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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做媒

    第二百零四章做媒

    之后的几天,皇甫惜歌专‘门’‘交’代了客院那边的管事mama们,一定要将客居的母‘女’两个看紧了。尤其是她与老夫人去元隐寺上香那日,定不能叫那母‘女’二人四处‘乱’窜,如出了不该出的事儿,相干人等皆‘乱’棍打死。又专‘门’问了句可懂什么叫做相干人等,说清楚些便是客院的三十仆‘妇’一个不留。

    不出狠招不行啊。倒要瞧瞧这些婆子丫头们是看重她们自己的命还是看重那娘儿俩的赏钱。若不是有那么一个半个贪小便宜的,皇甫惜歌可不信这娘儿俩便能知道大老爷和离之事……

    等打发了这娘儿俩再说吧,客院也该好好整顿了<。该说的自然不怕,不该说的怎能‘乱’讲,事关家主的和离之事又不是什么长脸好话,如何容得下人口中翻来覆去咀嚼。

    最好叫三郎陪着大老爷与她和老夫人一同去上香才好。已故婆母的祭日从来都不曾大‘cao’大办过,今年正是整日子,总该去寺中捐些香油钱,一个大老爷一个三郎,是已故婆母最亲近的人啊,若能一同跟着去也算尽一份心,更省得留在家里被那母‘女’俩设了计。

    于是皇甫惜歌便嘱咐流苏称出六十两黄金来——叫寺里的出家人自己拿着银票去换银子使总是不大靠谱儿不是?又叫人去前院将三郎唤回来,这事儿也算个大事了,还是提早知会商量为好,省得大老爷将日程排满。

    三郎回来后,听妻子说已与祖母商议好大后日要去元隐寺烧香,又提到了生母的祭日,不由有些汗颜。惜儿都替他记着这档子事儿,他自己倒忘得一干二净

    “还有那个章家姑娘,嗯,就是祖母挑中的三个之一,打听回来的信儿说,章家姑娘为人甚好,就是八字不大对头,我也想与祖母求了智念大师给她瞧瞧,若是智念大师能化解或是说根本无碍,就寻了好日子去下聘。”皇甫惜歌与萧孟朗说道。

    媳‘妇’出马,一个顶俩。萧孟朗与妻子调笑了几句,便说这就往前院去和父亲商量,大后日一同去元隐寺上香。就算不为了生母与章家姑娘,祖母多少年不去寺里一次,这次总得陪同不是?

    “别跟公爹说的太清楚。若叫他知道这是给章家姑娘算八字去,回头万一不成,容易心灰意冷。”皇甫惜歌又嘱咐道。

    萧孟朗连连点头,只觉得先不说妻子比祖母想得周到不周到,总之一个儿媳‘妇’能替公爹想到这些,真是不容易。他再次感叹道,我萧孟朗何德何能得此贤妻,倒将皇甫惜歌酸得受不了,连连笑骂着你赶紧去吧。

    撵走了萧孟朗,皇甫惜歌便琢磨起来。五郎的亲事要不然还是再放放?叫公爹与小叔双喜临‘门’总是不大合适吧?五郎这孩子又与别人不同,单不说庶子身份不尴不尬,他又进了京城国子监读书,何必早早定下个亲事扯后‘腿’?

    她不由得想起去年秋试五郎又考中了之后与她和三郎说的话——先读好书再成家。这孩子也是惦记着读好书后做个小官、好将二老爷的梅姨‘奶’‘奶’他的生母接走奉养吧。那时便与三哥三嫂提前知会,怕也是想在萧府里找两个强有力的支持。

    再想到四‘奶’‘奶’于若兰前几日还曾与她提起的那件事儿。于若兰才说了一句她叔父家有个‘女’儿正当年华,只可惜是个庶‘女’……皇甫惜歌便皱了眉。

    还好四‘奶’‘奶’当时很知趣的住了嘴,不但是因为看见了皇甫惜歌脸‘色’不对,也是想起了娘家母亲和大嫂说过的话——到了婆家莫总将娘家的事儿挂在嘴边,不要将娘家生与婆家往一起牵扯。

    懂规矩如四‘奶’‘奶’于若兰,得知萧家的这个爷那个爷要议亲都忍不住推荐自家姐妹,是想在婆家多几个同盟,还是想给娘家谋些福利?

    皇甫惜歌摇头微笑,好在她自己没这些奇怪的想法儿,可又一想到萧家两个姑‘奶’‘奶’都攀上了皇家,姻亲这事儿扯上了就断不开越缠越紧,还真是令人无奈。

    三天后一早,卯初初刻。天还不曾亮,萧府大‘门’口已是灯火通明。马车与马匹排了半条街,只等大老爷说出发了。大老爷却自打前两日三郎与他说罢亡妻祭日将到,一直都有些恍惚。直到上了车坐好还在兀自琢磨,为何迎娶二八俏佳人还恍似昨日,猛然间却已是绮芳离世将满二十年?

