼很疼。

    从此以后，尼采就经常性的梦呓般孤独自语。久而久之，竟然成为一个自得其乐的爱好。，这种几乎无法遏制的神经质爱好在广庭大众下发作几次后，在人们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在群众蜚短流长的交头接耳中，尼采疯子的大名龙卷风般刮过帝都的大街小巷，庙堂破舍，学府勾栏。太息江黑腐河。

    这就是所谓，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