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镖局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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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长水涧事变以来,南风便没再能睡过一次好觉。如今方得一床软塌,南风睡的天昏地暗。直至第二日午日时分,门外一直不停的敲门和叫喊声才把南风从睡梦中拖了出来。 揉揉眼,敲敲头,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盛有几捧清水的铜盆前,抄起清水抹在脸上。清凉的感觉随之传遍全身,让人舒爽的浑身一颤。 让清水把睡意敢去,南风才懒懒对着门外道:“谁啊,门没上栓,推开请进。” 砰—— 安裘儿一把擃开房门,生气的嘟着嘴,掐着腰对着南风就是一阵数落:“哇,你可真能睡,从昨日酉时睡到今日午时,难道你是猪吗?不对,猪都没你能睡。” 此时的安裘儿已褪去劲装,换了一身浅粉罗裙,远山眉下是一双水汪汪且俏皮的双眼。 南风拿起巾布,擦去脸上的水渍,慢吞吞的又到了口水喝下,才眉头一扬,对着还在生气的安裘儿道:“骂完了?那该说你来有何事了。” “哇,是不是读书人都如你这般厚脸皮?哼,都几时了,觉着饿吗?”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觉着饿了。” “我们去街上弄些吃食吧,出去了月余,我早就想去吃阳咸街马瘸子家烤rou了。” “安虎大哥知道吗?要不要招呼一声?” “说了不准叫我爹为大哥!得我便平白无故的小你一辈。” 几番回合下来,南风实在拗不过安裘儿,只得答应和她一起去街上溜达。不过出发之前,南风乔装了一番。毕竟自己身份特殊,要是不加掩饰的招摇过市,若被见过自己的人看到,酉时一番腥风血雨。安裘儿询问为何,南风只是敷衍的说怕遇见熟人,安裘儿也心急火燎的要溜出去,竟也相信了。还一个劲的指导着南风,让他快些。 这也不算撒谎哱,我也是实话实说。 打扮妥当,安裘儿眯着月牙的眼睛,刮了下南风的下巴,夸赞不已:“想不到你打扮一番,到还有些姿色。” 南风愣了一下,自己自小就久居高位,旁人遇见自己向来都是毕恭毕敬,哪有人敢像这样调笑自己。 拍开安裘儿的手,南风抹了鬓角道:“什么叫有些姿色,那是形容女子的。形容像我这样男子的,应是玉树临风最为妥当。还有你一个女孩子不能这般……哎!” 不给南风说完,安裘儿不耐烦的揪着南风的衣袖就往外走。一路上安裘儿领着南风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从后门的小巷溜了出去。 这一切都净收在虎威镖局镖头安虎和其夫人眼底。 看着自己女儿,安虎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有些担心的对自己夫人说道:“真不知救他是错是对。” 竹付莞尔一笑,道:“对也好,错也罢。只要裘儿高兴便好。” 安虎揪一把胡子,语气中透着不尽的担忧:“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了去,我门一家性命不保。” “我俩都是已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再死吗?更何况就算没有他,早晚有一天那狗皇还是会察觉到当年的余根还未铲尽,以他的心性,会善罢甘休吗?到那时,我么一家又当如何?裘儿心念一善,救了他,算是也救了裘儿自己。” 安虎兀自摇头不已,看着夫人在艳阳下一半明亮一半阴暗的脸庞,一阵心绞。竹付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夫君,两人在用属于他们夫妻俩的语言交谈着。 一口沉闷的叹息,安虎最后不得不妥协:“夫人就这么相信他吗?” 竹付转身看着已经关闭的后门,无奈道:“不信又能如何?你别忘了他可是当初搅动朝堂风云的真正幕后推手。南风十八行如鬼,杀尽皇子面不改。你说,有这等胆魄的人,如何不能护得裘儿安危?” 