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自视过高(270粉红票)
第4章自视过高 容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并非自责,是自视过高。” “自视过高的人可不止你一人。”古越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容华放开白筱,一掸被白筱压皱了的衣袍,一系列动作从容优雅,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 车帘一抛,古越已探头看向刚刚坐正的白筱,见她已无大碍,安了心,重新看向车里与他一样的脸,“希望你养着的这些人,这次能当真派上用场。” 容华微微一笑,“希望是。” 白筱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在一边干瞪着眼,觉得甚是无趣,揭了车帘,看向后方石门。 将士们正在清理现场,冲水的冲水,铲土的铲土,手脚极为麻利,没一会儿功夫便将染了血迹的土尽数清去,在别处挪了落叶掩了焚烧过的痕迹。 容华也顺着白筱目光看过,这里已没他什么事了,便唤了车夫启程。 回去的路上,白筱不再和容华说话,既不问他以后的打算,也没再管他索要珠子,直到即将进城,容华的车马才在路边停下,向她看去,“我叫人另备了车,送你回去。” 白筱见他当真没有把珠子还给她的意思,沉吟了一阵,道:“风荻当真能下得那火山口?” “当真。”容华眼里浮起一抹温柔,她还是信任他的。 白筱点了点头,起了身,去撩车帘,手指触了车帘,又回头看了看他,低声问道:“你要那珠子,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 “都有。”容华眼里翻起一丝莫名的情愫。 白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咬了咬唇,垂了眼睑,掀帘下了车。 古越将她抱上自己的马背,仍是独自一人送她前行,直到前方停着的一辆小马车前,才将她放下,伏身下来,抚了抚她的脸,笑了笑,“再委屈一些日子,风荻,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白筱垂下眼,摇了摇头,再抬头看他时,一扫脸上的落寞,眼里闪着一股傲然之气,“风荻的事,我自己处理。” 古越握了她的肩膀,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是我古越的女人该有的真性子。” 白筱脸顿时沉了下去,谁是他的女人,板着脸返攀上那辆小马车。 车夫转头过来向她微微一笑,白筱愣了愣,干巴巴的向那车夫道:“南朝的镇国大将军,居然委身给小女子赶马车,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 原来赶马的不是别人,却是子涵。 子涵哈哈一笑,“能给公主赶车,是在下的荣幸。” 白筱回头瞅了一眼仍坐在马上看着她的古越,“将军这是想送我去哪里?”如果只是送她回荣府,何必屈驾他这么堂堂一个大将军。 子涵挑起眉稍,看样子这位公主和他家的那两个主还不大上路,“公主误会了,子涵确实只是给公主做一回马车,公主要去哪里,子涵便送公主去哪里。” “当真?”白筱问他,眼睛看的却是古越。 古越对她的小心有些无奈,带马上来,“你不敢上车,便跟我回宫,” 白筱将嘴一扁,扭身上了车。 古越等白筱所乘马车进了城,回头领了自己的人马进城。 白筱踩着石子路,慢慢的走着,直到看见曲峥从偏殿出来,朝她点了点头,唇边才露出一个浅笑,加快了脚步向偏殿走去。 贺兰正抚着额头歪在铺了团凤锦垫的软榻上,听见外面传话,白筱求见,忙坐正了身子,“快进来。” 白筱恭敬的走到榻前,“女儿见过母后。” 贺兰忙招手,唤她过去坐到榻边,“你来的正好,我正寻思着唤人去‘荣府接你。” “母后脸色不太好,难道是身体不适或者有什么烦心的事?” 贺兰眉头拧了拧,叹了口气,“你来可见到曲峥?” “远远的看了个侧影,曲峥怎么了?难道他犯了什么事?”白筱故作惊愕。 “他为人谨慎,办事稳沉,能犯什么事。”贺兰看着白筱,突然觉得当初北皇有意将曲峥给白筱做驸马也并不是全没有道理。 “那是?” “曲峥差人打听珠儿的底细的人回来了。” “哦?怎么说” “那个珠儿曾经确实是懂一些读心术的,不过也只是一知半解,被北皇察觉,自知在他那儿呆不下去了,才逃了出来。她逃出来也就罢了,偏在我这儿招摇撞骗,当真可恶得很。”贺兰咬牙切齿,害她担心了这许久。 白筱惊得睁大眼,“母亲不是亲自试过她,说她确实灵验的。” 贺兰重哼了一声,“就是因为时灵,时不灵,才让我上了她这么久的当,恨不得一个北皇的jian细都给我揪不出来,我养着她有何用。” “这事可开不得玩笑,母后怎么能只听片面之辞?” “曲峥是魏相养大的,忠心耿耿,且会胡说?再说他说了,派出去的人也都是靠得住的,又怎么假得了?”贺兰满脸怒气,“敢骗我,我要她无全尸。” “母后,这事得慎重,你可是给了她免死金牌的,要不再唤她来试试?看她到底灵是不灵?如果当真不灵,再做处置。” 贺兰半眯着眼,想了想,也有道理,对左右喝道:“去给我把珠儿叫来。” 等宫女出去,白筱顺手拿了榻上的一把羽扇,给贺兰扇着,“如果她当真如曲峥的人所说,母后打算如何处置?。” “斩,这样的人留不得。” 如果不是答应了容华,白筱倒是巴不得斩了她,“母后先赐她金牌,转眼间便斩了她,且不落下个出尔反尔的骂名,倒不如交给女儿处理。” 贺兰微微一愣,心念闪过,转眼斜看向白筱,脸上不动声色,眼里却闪过一抹怀疑。 曲峥虽然忠心,但他终归是白筱的人。 而白筱对珠儿一直就心存恨意,难道…… 白筱佯装没看见她的脸色,狠声道:“母后知道我是巴不得她死的,但她是母后的人,我也无可奈何,但如果不再是母后的人,便想向母后讨了,我可不能让她死的这么干脆,我得拿她来消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