    萧孟朗见父亲半晌也不曾出声儿,便到老夫人车前去请示,问祖母可已经坐好,若坐得舒坦了咱们就出发了。老夫人笑自己这孙儿事无巨细都来请示,却还是连忙说可以走了。萧孟朗又到了妻子车前说声惜儿你坐稳,咱们走了。马蹄声与车轮辘辘声便与萧府所在的永丰里渐行渐远,直奔殷州西郊而去。

    元隐寺远在西郊的群山掩映中,从永丰里出发坐得又是马车,还是数辆马车连成的车队,行程更是缓慢,到了寺中至少要一个半时辰。好在流苏心细,早就备好了丝绵被与几个大靠枕——皇甫惜歌坐马车最爱睡觉。

    马车轿厢里燃着熏笼,却没放任何香料。皇甫惜歌不喜欢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尤其是当年怀上禹哥儿后,更是对各种香料避之不及。

    熏笼里煨着一小罐莲子羹,也许是今儿起得比往日早了小两个时辰的缘故,梳洗过后竟懒得吃东西,好在翡翠早知道主子这个习惯,半夜里就小火煨着那羹以备主子路上用。

    这不车队出发后,流苏便问主子可要先用些,皇甫惜歌摇头:“老夫人说元隐寺的素斋很是不错,只是不知到了寺里可还有剩的。”

    流苏扑哧一笑。她明知主子这话不过是怕到了寺中时辰已晚,寺中早饭时候已过,却还是忍不住想笑。不知还有剩的没,听起来好可怜。

    “满萧府里敢当面笑话我的也就是你们几个丫头了。”皇甫惜歌无奈摇头笑道。

    头些日子萧孟朗请了楚沐阳来萧府做客,就是祝县那个主簿、萧孟朗的乡试同年。皇甫惜歌听说后,偷偷顺着夹道跑到了前院厅堂,从小‘门’进去藏在屏风后偷瞧了那人一眼。

    后来等萧孟朗回了清苑,皇甫惜歌便缠着他要给楚沐阳做媒。萧孟朗还奇怪,楚沐阳来了妻子会知道这事儿倒不奇怪,可她连个人影儿都不曾瞧见,就敢说要给人家做媒?待得知妻子去偷看过,萧孟朗苦笑,妻子讲起规矩来真是比谁都不差,不讲规矩时也是什么都敢做……

    流苏这丫头除了身份差些,人品相貌倒是比些官家小姐都好得多。可楚沐阳这人,心高气傲自诩清流,做了个小主簿能养家糊口便知足的人,能答应娶个奴才出身的媳‘妇’么?何况这奴才,又是他萧孟朗妻子的奴才,往后萧楚二人还如何相处?

    你与他提一嘴,成就成不成便罢,张嘴三分利不给也够本儿不是?皇甫惜歌如是说。萧孟朗当时无奈,只得说我去试试,谁叫我是个惧内之人。皇甫惜歌倒拍着手说这是个好主意,往后你有什么难以与人开口的,便往我身上推就好,更将萧孟朗‘弄’得是哭笑不得。

    想到这儿,皇甫惜歌叹了口气,对流苏道:“这也是你最后一次陪我出来了,等从元隐寺回了府,你便回你房里做些针线活儿踏踏实实备嫁吧。五月初的好日子,眨眼也便到了。”

    楚沐阳当时听了萧孟朗与他提亲,‘女’子却是萧三‘奶’‘奶’身边贴身的丫头,他本是个不同寻常的男子,行事并不古板甚至有些不羁,因此并不曾觉得萧孟朗这是瞧他不起,只是奇怪道,萧三爷是个多么循规蹈矩的老实人,怎么如今竟不按常理做事?

    待得知是萧三‘奶’‘奶’撺掇的,楚沐阳大笑,说谁都说萧兄是个惧内的我还不信,原来却是真的。又半玩笑的说,至少得叫我见见那丫头才好给萧兄回话儿。他本是将这事儿当个乐事儿随口一说,不想萧孟朗两口子随即便当了真。

    于是萧孟朗再次将楚沐阳请到萧府做客,流苏懵懂间便被皇甫惜歌派着往前院去给三爷送账本儿。流苏当时还暗道怎么不叫吴mama送倒叫我送,主子不是最忌讳丫头们往前院跑的。她当时哪里知道主子这是叫她去给楚沐阳相看去了……

    萧孟朗并不曾抱一丝希望,不过是按着妻子的意思做完这事儿以便‘交’差。楚沐阳是个连上司马屁都不屑于拍的主儿,叫他娶个皇家郡主的丫头,这不是寒碜他么。

    不想这楚沐阳见了流苏,竟平白生出好感,等流苏离开大书房后,他随即便与萧孟朗说我应了,萧孟朗还不敢相信。

    流苏更不敢相信,就连聘礼搁到了眼前都以为是个梦。在不相信之外,更多的是不想离开主子、不舍得清苑众姐妹和mama们。祝县虽然离得不远,毕竟也要随着夫君一起过日子去,那个楚沐阳又不是个生意人……

    如今见主子又提起她的嫁期,流苏不禁眼眶微湿,“茯苓也好,琉璃也罢,虽是恢复了良民身份,还能帮主子在生意上打点一二,我从此却只是个废物了。”

    “胡思‘乱’想”皇甫惜歌怒嗔道,“祝县庄子上的染坊越做越大,银子也越赚越多,难免会有人眼热捣‘乱’,那个大坑你可还记得?楚沐阳是祝县主簿,你又嫁了过去,不是正好能帮着照看?怎么倒成了废物了”

    流苏知道这并不是主子的真正打算,这话不过是为了安慰她罢了。她太过良善,比琉璃几个都不如,主子根本就是想叫她好好过日子去。可这些话到底给她提了醒儿——毕竟祝县还有那个染坊在不是?不会打理,总会做些小活计吧。

    ……*不收费字数*……

    抱歉,这个周六日没有加更。也许大家已经看出来,‘花’儿在逐渐写些圆满的事儿,要收尾了,加更的话,坚持不到月底就要完结~叫我再糊‘弄’这一个月全勤吧OTZ~~

    新书已经筹备的差不多,关于一个穿越小匪婆如何成长为‘女’商人的故事,宅斗种田稍带异能,其实就是便携空间啦,估计今天下午便能贴出新书试阅来,还请大家继续支持‘花’儿的新书,鞠躬感谢,并谢谢大家陪我走过这一路~~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