安虎无言以对,神色颓然道:“可夫人也莫忘了当年也是他带着那十七亲侍屠尽你们这些毫无相干的分家的。” “如何才能叫做毫无相干!这诡谲朝野之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叫做毫无相干!要怪……只能怪父亲当年站错了队伍。” “罢了罢了,一切都有夫人定夺。只要能保裘儿安然无恙,我毫无怨言。” 安裘儿带着南风悄悄的溜出虎威镖局,确认爹娘没有察觉后,古灵精怪的做了个鬼脸,招呼南风快些跟上。 安裘儿一路大摇大摆的走着,熟稔的跟沿路的各色各样的人打着招呼,南风则像一个常随一般,亦步亦趋的跟在安裘儿后面。 南风也在一路观看,这片街区似乎只是平平常常一个小街区,并没有什么大户人家落户在此,沿街的酒肆也是普普通通,倒是各种各式各样南风叫不上的小食有不少。 安裘儿逛街心血淡了些,才放慢了脚步等南风赶上,略有些嫌弃的道:“看你也生的不赖,只是这身衣裳谁拿给你的?” 南风有些不知所以然:“羊笑胡啊,做甚?” “不做甚哇,随口一问。” “嗯。衣物而已,蔽体之用,何必讲究。” “是不用讲究,但走在我身旁便要有个模样,不然降了我的身份。” “那你到底要当如何,不妨直说。” 南风有些无奈,不过只是出来逛街而已,何必如此。自己还想要去他处打听风声呢。 安裘儿翘鼻一吸,狡黠道:“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去。” “我身无分文。” 南风展开双臂,转了一圈。青色粗布衣服缝补的线头展露无遗,安裘儿又抿着嘴嫌弃了一番。 “知道你是穷鬼,我替你付钱,走!”不由分说,安裘儿大大咧咧扯着南风便走。 片刻之后,安裘儿和南风从一家布料店里走出。此时南风已换了一身行头。一袭白衫,头扎青丝,临风而立,显得卓尔不群。 “嘻嘻,人靠衣装树靠皮,这般打扮才对哩。”安裘儿小手一挥,发布命令:“向马瘸子家的烤rou进发啦!嘟嘟嘟……” 少女的天真烂漫此刻表露无遗,南风看着一蹦一蹦的身姿由衷的咧嘴一笑。 阳咸街的马瘸子烤rou铺中,安裘儿没形象的大口吃着烤rou,还不停的催着南风快吃。那所谓的马瘸子,根本不是瘸子。听老板说,因为烤rou铺老板有一段时间摔伤了脚,无法正常行走。那是安裘儿也才八九岁,整天跟在烤rou铺老板后面喊着瘸子。老板又姓马,久而久之,马瘸子便成了安裘儿对他的称呼了。 “我已吃饱,你慢用。” 在安裘儿鄙视的眼神中,南风起身拍拍臌胀的肚腩。 “嗒嗒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震的地面颤动,一队约莫三四十人的士兵鞭马驰过。南风下意识的向柱子后面躲去。 嘿……我也是草木皆兵了,不过不能小心为上呀。 “安裘儿,你可知道白袍军?” 安裘儿闻声一把丢掉啃了一半的烤rou,用满是油渍的小手蒙住南风的嘴。 “你不要命了!” 烤rou的烟熏味混着少女特有的体香全混入南风嘴中,是在不是滋味。 “何出此言?” 安裘儿瞟了一眼马瘸子,看他还在翻滚着他的烤rou,才凑着南风耳边轻声说道:“你不知道呀,白袍军通敌叛国,已被剿灭。现在无终国内,敢言白袍军者,按连坐之罪处置。” “嗯。是我孤陋寡闻了。” 没了再吃的心思,安裘儿付了钱和南风打道回府。 一路上南风心绪烦躁。敢言白袍军者,按连坐之罪处置?若是如此,那父亲与家门岂不是……不敢也不愿再多想,南风只得自我慰藉,现在一切茫茫然,不可多家妄测,等到了安平一切皆能明了。 回道虎门镖局后门的小巷时,已是掌灯时分。无终国并无宵禁一说,可这时街上却家家门户紧闭,异常怪异。 南风早已察觉不对劲,又不明所以,只能一大步上前,走在安裘儿身前,不露声色地小心的护着。小心翼翼的进了后门,院内也是死寂一片,院中屋内不曾点起烛火。 “为何不点灯呀?爹,娘!” 话音刚落,一支暗弩破空袭来! “裘儿小心!” 不及多想,南风搂着安裘儿急忙抽身躲往檐柱之后。 被搂的有些过紧,安裘儿不由得娇嗔一声:“你松些!” 不理安裘儿抱怨,南风一脚踢开身后的房门,带着安裘儿闪身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关上房门,暗处的劲弩便纷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