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自尽
二爷一走,吴寡fù的院子里就炸开了锅,女人们七嘴八舌的骂着吴寡fù不知羞耻,男人们一个个都在笑话张三赖自己挖坑埋了自己的愚蠢行为。 吴寡fù被她老公公狠狠打了一顿,坐在地上只一个劲地哭着,连头都不敢抬。 张三赖却涎着脸来求赵村长,道:“这个……村长大人啊,你看,事情都这样咧!也算是俺们张家的家事,就让俺们张家人来处理,你看好不好。” 毕竟他也和儿媳fù做过一场夫妻,一个被窝里睡了觉,情分还是有的。 现在站出来说两句话,也算是对得起吴寡fù了。 赵村长面sè铁青,今天他们公媳俩这是给他捅了多大的篓子。亏得人家二爷心xiōng宽广,否则就是他这个村长,今天只怕也要被牵连到。 “俺说张三赖,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你咋还有脸说这些话?”赵村长摆着手冷笑着,又指了指地上的吴寡fù道:“先前是因为看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不好过,俺才睁一眼闭一眼的,没想到如今竟然犯了这样的打大错,丢人丢到外乡去咧!”赵村长看了吴寡fù一眼,直皱眉头,道:“你们有脸求俺,俺可没脸再应你们咧!” “对,村长说的没错……” “是该好好的处置她咧……” “这样的害人精,不处置,俺们以后可是不放心咧……” 吴寡fù听着,心里那个害怕啊,立刻扑上前来抱住了赵村长的大tuǐ,声泪俱下哭喊道:“村长啊……俺再也不敢咧!你就发发慈悲放了俺这一回吧!俺家的屎蛋才这么大,不能没有娘啊……” 屎蛋也跟着她娘哭,求着赵村长放了他娘。 赵村长看着屎蛋,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只是他们得罪的人可是皇子,若是他这个一村之长不拿出来点处置的态度来,如何交差?想了想,遂狠了心道:“今天这事情俺是真的不能再容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是回娘家还是……” 后面的话赵村长并未多说,只淡淡的道:“还记得蓝家儿媳fù王花儿不?有时候,给自己留点体面总是好的……” 这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要嘛回娘家去,要嘛就是死路一条。 即便是回娘家去,出了这样的事情,家里人又如何能接纳她? 早知道这样,她就是sè胆再大,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招惹什么狗屁二爷,闹到这步田地,也怪她自以为是,嫉妒太过,眼里不能容人…… 吴寡fù脸sè苍白的瘫坐在地上,心里各种情感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越想越后悔,可后悔又有什么用? 再看看跪在一旁的屎蛋,心里更是酸楚。 早知道,看着孩子的面也不该如此,现在害人害己,还坑害了自己的儿子。 等屎蛋长大了,得有多少人指指戳戳说他娘的不是? “村长啊……这事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咧?”张三赖看看自己的孙子,心中也是酸楚的很。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出这个头,想着坑别人一笔,结果倒是把这个家给散了。 “罢罢罢!俺也算是仁至义尽咧,总之……你家儿媳fù要是还在这村里生活,俺是绝对不能答应的”赵村长有些烦恼,摆了摆手道:“若是你们顾全体面了……那屎蛋……屎蛋俺就认了当干儿子,往后过日子,也必定会照应一二,这也算是俺这个一村之长尽的最后一份心吧!” 言毕,赵村长摆了摆袖子,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 吴寡fù听着,眼泪早已噼里啪啦的滚了下来。 赵村长这是让她去死啊…… 死?她真的还没活够…… “娘……”屎蛋哭着搂着吴寡fù的脖子:“俺不让娘走。” 母子两个抱头痛哭,只是再怎么哭,也挽回不了现在的局面咧。 在场之人都听的清楚,有拍手称快的,也有惋惜的,毕竟吴寡fù要是真的死了,屎蛋就彻彻底底没人照顾咧。 没娘的孩子像棵草,多可怜啊…… 张三赖看着村长远去的背影,也是无计可施,只能跺着脚干叹气…… 哭了会子,那吴寡fù倒是渐渐平静了下来,搂着屎蛋说了些家常话儿,又嘱咐屎蛋以后要听叔伯的话。 屎蛋都点头应着。 到了这一步,吴寡fù不免又想起那一日死了的王花儿来,同样都是偷情,可人家王花儿好歹死的时候还有个真心疼她的赵阿牛,而她……似乎什么都没有。 嫉妒了一场子,闹腾了一场子,不甘了一场子,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对屎蛋的眷恋。 