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识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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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永作蓬莱客,逍遥不计年”。世人都知蓬莱在虚无缥缈处,不得见,不得入,这经书倒是直接说作客蓬莱。那这句“逍遥不计年”,便是说可以长生不老?如是这般,倒是真让人心生向往。 望穿古今,莫说帝王,哪个老百姓不奢求跟天长生,与地同老。要说南风也没这心思,便是他自己也不相信。 因为对死的恐惧,对俗物和莞人的不舍,对去往那未知世界的畏怯,使得众人纷纷期盼长生不死而又求而不得。 南风翻过扉页,第一页还不是口诀,而是一篇叙语,这般写到:余尝窃笑夫世之人,动慕仙道,以求飞升,倾听方士yin邪放僻之言,服食运气,以致陨丧其身者正复不少。甚而有采战yin女之事,作神仙求道之方,此又愚者之又愚者也。 独不思神仙脱胎,亦系死后灵光不昧者,非血rou之躯可以上升不敝也。乃世之人甘于自促其身,而不知悔,可慨也夫!斯不知,惟清心寡欲,可浅尝闻道。谆谆是训,其与世之荒唐者向别。聊作此书,以弁其首。 这段话虽然显得有些晦涩,但也不难理解。其释义无非是在说,我笑这世间之人,经常动心倾慕成仙之道,追求飞升,所以轻信那些无良方士的胡言乱语,歪理曲实,去吃丹药来改变生命气化的规律,而导致毁坏丧失自己本身原原本本正确的气息者不在少数。甚至还有采夺jianyin女子之事,把这样的事当作是求仙问道的方法,而相信这样方法有用的人又去祸害那些轻易相信的人。 难道就不会想一想,神仙脱胎换骨,是因为自己的良善和聪慧没有消失,而这样不是用血rou之躯不能达到的。于是世人甘于自虐其身而又不知道悔过,这样真的让人很是感慨。而人们必须知道,惟有清心寡欲,才能初识大道所在。说了这么多,也就是要向世间荒唐者提醒不要再痴迷不悟。 看来写这本书的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见解独到,虽然略显啰嗦,但也说的在理。要是能当面向此人请教一番,也未尝不可。 翻过一页,南风还未看清写了什么,经书便被一把抢过。 “你在看什么?喊了你几声都不知答应!” 南风后仰着头向上看,原来是不知何时醒来的安裘儿,正在嘟着嘴叱问。安裘儿合上经书,看了眼道:“《真元抄灵》——是什么书?” 南风站起来,笑着把书拿回来,道:“火熎子说这是修炼入门的书,我已与他说好,让他教我学习修炼。” 安裘儿不满的道:“为何只叫教你?不带上我。” 面对安裘儿的埋怨,南风正了正她的耳环,道:“能少求人一次便少求一次,等我习会了,在慢慢教你也不迟。” 恰是此时,火熎子也走出山神庙,不耐烦的叫道:“既然都醒了,那便商量一下,接下来何去何从。” 南风略作思索,道:“既然说好去宫中救出我父母,那我们便赶往安平,在那里略作筹备之后,再见机行事。” “呔,那还磨蹭什么,快快赶路吧!” 火熎子性子急躁,话说完也不等南风和安裘儿,自己就大步走开。 南风也不去追,而是不疾不徐的对着火熎子离开的相反方向,遥遥一指:“安平在南边。” 已经走远的火熎子脚步一顿,黑着脸掉头往回走,经过南风身旁时,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多管闲事!” 好心提醒,还怪我多管闲事,嘿,好心不得好报便是如此。 南风对着安裘儿一笑,带着安裘儿追上火熎子,三人慢慢走远。 待三人走远之后,山神庙后面冒出四人,粗布麻衫,平常百姓打扮。一个鹰鼻之人指着另外两人最先发话:“向南风要去安平,你两快马加鞭,速速禀于王上。”