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5月
======!慎订!====== ======!慎订!====== 至于更改时间……唔,那啥……二哈立个10点前起床的flag吧……orz…… ======== 东汉帝国,皇宫,山河殿。 “陛下,她背叛了与您的约定。” 沧桑儒雅的面相,一袭紫色官袍的大臣沉声道。 “朕已知。” 缁衣皇袍,端坐在书案背后的楚墨,放下手中书卷,温声道。 “先帝有恩于臣,以左相之位相待,不想如今……老臣无能……” 楚墨闻言摇了摇头,而立之年,我欲力挽狂澜,可惜,时不我待。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前几日,星人亭的亭主夜观星象后,自语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当空,绝命!此番杀局,怕难活命了。不想,百无禁忌的楚墨,也会有生逢绝命的一天。” 楚墨望着慕容襄笑了笑,面色神情,一切如常。 慕容襄瞥见楚墨脸上的笑意,心底暗自一突。陛下的笑意,还真是阴寒呢!也许,初春的凉意尚未散去吧。 “陛下紫耀星命,百无禁忌。” 慕容襄小声附道。 看着父皇在位时,率领着三大朝党之一的慕容襄,此刻自己面前却小心翼翼,楚墨露齿一笑,提起书案上的银色酒壶就往口中倒去。八颗白白净净的牙齿映着银色酒壶,在慕容襄眼里,分外渗人。 “左相先下去吧。” “喏!” 瞅着慕容襄低头躬身退去的身影,楚墨神色清明,眸底却分外复杂。 休要怪朕! 东汉帝都,旭日城,左相府。 “老爷,回府了!” 廊道上,管家瞅见慕容襄,连忙行礼,躬身道。 淡淡点了点头,慕容襄道: “小姐在房里吗?还是不肯用餐?” 管家闻言,面色有些为难,似乎不好回答。 慕容襄见状叹了口气,道: “十天没吃东西,后天九级怕也撑不住了。让厨房把早上吩咐炖的粥拿来书房,我等会亲自给她送去。” “知道了,老爷。” 管家点了点头,当即返身离开。 进入书房,慕容襄刚是入座。一道红光,骤然从他身前乍现。一名体表泛着红光的中年人,持着蓝色长剑,直指向他颈间。 先天级,后天八品! 慕容襄瞳孔微缩,他,不过后天七级,竟有先天级别的武道高手特意行刺,倒是好大的阵仗! “你是来杀我的?” 微微颔首,中年人不发一言。 “你,是陛下的人。” 端详眼前的中年人良久,慕容襄闭上眼睛,淡淡道。这不是问句,显然,他已肯定来人身份。 打量着闭眼静坐的慕容襄,中年人眼底有一丝不忍,没有否认慕容襄的话。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慕容襄张开眼,望向中年人,平静地问道。 略微犹豫,中年人终于开口道。 “说。” “我想同我女儿说会话。” 慕容襄原本平静的脸上,此时隐隐有挣扎,愧疚,无奈……等等诸多,不一而足。 “好。” 慕容襄深吸口气后站起身,倾身伏向书案。左手提袖,右手研磨砚台,墨汁晕了一圈又一圈。背过身去,从书架上取下生宣铺开,压好镇纸,皙白的狼毫熏上墨,刷刷数笔,一气呵成。 咚!咚! “老爷,粥拿来了。” 管家敲门唤道。 “把粥搁门前,你先下去吧!” 嗒嗒,嗒…… 管家逐步离去。 抬起头,看了眼目光凝聚在纸上的中年人,慕容襄宽和的笑了笑,走至门前,用力拉开木门。咯吱的声音较往日,响了许多。 “父亲……” 如瓷娃娃娇美可人的女子打开房门,看见慕容襄,转身又回到房内坐下,沉默不语。 “瑾儿,责怪为父,也不要饿着肚子,来,喝点粥,为父出门前特意吩咐厨房炖的。” 慕容襄端着托盘,将粥与碗具一一在房间里的桌案上放好,温和言道。 制止不了慕容襄的举动,慕容瑾索性扭过头去。 “平安回来就好,至于这些东西,我不想吃。” “为父清楚,你心里还是在责怪为父,但不吃东西总归是不好的,就吃一点点,好不好?不然,为父喂你?” 慕容襄轻声一叹,而后挤出笑容,温声哄道。 看见父亲儒雅沧桑的脸上,是一如幼年时的关爱,慕容瑾用力抿了抿唇,取过慕容襄手里已经盛好的粥,吧唧吧唧,几口就没了。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她吃得很香。 不多时,盛粥的小锅也已经见底。 “吃完了。” 慕容瑾硬撑着想要流泪的眼眶,冷冷道。 看着女儿倔强的样子,慕容襄慈爱的笑了笑,开头欲言,却被慕容瑾打断。只见她咬了咬唇,脸上先是闪过一抹暗淡,接而强自展颜: “帝国有难,父亲身为左相,自然先国后家。陛下注定要亡,父亲的做法才是对的,嫁与涪王爷,女儿不敢有怨言。前些日子闹性子,让父亲担心了。今后不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女儿想去花园走走。” “走走,走走也好。” 慕容襄盯着见底的粥锅,缓缓道。 慕容瑾闻言,用力闭合了下眼眸,折身离开房间。 看着女儿步步远去的身影,慕容襄嘴边挂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敢有怨言,好一个不敢有怨言啊!先帝,你可曾知道,为了这诺大的东汉帝国,我慕容襄,连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都保不住啦!我慕容襄!真正的,孤家寡人啦…… 一声长叹,慕容襄的脸上,老泪纵横。 一道红光夹着蓝光闪过,其后,消失不见。 东汉帝国,皇宫,天子阁。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楚墨盯着书案上的生宣纸,面无表情。 “他死了?” 中年人点点头,顿了顿,出声道: “他是个忠臣。” 把玩着手中地酒盏,楚墨抬起头,看着中年人道: “朕知道他是名忠臣。” 接着,一字一顿,又道: “可惜,他忠的,不是朕!” 中年人明白自己方才失言,不敢惹怒眼前凶名赫赫的暴君,沉默不语。 “涪王呢?” 端着酒盏,杯中的清澈的酒水沿着杯壁,一点一点浸染着纸上的墨字。 “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