自作孽不可活…… “行咧……你们也都别围在俺家门口看笑话咧。”吴寡fù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摆着手道:“都散了吧!俺是一定会给你们个交代的。” 众人看着吴寡fù表情淡然,倒似没事人儿一般,只当她脸皮厚,早忘了方才的事情咧。 一个个也都觉得无趣,往各自的家中去了。 “爹啊……你也带着屎蛋出去玩吧,俺想一个人静一静。”人一走,吴寡fù又笑着支开张三赖和屎蛋。 “你这是要干啥?”张三赖不肯走,干咳了两声道:“屁大点事,大不了你就回娘家去,等过了这阵子,俺再接你回来就是咧。” “嗯……俺知道咧”吴寡fù笑的眉眼弯弯,道:“俺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梳洗梳洗罢了。” 张三赖看着她披头散发的,确实应该梳洗,便“哦”了一声,带了屎蛋出了门去。 院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看着空dàngdàng的院子,吴寡fù不觉满面泪痕。踉踉跄跄进了屋,看着炕上屎蛋的衣物,一时间又哭了个柔肠寸断,口内道:“儿子啊……是俺这个当娘的对不住你啊……” 哭了会子,暗自咬牙道:“这二爷真是太狠心,如今被他逼到这个份儿上,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就算俺死了……俺做了鬼,也绝不放过你们……” 这样一想,她便起身洗了脸,戴上了平常舍不得戴的首饰。又翻箱倒柜的找出当初自己成亲时穿的大红鞋来,拧着眉毛道:“人家都说死的时候穿了大红鞋,到了yīn曹地府就能变了厉鬼,变了厉鬼,俺再来找你们算账。” 收拾妥当,对着镜子照了几照,又去屋外找了几条绳子过来,结成了结,踩着凳子结在了房梁上,心一横,将头套了进去,又闭着眼睛蹬了脚下的木凳子,只挣扎了一段时间,就悄无声息的不动弹了。 等张三赖带着屎蛋回来的时候,吴寡fù已经死僵了,吐着半截子舌头,脸sè青紫,还瞪着个眼珠子,着实的吓人。 张三赖也只有哭的份儿。, ………… 再说高香寒在酒楼和孟仲卿谈的很融洽,孟仲卿也很喜欢高香寒做的酒菜,尤其是听了高香寒的招标计划,孟仲卿很感兴趣,打算回家和自己的父亲好好商议。 高香寒很开心,抿着嘴儿笑着和孟仲卿寒暄着。 正说着,大喜媳fù却一脸菜sè的进来叫她,浑身还不住的抖着。 “怎么了?”到了雅间外面,高香寒压低了声音询问。 大喜媳fù还有些颤抖,咽了口唾沫道:“吴寡fù……吴寡fù上吊死咧……” “什么?”高香寒一脸惊讶,好好的怎么会上吊死了?这也太…… “方才翠花娘托了人给咱捎信,说是这事儿和二爷有关系。”大喜媳fù略微镇定了些,将吴寡fù勾引二爷的事情说了一遍,道:“你说她这是图个啥?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去过,非要去勾引别人。还栽赃嫁祸,自己扯烂了衣裳,说是人家二爷调戏她,亏得安安机灵,啥都瞧见了,二爷才能躲过一劫……” 这些话听的高香寒一阵瞠目结舌。 吴寡fù风sāo她是知道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去勾引二爷。 这…… 这也太扯了吧…… 尤其是为了勾引个男人,竟然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xìng命进去,实在是不值当…… 高香寒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暗叹吴寡fù自己害了自己,同时也害了自己的儿子。虽然平日里这女人是不安分,她也很讨厌吴寡fù,可如今死了,她心里还略略有些怜悯和惋惜,同样也可怜她的不知检点。 就算一个人过日子太寂寞,也该正正经经的找个男人过日子才对,何必要这样,死了都不得个好名声…… 想到王花儿就是被吴寡fù捉jiān而逼死的,大喜媳fù不由感慨道:“都说人在做天在看,一点都不假。当初是她捅破了王花儿和赵阿牛的事情,最后逼死了王花儿,俺们家栓子也因此下了大狱。如今报应不爽,她自己倒是……” 大喜媳fù轻叹一口,再不往下说,只道:“二爷那边,你要不要去看看?”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怕安安也吓坏了吧! 至于二爷,她倒是并不担心,他应该最多也就是生生气罢了!毕竟生为皇子,什么死人的场面没见过。 哎……只可怜了屎蛋,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往后的日子只怕难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