那两人得令之后快速退下,往着安平方向狂奔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路旁休憩的小茶驿,茶旗随风招展。南风三人坐在茶驿之内,火熎子闭目不语,南风和安裘儿不停的喝着凉茶,吃着干粮。此时已是盛夏,天干物燥,火气难抑。 一盏茶喝完之后,三人又继续上路。走出七八里之后,火熎子吸吸鼻子,有些烦躁,道:“哇,小子你可真是让人看重。一路走来,身后不停有尾巴跟随而来,真是烦人。” “什么尾巴?”火熎子突如其然的来一句,南风也一时未能理解。 看南风真是不知,火熎子有种得胜的感觉,故作神秘道:“自那峰顶上下来,我们身后便一直有人尾随,还以为你这么机警的一个人或许早就有所察觉。没想到,嘿嘿,依旧不知。” 南风听闻此言,脸色渐渐难看,冷若冰霜。稍加忖思之后,南风不解道:“要是有人尾随,我一早便能察觉,你莫要框我!” 看南风不信,火熎子脾气上头,叫道:“你区区一个凡人,竟不信我神识所探!好,你……你且等着!” 撂下话头,火熎子身形一展,前后掠去。身形之快,犹如鹰鹫。 火熎子走得太快,不等多说。南风无奈,只得和安裘儿钻进路旁老林之中,等火熎子回来。 几杯茶的时间,火熎子便已回转。肩上、手上各扛拎着一人。走到南风身前,火熎子将两人丢到南风跟前,下巴一扬,带着得意道:“你自己问吧。” 还真有人尾随,南风眉头紧锁,一头雾水:“你是如何知道他们尾随在后。” 火熎子抖抖衣裳,故作姿态道:“此乃神识所至也。莫要用着懵懂眼神看我,我早说过,仙凡之别,不可语。” 懒理得了便宜便卖乖的火熎子,南风揪起一人,鹰鼻宽脸,抬手便朝着那人鼻子打了两拳。那人被打醒,只觉鼻痛难耐,摸摸鼻子,满手是血。鹰鼻之人这是才定睛一看,立马吓得手脚乱蹬。 “若在挣扎,要你狗命!” 鹰鼻之人不敢再继续挣扎,满眼恐惧的看着南风。 “我且问你,为何尾随我们?” 那人连连摆手:“向将军,我不能说,不能说啊!说了就命不久矣!” 南风冷笑道:“既然你都称我为将军,你说与不说,已没两样。” 察觉自己失言,鹰鼻之人捂着鼻子,万念俱灰。丢下鹰鼻,南风谓然道:“苻傲啊苻傲,你还是放心不下我。既是如此,那也好,我自己去安平,让你为自己做的一切,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向南风这是要去行刺王上!鹰鼻骇然,觉得实在疯狂。 南风眼中竟是杀意,全身上下杀机凛凛。安裘儿第一次见南风这般,觉得南风好似陌生了好多,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两步。那日闯出连州城,也不见南风如此疯狂。 “好小子,这是要杀了多少人,含了多少恨,才得如此,哈哈!” 深吸一口气,平了一下心绪,身上弥漫的气机渐渐平缓,南风对鹰鼻道:“你想活吗?” 鹰鼻看了眼一旁抱手的火熎子,道:“想活!可……活的成吗?” 莫说杀人成堆的向南风,就是那赤面大耳之人,也实在太厉害,只是一个照面,自己和同伴就不省人事,这是要多大的武功才能做到。 “那好,既是想活,那我问你答,若是有半句假话,莫怪让你死无全尸!” “你说!你说!” “我父亲母亲被囚于何处?” “不离宫!王上把你父母安置在了不离宫里!” “放屁!哪里是安置,分明是囚禁!” 鹰鼻不敢辩解,南风又接着问道:“最近宫中可有何宴席活动?” 鹰鼻翻着眼睛想了一下,道:“再过一旬,王上独子行太子位,到时宫中除去烦礼琐节之外,晚时会宴请群臣。” “我的话问完了,你且站起来,我放你命。” “当真?好好好,我这就走。多谢向将军不杀之恩,多谢……” 只要能活命,怎样都好,鹰鼻早就忘了身旁还有一个同伴生死未卜。欣喜之下,鹰鼻连声道谢着站起。却不想南风突然发难,猝然出手,一把捏住鹰鼻喉结,用力一捏,生生把鹰鼻的喉结捏碎。 眼中的欣喜还未散尽,转瞬而来的是无尽的惊恐和痛感。鹰鼻双手捂住喉咙,倒在地上,四肢扭曲的抽搐了几下,一动不动,已然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