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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叶雪尘的纠结

    叶雪尘记得花浅失忆后的事,花浅那次见到他时,眼中闪烁的光亮,就象是见到世上最美花儿般的赞赏,那种纯粹的欣赏,深深的吸引住叶雪尘的目光。

    叶雪尘那时已对许多人的目光,感到厌烦,瞧他们看向自已时,眼里都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和心思。而花浅这时的目光,对他除去欣赏外,眼里别无所求。正因这点,叶雪尘反而爱找机会去亲近花浅,喜欢花浅在自已笑时,瞧着自已失态的表情。知晓花浅的想识字时,叶雪尘想都没多想,就把母亲写的识字本,拿去给花浅用,闲时还去教花浅认字。叶雪尘瞧着花浅慢慢在他面前话多些,对他笑容亲近些许,叶雪尘心里暗喜着。

    叶雪尘见多几次花浅后,见自已院子里的吖头们,日惭不对劲的眼光,又常借机会对自已亲昵,叶雪尘惭惭对她们生厌。叶雪尘找一天跟叶母说:“娘亲、我院子里的吖头,个个大了,全部打发出去。”吖头们知消息后,在叶雪尘面前的哭闹不休,叶雪尘听后,对木星吩咐说:“木星、对夫人说,让她们今天就出我的院子。”叶雪尘说完就走。

    叶雪尘到花府时,等在花浅的院子门外,远远的瞧着花浅闭着眼,口里念叨着,一路慢慢的晃过来,到院子门口时,花浅瞧到叶雪尘时,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叶雪尘想着这阵子没空来,让浅儿对自已生分了,叶雪尘的心里有着淡淡失落。

    叶青尘和花柔的亲事,因花柔越大越亮丽,叶府怕夜长梦多,自然是想早早订下这门好亲事。叶雪尘听到消息后,欢喜的去找到叶母,对叶母笑说:“娘亲、我和浅儿的亲事,是不是,一起订。”叶母沉咛后看着叶雪尘说:“雪尘、花府暗示说,你和浅儿的亲事,以后不要再提。”这是叶雪尘从没有想过事情,在叶雪尘的印象里,一直是花府想让花浅与自已订亲。

    叶母望着一脸不相信的叶雪尘说:“雪尘、听说这是浅儿的意思。不过,我们两府的人,都觉得这样好。”叶雪尘怔忡的瞧着叶母,对叶母说:“娘亲、这不是我的意思。我要和浅儿订亲。”叶雪尘只知自已要抓住花浅,要是放手的话,怕是从此之后,无法心安。

    订亲的事情,在叶雪尘的強力要求下成定局,叶雪尘原以为这样,会有许多的时间,让花浅再恢复以前样和自已的亲近,却不料叶雪尘的一念之错。花浅跟着花爷爷去到南方,说是周游增长点见识,可是叶雪尘听多,花安行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转着弯和叶雪尘说,希望叶雪尘解除婚约,叶雪尘只有装作没听明白。花安行对叶雪尘再也没有从前的交好,叶雪尘无法从他口中听到花浅的一点消息。

    当花浅晒得黑黑的出现在京城时,叶雪尘正站在书肆门口和云水寒说着话,远远的瞧到两个穿着粗布的少年,一个清秀,一个黑黑的,偏偏叶雪尘的眼光,忍不住让那黑黑的小子,给吸引住。瞧那黑小子两眼闪着光芒四处打量着,就似当年花浅瞧着自已的那种,叶雪尘仔细瞧后,心里大喜,对身边的云水寒说:“水寒、浅儿回来了。”云水寒望过去,花浅已转过身去。街上人来人往,云水寒只当叶雪尘瞧花眼。

    叶雪尘总算盼到成亲时,虽说花浅是来冲喜的,在叶雪尘心里,花浅已是自已的娘子。表妹们吵嚷着要在走前,去京城转转,叶雪尘想着表妹们这一去,各自婚嫁,怕是以后难再见面。而自已和浅儿,有许多的日子可以在一起,自然欣然同意。叶雪尘走前木星扯扯他,对叶雪尘说:“少爷、你和少夫人说说。”叶雪尘想到表妹们的喧哗,怕浅儿是不喜的,自然是摇头就走。

    当花浅执意要住到后院时,叶雪尘见到花浅时,花浅还是对着自已淡淡的笑着,可是花浅眼里的神情已隔山隔海。叶雪尘心里暗自惊痛,叶青尘在有一日,瞧到叶雪尘偷偷打量着花浅的神情,对叶雪尘轻叹着说:“雪尘、你让浅儿成为京城的笑柄,人人都认为你不喜欢她。而浅儿在叶府里,那一日,叶府的亲戚们见你如此待她,人人都以为你是被迫的,自然对浅儿不会好。你有没有注意浅儿脸上的笑容,她在叶府一直是很淡很淡的笑。不过,你心中有她,她是你娘子,你还来得及的。”

