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稳如狗
破过煞？我一脸懵逼，连忙问老油条：“破过煞是什么意思？” 老油条又喝了一杯酒道：“所谓的破煞就是一个人吸收了不属于人气的灵气。咱们74局要面对的东西，那些妖魔鬼怪之类的身上都带着一些不属于人类的灵气，比如阴气，妖气，尸气等之类的灵气，我们都统称为煞气。当一个人杀死一个有煞气的东西之后，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吸收这些东西死后散出的灵气，在身体里形成一个叫做灵源的东西。当一个人拥有了灵源的种子以后，就是破了煞了！” “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了，74局找上我，应该就是因为我当初在内蒙古遇到毛僵时破了煞，这才被74局看上的。 讲到这里，我突然对胖子怎么会加入74局很好奇。按理来说，当时在内蒙古是我杀死了那只毛僵，那么破煞的人应该只有我才对，胖子又是怎么破煞进入74局的呢？ 我不禁好奇的问了下胖子，胖子笑了笑，“我破煞可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只不过当时没有进74局而已。不然的话，当时我在山洞里也没办法催发那颗‘破煞弹’了。那颗子弹是74局的装备，都需要有灵源的人才能催发对付这些怪物的威力。所以，咱们74局的工作不是普通人能胜任的，都需要破过煞的人才能使用那些装备对付这些脏东西。” 老油条点了点头，“灵源这个东西是可以加强的，所以才会有强弱之分。想要让自己灵源变强的方法就只有不断地吸收这些灵气，也就是说要不断地杀掉这些脏东西。你越强，74局也就越需要你。所以，我们进局的时候，签的合同都是终身制的。干我们这些活，跟这些鬼神之流的东西打交道，是一辈子都难脱身啊！” 老油条叹了一口气，又拿起酒杯闷了一口。这讲了一路下来，他已经喝掉七八杯酒了。 听完老油条的描述，我对74局最强的唐仁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老油条，既然灵源是经过不断的杀死这些脏东西增强的，那我们74局最强的唐仁是不是杀掉了很多脏东西呢？我听你说最热衷任务的是副局长罗娇娇，为什么最强的不是她？” 老油条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我就不是太清楚了。唐仁其实并不是最经常出任务的人，相反的他是最少出马的，只有遇到其他人解决不了的任务他才会出马。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应该是最强的。但是他却一直都是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的对象。我怀疑，他身上一定有一些让他这么强大的秘密!” 秘密？能让一个人如此被人推崇的强大的秘密究竟会是什么？我越发的好奇了。 “唐仁那人不好相处，太过于冷漠了，没事不要随便招惹他！”老油条又提醒了一句。 “说了那么多，一下子也没办法全部接受。反正以后会慢慢接触，熟悉了里面的道道就好！”老油条最后总结了一句，有点大舌头地对我和胖子说道，接着动起筷开始扫荡桌上的菜。 三个人一顿风卷云残，一大桌子菜几乎没剩多少地进入了三个人的肚子，吃得我靠在椅子上直摸肚皮。期间胖子和老油条又喝了几杯酒，两个人醉意相当的浓，胖子打了个酒嗝喷出满口酒气。 总算是吃好喝好了，三个人开始吹起了牛。我喝的比较少，神智还是很清醒的。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老油条和胖子吹牛逼，两个人你来我往，喷着满口酒气，谁也不让谁地你一句我一句吹着自己的光荣事迹，恨不得把穿开裆裤时期把尿撒在插座里这种事都要吹一吹。 等到他们消停下来已经2点多钟了，一顿饭吃了两个多钟头。服务员在我们门外已经转了好几圈了，只是看见我们几个人都好像喝大了，没敢进来打扰我们，生怕是遇到一些流氓小混混之类的酒品不好的人惹祸上身。 我看见服务生再一次转到门口，就招呼了一声道：“服务员，买单了！” 我一句话刚说完，本来还勾肩搭背几乎抱在一起的胖子和老油条顿时齐齐倒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整齐的“嘭”的一声，不一会就都发出了鼾声。 我傻眼了，老油条说好的请客呢？怎么他就这样倒下了？ 服务员走过来，看着两个倒在桌子上的人，三个人只有我一个人还清醒着，只好走到我身边，“先生您好，菜品加酒水盛惠一万两千一百二十九，我们给您抹了个零头，总共是一万两千。请问您刷卡还是现金？” 我一阵头大，谁出门会带着这么多现金，而且这些吃得都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贵？ 我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老油条写的菜单，看着上面一道道贵得离谱的菜，连头皮都有点发麻。其中一道名为“秘制牛欢喜”的菜，竟然就要一千多块钱，连忙问服务生是哪道菜。 服务生给我指了指还剩一点汁的那一道只有老油条和胖子动过筷，最先开吃的菜，“就是这个了！” “这个‘牛欢喜’是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道。 “呃……”服务生脸色有点尴尬，“这个说法是从广东那边传过来的，‘牛欢喜’就是母牛的生殖器官……” 我想到老油条和胖子吃的一嘴油乎乎的样子顿时差点吐了出来。这是个什么菜啊，竟然用生殖器官来做菜，难怪老油条说大补。连我作为广东梅州人都没有听说过‘牛欢喜’这个说法，应该不是我们那里流传的。我突然记起好像在电影中听说过这个词，是从粤语中产生的。我现在只庆幸我没有动过那一道菜。 好在除了那一道“秘制牛欢喜”外，其他菜都算是蛮正常，我心里总算是没有什么阴影。 现在老油条又喝倒了，胖子也倒了，只有我一个人，只好付账了。还好我今天出门带了银行卡，卡里还有一万五千多，付完这一餐饭，接下来一个月可得勒紧裤腰带生活了。只希望74局的食堂不要令人太失望了。 我拿出银行卡。这卡里的钱还是我一点一滴攒下来的，没想到今天一餐饭全交待在这里了。 我对服务员扬了扬手中的卡，“刷卡吧！” 服务员从我手中接过卡就去POS机刷了，一系列流程完成，我输入密码，顿时就从卡里划走了一万多，说我不心疼都是假的。 买完了单，我走到胖子和老油条身后，两只手分别放在了他们的肩膀上摇了摇他们道：“胖子，老油条，醒醒，咱们回去了！” 摇了几下，两人都幽幽转醒。一醒来老油条就嚷道：“服务员，买单！” 我连忙扶住老油条摇摇晃晃的身体，“不用了，我已经买过单了！” 老油条听完顿时瞪大了眼睛，连身体也不晃了，“不是说好我请客的嘛，怎么你就买单了呢……” “小事小事，大不了下次你再请回来就好了。”我想着那一万多块钱，兀自强撑着心痛道。 “那说好了，下次我请，可不许争了！”老油条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健步如飞地率先出了包厢门。 胖子此时看起来也是一点事都没有，走到我身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太年轻了！” 我正琢磨着胖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跟着老油条的背影出了包厢门，看他的步伐也是相当稳健。 盯着两个人稳如狗的背影，我突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我对着胖子喊了一句：“胖子，那牛欢喜味道怎么样！” 胖子脚步一停身体一震，忙跑了两步追着老油条喊道：“老油条你大爷！” 老油条见胖子追着他，也撒开步子跑了起来。 我终于明白了，这两货装醉坑我！ 我也追了上去：“你们两个的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