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莺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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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这锦都中最高的屋顶上,夜风吹抚过那阁楼上的窗纱,隐约可见阁楼之中的景象… 气氛有些许的…不自然… 可以说,剑拔弩张… 燕郊的侍从此刻挡在燕郊面前,手中的刀出鞘,带着防守的姿态。 宫尚角的脸色很不好,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燕郊,那目光如同数九寒冬里的冰,又如同那暗夜中潜伏的狼,紧惕着,一旦燕郊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他就会出手! 燕郊则是一脸戏谑的看着眼前这个传闻中手眼通天,冷静自持的宫二先生宫尚角,丝毫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他抬手拍了拍身前的人,示意侍从放下刀,并且让他退后… 侍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刀收回了刀鞘中,后退了一步,站在燕郊身后,但手还是放在刀柄上。 燕郊的目光看向软榻处,便感到一股寒冷刺骨的杀意朝自己袭来,他勾唇一笑,转身便坐到了桌前,不去再看内室的软榻处。 宫远徵则是在给宫遥徵喂药,并不轻松,就算是意识不清,宫遥徵也本能的抗拒喝药。 “哥,帮我拿一下桌子上的蜜枣!”宫远徵在第三次尝试失败之后,只好求助宫尚角。 宫尚角看向桌子,燕郊微微挑眉,从善如流的将装着蜜枣的盘子往外推了推。 宫尚角快速上前,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块蜜枣,走到软榻前,将蜜枣递给宫远徵。 宫远徵一手扶着宫遥徵不让她躺下去,一手拿着药碗,哪有手接? “哥,你直接喂吧!”宫远徵有些着急,这过敏症状越发严重了,宫遥徵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jiejie不吃药,再拖下去,很有可能会窒息。 宫尚角犹豫了一瞬,修长的手指捻着一块蜜枣,看着宫遥徵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张的嘴,将蜜枣喂了进去。 蜜枣进入口中,被宫遥徵含住,宫尚角的手不可避免的触到了她的唇。 浑身如同触电般一怔,宫尚角连忙收回手,耳尖微红。 他手指微屈,似乎无处安放一般,侧眸看了一眼软榻,因为口中有了蜜枣,掩盖了药的苦涩,宫远徵终于能将药喂进去了。 宫远徵喂完了药,将宫遥徵嘴角的药汁擦干净,缓缓的将她放躺下去,手切在她的脉象上,感受着她脉象不似刚刚那边紊乱,松了口气。 转头对上宫尚角的眸子,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哥,你怎么了?” “无事,阿遥她…”宫尚角自然相信宫远徵的医术,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jiejie她无碍,过敏症状,应当是对酒过敏,体质原因,是我疏忽了,jiejie在宫门中也未曾饮酒,便也没有留意。”宫远徵有些自责,这酒,还是他倒给jiejie喝的。 但宫尚角闻言却是变了变脸色,他手中的刀出鞘,身形一闪,便将刀架在了燕郊的脖子上:“说,酒中有什么?” 燕郊抬手阻止了要出刀的侍从,他知道他打不过宫尚角,贸然出刀只会被内力震开。 宫远徵被这一幕也惊了一下,但哥哥不会无缘无故发作,难不成真的是这酒有问题? 但他切的脉没问题,确实是过敏! 宫远徵将目光看向了那酒,那酒自己也喝了,没有问题! “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宫远徵见宫尚角的刀都要划破燕郊的脖颈了,连忙上前阻拦。 “阿遥她不可能对酒过敏,她在宫门饮过酒,你忘了?”宫尚角眉头微蹙的看向宫远徵,突然意识到,远徵弟弟当时好像…不在! 那是一年春日,宫尚角坐在角宫庭院里的阶梯上,将酒倒进酒杯中,独自饮酒。 手中拿着朗弟弟以前春天里放的纸鸢,看着上面的痕迹,想着那时的欢声笑语。 宫遥徵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东躲西藏…… 不经意间看到了宫尚角,她看着宫尚角手中的纸鸢,又见宫尚角一脸的落寞,就知道他又在怀念那个她没见过的朗弟弟了。 宫遥徵上前,一把夺过了宫尚角手中的桃花酿:“角公子这是在借酒消愁?” “没大没小,你该唤我一声二哥,将酒还我!”宫尚角抬头便见那明媚的少女手中举着酒壶,一脸得意。 这时,便听到门口传来宫远徵的声音:“jiejie,这药中我用了茯苓中和了药性,不苦,别躲了!我看到你了!” 宫远徵的声音稚气未脱,十二三岁的少年手中端着药碗,但是却稳稳的一滴未洒。 宫遥徵的眼中闪过惊慌:“二哥,你帮我躲过去,我就把酒还给你!” 宫尚角微微叹息,指了指庭院的一处角落:“去那里!” “多谢!”宫遥徵跑了过去。 “哥,你看到我姐了吗?她近日老是腹痛,我改良过的白芷金草茶,她还不喝!”宫远徵的声音软软的,带着还未变声的奶声奶气,有些苦恼。 宫尚角看了看那角落,宫遥徵在对他双手合十,乞求着。 “未曾!”宫尚角的声音毫无波澜,宫远徵也没有怀疑,只好去别处寻了。 待宫远徵走后… “出来吧!”宫尚角淡淡的说着,但是却无人回应。 他疑惑的走到角落处,角落里哪里还有人?只剩下那孤零零的酒壶,他弯腰拿起酒壶,微微皱眉… 酒壶中的酒已经不翼而飞了… 他无奈一笑,回书房将纸鸢放回了柜子里,也没再拿出来了。 …… 宫远徵有些无辜,他真不记得他jiejie何时饮过酒了! 宫尚角也脸色微变,他下意识的觉得那酒是宫遥徵喝了,有没有可能,那酒壶中本就已经没了酒? 不可能,就算他当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酒壶中还剩一半的酒他还是记的清的。 宫尚角收回了架在了燕郊脖子上的刀,看了看那壶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哥!”宫远徵有些震惊,万一这酒中真的有毒呢!连他也识别不出来的毒,该有多可怕? 宫尚角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无碍,尝到了酒中不同寻常的味道,他脸色稍霁:“这果酒中,可是有白桃!” 燕郊看着那刀锋离自己而去,也不想搭理他,吩咐侍从:“将夜莺唤来!” “是!” 宫远徵闻言,也明白了哥哥的意思,这过敏源,不是酒,而是酒中的东西。 但是他还是想不起来他姐何时饮酒了! 宫尚角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向宫远徵,目光如炬,让宫远徵心下一颤,垂下了眸子。 “远徵弟弟,解释一下,你和阿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宫远徵看了一眼燕郊,燕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喝了一口茶,作壁上观。 宫远徵只好说了今日离开了码头之后的事情,包括了燕郊的事情…… “哥,你不是已经…”已经出发去姑苏了吗?说到最后,宫远徵欲言又止。 “半途接到飞鸽,说你们进了燕语阁,刚好我在锦都还有事情没办完,姑苏那边的事情有所转圜,便不急着走了,顺便来看看,这西楼有什么吸引人的!”宫尚角一本正经的说着,还不忘瞥了一眼那喝着茶的燕郊一眼。 “而且我走时交代过,不要带你姐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宫尚角看着眼前的宫远徵,带着隐隐的责备。 但最终又叹了口气,远徵他又怎么能拦的住他jiejie呢? 