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也给你一场富贵
“只要晋王殿下答应十年不犯我陈国,宣华就用这副芳华正茂的躯壳伺候殿下十年又有何妨!” 说着便解去腰间束带,露出贴身的衣物,一道雪白沟壑更是深不见底,让常歌行为之眩晕。 “慢!” 常歌行虽然也想着温香暖玉,美人在怀的生活,可是这美人儿明显眼中含泪,心中不愿。前世作为商人,虽然阴谋诡计用了不少,但最后都讲个买卖公平,坑蒙拐骗是成不了地球级富豪的。所以,今世,尤其这风花雪月之事,常歌行还是讲究个你情我愿的! “常听人说,陈国宣华公主端庄得体,没想到也是一个豪放女子啊!当着男人面就宽衣解带,啧啧,世人误我,世人误我!” 却看陈宣华,眼中的泪水迅速蓄满,最后破堤而出,心理防线顷刻间土崩瓦解。一柄精巧的匕首从贴身衣物中取出,在烛光下闪着乌光,显然是喂了剧毒。 常歌行戒备的看着她,退后两步,捡起一半靴子,随着准备着“飞鞋”攻击。 陈宣华挑眼看向穹顶,泪眼模糊中一片星斗灿烂,不知自己死后会不会如老人们常说的那样,也变成天上的一颗星。如果是真的,她宁愿化为一颗流星,自陈国的上空划过,实现他们所有的愿望。 那柄匕首缓缓靠近玉颈,这本来就是她给她自己准备的。若是晋王用强,她宁死也要守住自己最后的颜面。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宽衣解带却被那肮脏的王爷拒绝,自己引以为豪的美丽,连同最后的尊严也寸寸破裂。 “今天你若死在这里,来日健康城破,我定诛陈皇室九族,让你们九泉之下团聚!” 那只差一毫便刺进皮肤的匕首,陡然停住!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宣华歇斯底里的喊着,这个可恶的人,竟然连死的自由都要剥夺。 “我也给你一场富贵!” 常歌行重新坐回桌案前,将茶杯正过来,倒上茶水,牛饮一口,却发现茶水已经凉了。茶水在牙缝中循环几周后,又吐回到了茶杯中。看得陈宣华一个劲儿皱眉,这哪里是一个王爷做派,分明连乡野村夫都不如。 “你若可以劝说陈叔宝投降献国,我封你做我的王妃;你若杀了陈叔宝,我让你做陈国的王,女王,史无前例的女王!” 常歌行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回声在空荡的大帐内回荡。女王,这是多么诱惑的字眼,女人也可以登上权利的巅峰,女人有了权利就可以摆脱所谓的命运,摆脱那些男人给女人定下的枷锁。女人也可以成王,成皇。。。。。。 “你。。。。。。做。。。。。。梦!” 这三个字陈宣华近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嘴唇更是被咬破了皮,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抵得住那种致命的诱惑。 看着满脸倔强的陈宣华,常歌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一直是你做的梦吧!”,其实他还少说了一句,这一直是广大女性的梦。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会去关注女人的才华,人们更多关注的是女人的相貌、腰肢与妩媚,女人从来不可能直接接触权利,她们只能通过媚惑男人去间接的掌握权利。 就像陈国的陈丽华,她得陈王盛宠,在陈叔宝枕榻间与之一起批阅奏章,发布政令。这一切的基础都是陈叔宝宠幸她,如果一旦失宠,陈叔宝还是那个权利滔天的陈王,而陈丽华只能在冷宫渡过残年。 陈宣华整理好衣物,将黑袍重新罩在身上,只是面对常歌行灼灼的眼神时,总觉得自己是赤果果的,穿再多的衣服也没有用。 “晋王真是好口才,民间盛传晋王殿下只会阿谀圣主,看来坊间传闻真的是不可信。我是陈朝公主,生是陈国人,死是陈国鬼,你不用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中你的圈套的。” 常歌行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道:“果然女人生来就不讲道理,是你先要挑拨离间的好不?” 他舔了一下嘴唇,“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情,我最关心的是,要是我把你这么一个沉鱼落雁的大美人,赏赐给了我的士兵们,你到底能坚持多长时间。想必大隋士兵之后肯定军心大振,带着陈国公主的体香踏破陈国的都城,肯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你无耻!” “对啊,我是无耻,其实坊间传闻有些还是可信的!” 常歌行笑吟吟的看着陈宣华,就像一个狡猾的商人,在看待价而沽的商品,而他本人却是对这件商品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享受的只是买卖的过程。 他用手指敲击着桌案,说不上什么节奏,轻重缓急完全没有章法。“咚咚”的响声在静谧的大帐内显得十分刺耳。 每一声“咚”声都狠狠刺在她的心上,让她焦虑难安。身为一个公主,死亡并不可怕,享受王朝带来的荣华富贵,身家性命早已经和王朝的兴衰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有的时候生不如死才是最最可怕的。 常歌行看着面如死灰的陈宣华,语气转而变得多了几分和煦,“其实这件事也很好解决,只要。。。。。。” 常歌行指着自己的左侧脸颊,接着道:“亲我一下,你我有了肌肤之亲,我自然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 “你无耻!” 身为陈国公主自小接受皇家礼仪教育,可没有专门的老师教她怎么骂人,也不会有人敢骂她,甚至连一个敢当着她的面骂人的人都没有,污了公主的耳朵,可是大罪! “无耻”二字已经是陈宣华能想到的最难听的字眼了,其中包含着对常歌行的所有罪行的控诉。 常歌行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懒散的道:“快点儿做决定,要不等会儿打扰我军中士兵们休息就不好了!” 一滴泪珠顺着柔美的弧线滴落,打在了地毯上,摔成了数瓣,转而不见。 簌簌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再也控制不住,流进嘴角、流进玉颈。 陈宣华委委屈屈的走到常歌行面前,屈身跪下,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脸上轻吻一下,朱唇柔软且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