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端之祸
灵泉之水与灵果的功效,果然非同寻常!在经过数十日的修炼之后,耳立的体力亦变得非常充沛。他的精力状态,始终保持在巅峰! 一路奔波,在四日之后,耳立便回到了家中。 在返程的这四天时间里,耳立只在两个夜晚,并不连续的休息了四个时辰左右。其余的时间,他皆在全速的奔跑之中! 并且,耳立在沿途还顺手狩猎了数只小灵兽。这些,是他准备带回去,与毛毛一起吃的。 站立在半山腰,远远的望见茅屋的影子,耳立的心中变得愈加急切了起来。脚下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 “汪~汪~汪~” 耳立刚刚走近茅草屋,早已听到响动的毛毛,便第一时间跑了出来。它欢快的跳跃着,不停伸出小舌头,舔着耳立的手。 “呵呵···小东西,又饿坏了?” “很快便有好吃的了···” 耳立笑着看了看毛毛,一边疼惜的摩挲着它的头,一边快步走进了屋中。他先将两只狐尾兔放在了木桩之上,迅速的剥皮、收拾。 不一会,便熟练的将两只狐尾兔收拾的干干净净。 娴熟的架起木架、给瓦罐装水、点燃篝火,一气呵成。瓦罐中的水一边沸腾着,耳立一边望着跳跃的火苗,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炷香时间之后,香气扑鼻,兔rou熟了。耳立将兔rou捞出几块,丢给脚边的毛毛几块,自己也拿起一块,大口大口吞吃了起来。 在饱餐一顿之后,毛毛自顾自的腆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边满足的“呜呜呜”叫着,一边跑到茅屋的墙边,趴在了地上。 耳立在盘膝调息一会之后,便返回了屋中。躺在木板床上,耳立的脑海中反复闪现着一些最近之事。尤其是巴玛的一番话,让耳立深深的反思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耳立便沉沉睡去。 沉睡中,他梦到了许多光怪陆离之事,有爷爷的面容,还有许多未曾见过的凶神恶煞,还有一把杀猪刀,始终横在自己的面前··· 这梦里,似乎渐渐下起了雪,一个遥远的声音,由远及近: “归来吧~~~归来吧~~~” 耳立沉睡中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 第二天一大早,耳立早早的便起了床。在和毛毛一起吃了一顿兔rou之后,耳立便收拾好兽皮袋,准备进山狩猎。 按照给巴玛留下的狮毛孮rou量估算,可供他一人食用三四十日的时间。耳立准备连续狩猎三十天,好给巴玛多送一些rou食过去。 看样子,巴玛是打定了主意,要长久在那世外仙境之中修炼了。 就这样,耳立便又暂时回到了,以前的时光一般。每天清晨,他便进入葬神山中狩猎,直至披星戴月方才归来。 二十九天很快过去,耳立的茅草屋之中,各种灵兽已经堆积了一大堆:有狐尾兔、鹰面鸡、瞿如、白眉狼、羬羊、三足麋、灌灌、肥遗···等等等等。其中,还有三只幼年的狮毛孮。 这些灵兽,耳立除了维持他和毛毛的日常所需之外,基本都不怎么舍得吃。他都收拾干净了,妥善的放在了一起,准备给巴玛送过去。 这天夜里,耳立比往常早一些回到家中。今天,他又狩到了两只狮毛孮,心情甚是兴奋。今日早一些归来,亦是为了准备明天一早赶路。 在和毛毛简单的吃过晚饭之后,耳立打坐调息了一会,便躺在了小木床上。他盼望着早早进入梦乡,但脑子里面却始终是恍恍惚惚。总有一些莫名之事,让他感觉心神不宁。 二更天十分,耳立正在辗转反侧之时,猛然间听到茅草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蹬!蹬!蹬!蹬!” 听声音,来人跑的很急促。耳立一骨碌身子,便坐了起来,匆忙披上兽皮袄之后,耳立闪身来到了屋外。 就在耳立刚刚走到屋外之时,巴玛熟悉而焦急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耳立,你快跑吧!” 巴玛一边朝着这边跑来,一边气喘吁吁的高声喊道。这时候,毛毛亦爬起,跑到了耳立的脚下。 “巴玛?!” 耳立看到竟是巴玛在这个时间跑来,不由得心中一惊。在听到巴玛的话之后,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 “什么?好端端的,我为何要跑?!” 耳立的双眼紧盯着巴玛,不解的问道。 “江天宝死了!!” 巴玛跑至耳立的眼前,脸上焦急之色更盛。这江天宝乃是江家的二公子,是家主江上隐的心头rou。从小,江天宝便被无度娇纵,在江家寨横行乡里,鱼rou乡民,无法无天。 江家不仅是江家寨的传承世家。更据说,乃是中州城江家的一支分支。中州城江家,那地位之显赫,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他死了,与我何干?!!” “但他是在···那灵泉处死的!!!” “什么!!” 耳立感觉到自己的心,瞬间便被揪了一下。虽然还未完全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巴玛之前的种种表现,快速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可就在耳立尚未表态之时,一阵嘈杂的高声喊叫声,已经传了过来。巴玛惶恐的转身,与耳立闪目看去。 只见从江家寨内,疾速跑出了一小队人马,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这队人马约有五六人,为首的,正是江家的大公子—江天阔。 片刻之间,这队人马便来到了耳立的茅草屋前。江天阔端坐在马上,一脸傲然的望着耳立和巴玛,仿佛看两个,下等蝼蚁一般。 在他的身后,有五名家丁随从,有的骑着马,有的乃是步行。手中,都高举着松油火把。 “耳立!听说···是你杀死了我弟弟!” 江天阔年龄在十七岁开外,他已经算是一名修士,修为是炼气一层。说这句话之时,江天阔刻意带着震慑与炫耀之意。 这句话声音很大,携着鼓荡的法力。仅仅一句话,便让周围的空气随之被剧烈搅动。一波波递进的声浪,使得整个周围迅速卷起一阵狂风。 震得所有人的耳鼓,都嗡嗡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