宫远徵的头微微垂着,眼眶微红:“可是哥,我说过我和jiejie来此,是有正事要办的,不是为了玩乐。” 宫尚角沉默了,他语气柔了下来:“远徵,我不是责怪你,阿遥和你不一样,她是你jiejie,是女子。这里鱼龙混杂,万一有人起了歹心,你能保证你能护住你jiejie吗?” 宫尚角说的认真,一字一句的说进了宫远徵的心中,他看了看软榻上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了的宫遥徵,确实,他没把握! “是我错了!”宫远徵只好低头认错。 “错错错,错什么错?错不了一点儿!”宫遥徵的声音传来,她迷迷糊糊的听到宫尚角在质问远徵弟弟,努力醒来给弟弟辩解,声音虚弱,还带着点沙哑。 “是我骗他来的,让他以为这西楼中有无锋刺客,这才答应我进来一探究竟。不关远徵弟弟的事,就算有错也都是我一个人的,更何况,哪错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宫遥徵揉了揉尚且有些疼的头,义正言辞道。 宫尚角见她这个样子,还不忘护着宫远徵,眸色稍缓,但还是厉声道:“一个女子,逛青楼还没错吗?” 宫遥徵站起身来,扶了一下软榻的边缘,身体有些虚软,宫远徵连忙上前扶住:“jiejie!” 宫遥徵笑了笑,示意他没事。 转头对上宫尚角那暗沉的眸子,那漆黑的眸子中似有波涛汹涌。 宫遥徵咽了咽口水,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这青楼,男子逛得,为何女子逛不得?我就不信你宫二这些年没逛过青楼!” “再说了,这西楼又不是什么龙潭虎xue,还有人给我吃了不成?就算是虎xue,我这不也是为了宫门,来钓虎子了嘛!”宫遥徵示意了的看了一下那正一脸看戏的燕郊,手指微动。 燕郊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扳指,站起身:“宫二小姐说的没错,如今我和宫二小姐可是朋友,西楼与宫门,有着共同的敌人!” 宫尚角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目光微沉… 半晌,他站起身:“随你吧!” 大步离开了房间,背影有些许落寞… “哥!”宫远徵见状追了上去… 宫遥徵失去了支撑,赶紧扶住了一旁的柱子,燕郊本来想扶,但一想不合时宜,见她稳住了身形,微微松了口气。 “不去追?”燕郊戏谑的看着宫遥徵,这场闹剧,来的莫名其妙,散的也莫名其妙,这宫门,有点意思。 “不是追出去了一个了吗?你看我像是有力气追的吗?”宫遥徵有些无语,都走了,走了好啊! 燕郊上前:“要不,燕某勉为其难扶你一把?” 宫遥徵看了看眼前这狐狸精一般的男子,移开了眸子,不行,多看一眼都要被吸了精气。 她摆了摆手,扶着柱子缓缓坐下:“不了,我歇会就好,刚刚起来猛了,有点晕!” “还有,你这楼中进了老鼠,确定不清理一下吗?”宫遥徵意味不明的说着,让燕郊的眸色微变。 而宫远徵刚追出去就不见了他哥的踪影,一楼传来惊呼声,他下楼,便见宫尚角掐着那花魁的脖子,眸中满是杀意。 夜莺挣扎着,想说话又说不出,一旁的侍从想阻止,但是被宫尚角挥开了。 宫远徵微怔,他哥今晚是有些戾气在身上的。 “哥,你再掐她就死了!”宫远徵出声阻止。 宫尚角一把将夜莺扔到了地上,刀尖指着她的脖颈:“那果酒是你送去的?” 夜莺咳嗽了两声,眼中满含泪水,楚楚可怜,我见犹怜:“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那刀尖又近了几分,夜莺这才看到宫尚角身后的宫远徵:“是,但我只是单纯的送了酒而已,可是那姑娘出了什么事?” 此话一出,就连宫远徵都变了脸色,这人有问题! 宫远徵勾唇一笑,笑的危险,他上前,一个药丸就强行塞进了那夜莺的嘴中,在她xue道上点了几下,让药丸滑了下去。 动作之快,让宫尚角都微微挑眉。 夜莺连忙扣着喉咙,想把药丸吐出来,但是药丸已经进了肚子里,她扬起那张绝美的脸,此刻脸上已经没了半点娇媚,而是恐惧:“你给我吃了什么?” 随即,她感到腹部一阵绞痛:“啊!” 