    叶雪尘到那时才明白,自已让花浅成了笑话,叶雪尘想到花浅脸上,对自已一直是淡淡的笑容,对自已的任何的示好,都是笑笑不拒绝也不接受,又想到花浅受到如此大的委曲,对着自已还会笑,心里暗自痛责。叶雪尘受伤后,别的女子要上门时,大家商量对策时,叶雪尘见花浅扯着花安行去外面说话,想的是,他们兄妹多时不见,怕是有许多话要说,这样也好,免得浅儿闷坏。当花浅再进来时,叶雪尘细瞧到她脸上的表情,轻松自在许多,浅儿对着爷爷提着要求,叶雪尘心想只要浅儿高兴,她有啥要求,我都应承下来。

    花浅慢慢的愿意和叶雪尘一起出府,这样的情况,让叶雪尘心里暗喜。有一天夜里,叶雪尘实在睡不着,漫步到花浅后院子,见花浅正趴在桌面上,平缓的呼吸声音,叶雪尘一听就知花浅半睡眠中,凉风习习,叶雪尘本是想轻轻拍醒花浅,叫花浅入房内睡,可是凑近时,叶雪尘忍不住将唇贴上花浅,当花浅眉动时,叶雪尘已站直身子,花浅无意中轻轻抚摸嘴唇时,叶雪尘低下头。

    叶雪尘觉得一切都好转时,结果爷爷和花浅已说好,要和离的事情。那一日,气疯的叶雪尘在花浅走后,砸碎叶爷爷房中许多的东西,还是小厮们听到动静,过来劝阻住。叶爷爷从没想过叶雪尘会这样,一时惊怕叶雪尘会伤到自已,口里答应着:“雪尘、以后这事情我不理,由着你自已去理。”

    叶雪尘去到后院时,进到花浅住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如同他的心一样。知子莫若母,叶雪尘的消沉,让叶母对他轻叹说:“雪尘、我给你浅儿伯母别院的地址。”叶雪尘去后,更加失意回来,在京城的日子,对叶雪尘成了煎熬。直到听说花浅大病时,叶雪尘急了,跟着大夫进到花府,进到花浅的房中,见到药水喝不进去的花浅,瞧到小草急得流泪,叶雪尘想起自已还是花浅的夫婿,对自已的娘子就是亲近些,也是无人敢说的。

    病中的花浅,扯住叶雪尘不放,是叶雪尘最快乐的时间,花浅在自已的身边可以安睡着,日日可以瞧着她,可以在无人注意时抚摸着她。可是醒后的花浅,叶雪尘瞧到她对自已皱眉,很是怀疑的瞧着自已,叶雪尘心如刀割样,还要強打起精神,装作没有瞧见样,叶雪尘这时才明白,自已当年无意中多么的伤人。

    花浅和柏林自在的说笑着,花浅脸上的笑意盎然,吸引叶雪尘的目光。叶雪尘想起云水寒说过:“雪尘、你不要对她那么好,她和她伯母一起,她对柏林谈笑轻松。”还是向晚在一旁说:“雪尘、我们只见到浅儿和柏将军出行,并没见到他们有不是的地方。”叶雪尘握紧拳头,望着走近的花浅,眼里赶紧收敛起神情,目光平和起来。

    花浅终究再一次去了江南,叶母对不松手的叶雪尘说:“雪尘、你让浅儿去外面,放松放松,要是你们真的姻缘谱上有名字,雪尘、浅儿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叶雪尘眼中的寂寥,让叶母惊惶失措,叶雪尘对着叶母说:“娘亲、要是没有浅儿,这日子多么寂寞。我看着浅儿,只要看着她,我心里都舒坦。可是我从前不知道,我总以为浅儿会在我身边的,我们有许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的。是我错了,我知浅儿心里是瞧不上我的。娘亲、我想过要让浅儿自由的,我真的想过,可是我那样想的时候,我心里就痛得历害,我只要想着浅儿,会有别的人时,娘亲、我就活不下去。娘亲、你帮帮我。”

    叶母这时瞧着叶雪尘,眼里有泪说:“雪尘、是娘亲有错,总以为你聪颖。要啥有啥,从来没有教你,要学会付出。雪尘还来得及的,浅儿的性子清淡,不会轻易动情的。你缓些日子去江南,我让你嫂子去问,浅儿在那里?这次你要好好的来,想好再行动。”

    柏林成亲时,叶雪尘是最高兴的一个人。远远的望着柏林那张平静的脸,尽管叶雪尘想起柏林对着花浅,脸上的温柔,但心里还是放松许多。柏林夫妻相敬如宾,叶雪尘听后,心里暗喜,想着生意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可以去江南,可以见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