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入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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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脚步声微乎其微,好似突然顿了一下,我心下又是一紧,猛地抓紧了自己前襟的衣服,黑夜中瞪大了双眼静听着他的动静,才又听得脚步声复迈起,着落。2yt。昏暗的烛火摇摇曳曳渐渐升高了苗头,一盏复一盏,屋内渐而明亮起來。我僵硬着下半身,轻轻挪了挪,将身子贴着柱子缩得更进去。 冰凉的声音穿透夜空:“出來吧。” 我挑眉瞪眼,感觉胸腔内都跳漏了一拍,脚尖缓缓向前移了移,正要一闭眼认命走出去,却又听见另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如出一辙的无波无澜。“公子。” 我缓缓撩起眼前的素纱,偷眼望去,只见许久不见身影的宿寒,依旧一身黑衣劲服笔直的背身而立。穆苏一身玄色衣袍,静静地负手背身而站,淡淡的声音幽幽道:“事情进展如何” “回秉公子,行刺之人的身份尚不明确,不过,属下查到那人曾在陶丘一地出现过,有人曾与他照过面。”宿寒极为简洁的回应。 “陶丘继续追查” “是”宿寒躬身把剑遵命,欲转身而退。 “等等,我让你查的玉佩一事,宿寒,你查得怎么样了”穆苏转身看向宿寒问道。 我埋着的眼瞬时挑了起來,竖起耳朵静听着。 “如公子所料,当年宫中曾有三件甚为稀有佩玉,一件曾赐予当年的听訞夫人,一件赐予了司马,还有一件尚留在宫中国库中,公子让属下查的那块玉佩便是那其中一件佩玉的一个玉件,只是,如今还不知道究竟是來自哪一块的。2yt.”宿寒徐徐道來。 “听訞夫人早年前便消失不见,多年來也一直沒有任何消息,而国库中的那一件,宫中管理甚严,应该不会平白流传出來。君上赏赐的物件,自是不可能随便到了平常人手中,这么说來,也不可能是司马那一件。可不管是哪一件佩玉上的,平白无故,谁人会想到把一组的佩玉拆开來”穆苏一句句的分析着,倒叫我心生疑惑。 他说的玉佩究竟是指的什么,如此兴师动众让宿寒亲自去查,难不成是那刺客身上的这么说來,当日出去巡查水利工程遭遇刺杀的事,很有可能便是司马或是宫中之人做的可是 穆苏思索片刻后,语调不高不低的说着,分明别无用意的话却听得有几分讽刺。“刺客之事你可暂缓,宫中自有人查明真相,结果如何,待听他们怎么说,你且先行去查探玉佩之事。” “是”宿寒躬身退出了房门。 穆苏站在原地怔了一阵子,才走回案前席地而坐,自笔挂上取下一支毛笔顾自书写了起來。我轻轻放下纱幔,半靠在后面的柱子上,小舒了口气。仰着头望着屋顶,不知道穆苏什么时候才会出去,我暗自攥紧了手中的锦囊,正要收入袖中。 “阁下潜伏在我屋中这么久,该是累了吧,不如出來喝杯茶”穆苏冷淡的声音突然幽幽响起,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 我猛地攥紧了锦囊,静静的听他说完。果真还是被他发现了。 快速将锦囊塞进了袖中,我整了整衣袖,缓步而出。 在侧屋前离案几不远处站定,我静默的试图睨眼看他。 “雪婴”手中的笔忽然顿了顿,穆苏掀了掀眼皮子,有些诧异的望向我。 我单手手指往里塞了塞,一声不吭的直瞪着他。 他搁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我跟前,“你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一手向我身前靠了靠。 我瞥了眼左臂上受伤的位置,已经包扎过了却还是隐隐犯疼。我回眼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无比仇恨的眼光狠狠的瞪着他,似要凌迟。 他有些尴尬的瞅了眼地面,复神色不太自在的抬眼看向我道:“我都忘了,你自己便懂医术,自然也懂得处理好伤口倒是、倒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直直的望着眼前的他,内心五味陈杂。我恨这个人,却也爱慕着这个人,我想能与他一生一世,却又恨不得今生从未遇见过他,如此便可以不用两难,不用做选择。许多时候爱恨不过一瞬之间,执念一场,可到头來却终是更为执着的不休不止放它不下。
我背着的手臂忽垂,霎时自袖中落出一把匕首來,紧握在手间,目不斜视的盯着他狠狠地刺了过去。 “为什么不躲”手上顿时停住,我惊楞的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沒有丝毫恐惧,而是接受。他心甘情愿被我杀死 他启唇缓缓说道:“你说过,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救了我两次,这恩情我再还不了,所以若是你想收回去,我也沒得阻拦,不会反抗。”竟是无比认真。 我咬牙切齿的死死握住剑柄,若是手中的匕首再向前半寸,锋利的剑锋便沒入了他的胸膛,那么,一切都会结束了不是吗是啊,一切都会结束,带着无尽的美丽幻想也一并葬沒。可是我告诉自己,那不该是现在。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雪婴你,变了以前的你,眼睛里很干净,可是现在我看见的,你恨我为什么”他还是一贯平淡的调子,沒有过激的情绪表现出來。 他都看出來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么还是我原本便不懂的收敛自己的情绪,任谁也可以猜出我的心思怎样。可为什么聪明如他,当初却看不透我的心意,一直都系于他啊,还是,即便他看出來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我爱过一个人,你可曾知道不过现在,我恨你”我猛地收回手中的匕首,斜眼望着地面,沉声说道:“我会查清楚半年前是怎么回事,不过在那之前,你只需要记得你的命都是我的,我不许你死,你便不许死你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他怔然若失的望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