宫远徵蹲下身,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一脸厌恶的看着她:“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否则,这毒药便会让你肠穿肚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莺此刻疼的说不出话来,她想咬破口中的毒囊,但宫远徵勾唇一笑,眼疾手快的卸了她的下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此处隐蔽,没有客人经过,否则一定会尖叫出声。 宫远徵戴上手套,用刀尖将夜莺口中的毒囊挑了出来,扬起了一抹笑:“哥,她是无锋!” 无他,这种毒,是所有无锋刺客在出任务时都会藏在牙齿后的,以便暴露后直接自杀。 这些年,无锋在研究宫门,宫门同样也在研究无锋! 那侍从也有些懵了,夜莺jiejie是无锋? 血夜当歌,夜莺的眸子暗垂,她是无锋没错,但这些年,她从未做过对不起公子的事情,除了这次… 她得知了今日公子待客,其中还有一名女客,从公子的贴身侍卫口中得知,是宫家的人! 她背过宫门的信息,无锋从这些年宫门采办食材的蛛丝马迹中获取的,宫门嫡系的喜好禁忌,而宫二小姐的禁忌中便有,白桃! 当然,宫二小姐白桃过敏这件事,还是宫门那个纨绔说出来的…… 刚好,酒窖里的果酒酿好了…酒中虽然有白桃,但是却被杨梅的果香掩盖住了… 但是过敏不会死人! 这些年,无锋总部已经开始不信任她了,她需要做点什么立功,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宫二小姐的事迹在无锋中传的沸沸扬扬,三个寒鸦大人折在她的手中,她若是能因此验证宫二小姐的弱点,便可以继续为公子在无锋中斡旋了! 但没想到,竟然就此暴露了! 随着一道身影从燕语阁的顶楼缓缓落下,燕郊带着宫遥徵飞身而下,落地时,宫遥徵差点没站稳,燕郊微微扶了她一下。 宫尚角的眸子闪烁了一瞬,后又沉了下去,压下心中的不愉,meimei大了,情窦初开了他也管不着,这燕郊勉强还能入眼。 如果真如远徵弟弟所说,在十几年前被抄家了的将军府,那可能真的和宫门脱不了关系,他那时还小,但隐约知道那段时间,父亲和几位叔伯夜不能寐,但江湖之人不能插手朝堂,对此毫无办法!只能暗狠无锋的艰险狡诈。 夜莺见到燕郊时,眸子微亮,但又低下了头,她不能让公子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jiejie!” “阿遥!” 得,这兄弟俩这才发现丢了个人! 宫遥徵不想搭理他们,她走到夜莺面前,啧啧两声:“远徵弟弟,你这也太狠了,快把人姑娘下巴装上,这么好看的脸,毁了可惜了!” 宫远徵上前,用带着手套的手用力几下,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咔嚓声,下巴被恢复了原位。 燕郊目光沉沉的看向夜莺:“你当真是无锋?” 夜莺点了点头,抬起眸子:“所以,公子要杀我吗?” 燕郊没有说话,而是一反常态的向宫尚角行了一礼:“宫二先生,今日之事,确实是西楼的问题,但此人是西楼之人,还请宫二先生交由西楼处置!” 宫尚角则是看了一眼宫遥徵,意思是你发现的,你决定! 宫遥徵看了看这无锋,那眼中对燕郊的爱意那么浓,一看就是个恋爱脑,他们西楼自家的事,宫门还是卖他一个人情吧! “自然,不过我在西楼遭了这么大的罪,西楼给点赔偿不过分吧!”宫遥徵替宫尚角回答了。 “宫二小姐请说!” “那水中的宝石,全部给我打包送来,可好?”宫遥徵指了指那庭院中流水中那波光粼粼的宝石。 燕郊眼中满是宠溺:“宫二小姐想要,燕某自当奉上,不过这水中的品质不好,到时我给你送上十箱品质上好的宝石可好?” 宫遥徵的眸子微亮,看着燕郊都顺眼了许多,孺子可教也! 这大腿…不,这朋友她交定了! bb520.org81txt81zw81zw zaiduduxiaoshuole81xs82xs 83xsshuba.org53xsxs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