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同年同月同时辰
可以看出,这个老五是个学术派,而且在这个小团体中,是非常令人信服,有威信的。 他这么说了之后高个子咧嘴笑了笑:“真要是这样,再危险也值啊。” 我不敢靠的太近,老五又是背对着我的,所以也看不见他在忙活什么,只见两外两人都围着他,不时的瞎扯几句。 除了这两人,还有个矮矮却结实的小个子,听他们喊他罗二也不知道罗儿,他胳膊上不知道在哪里划了个长长的伤口,随意撕了条衣服裹着,血滴滴答答的不时往下滴。 我皱了皱眉,这么个失血,感觉……虽然不是很厉害,可人的血液毕竟是有限的啊,这样滴下去,也吃不消的吧。 这个时候可能不止是我,他们也觉得有些奇怪。老五抬头看了眼罗二:“你这伤口怎么还在流血,你是不是缺少血小板?” “以前不会啊。”罗二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我也奇怪了,这伤口也不大,也不怎么痛,就是止不住血。但你看出血也不厉害,就是一点一点的往外渗,怎么都止不住。别的地方……你看,这儿早都没事了,我就是看着胳膊上一只流血,才包上的,不然这算什么。” 刚才他们经历的一定异常凶险,罗二除了胳膊上扎着绷带之外,上也有些伤口,不过早已经不流血了,只是看着瘆人。 老五站起来,听声音脸sè肯定比较沉重:“把绷带解开我看看,可别是中了什么毒,这地下洞xué时间太久远,有些细菌毒素都变异了。” 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人,不管是相信不相信有鬼的存在,绝对是个懂科学的,不是封建i信。 罗二听话的解开胳膊上的蹦带,将胳膊抬起来给老五看。 我tg好奇,很想看看那伤口到底是什么样,但是无奈不敢被他们发现,只得按耐着,侧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只见高个子也凑了过去,看了看,撇嘴道:“才这么点儿也叫伤啊,我见你胳膊包的跟粽子一样,还以为伤成什么样了呢,这细细的一道,至于么你?” 罗二估计也很郁闷很委屈,反驳了几句,不过老五及时制止了他们之间没营养的对话,很有些忧心忡忡的道:“你这伤口,怎么来的?” 这么一问,罗二有点i茫,想了想,道:“可能是刚才混乱的时候被抓的吧,或许,被刀子化得……我也不清楚,那会儿那么乱,没注意到。后来一直流血一直流血才发现不对劲。” 老五低低的应了声,从背包里一阵翻,也不知道拿了什么出来,给罗二拿着:“这个拿着,心口贴一个,两边肩上各贴一个。” 罗二估计愣了愣,我也愣了愣,虽然我不懂医,但是所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他胳膊上划了个口子,但是药膏贴在了肩膀上,这是什么道理。跟经脉xué道有关么? 不光是我奇怪,罗二也奇怪,愣愣接过了不知是什么东西,奇道:“伤在胳膊上,为什么贴肩膀?” 老五撇了一眼罗二:“你那是受伤么,我跟你说,你那是中邪。老实说,你以前来没来过下塘村?” 罗二想了想:“没有啊。” “真没有,你小子可仔细想想。”老五道:“那在外面有没有遇到过下塘村的姑娘,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罗二彻底的懵了,想了又想苦着脸道:“应该没有吧,我那点儿事儿老五你知道啊,你嫂子那么凶,我哪儿敢做什么对不起小姑娘的事,万一给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黑社会在外面穷凶极恶,但是回到家,该怕老婆还是怕老婆啊。我捂着嘴有点想笑,高个子也笑了声说了句:“这我倒是信,你老婆可比你有男人味儿多了。” 似乎紧张的气氛被这个话题弄的轻松了一些,不过老五也笑不出来,他很严肃的道:“那再小的时候呢,好好消息想。” 老五的声音特别严肃,我估计表也特别严肃,所以罗二被吓了一下,有些紧张的道:“没有啊,我印象中是真没有,小时候不记事那会儿也做不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那你父母那一辈呢?”老五道:“家里有没有亲戚是下塘村的,或者,是这附近的?” 老五的语气可认真了,罗二被问的一点儿都不敢懈慢,老老实实的想了又想,这才摇头:“没有,我老家是东北的,一家子都在东北,这是第一次来安徽,我爷爷爸爸mama叔叔婶婶,一辈子都窝在村子里,没听说有出来过。” 听这罗二说话,确实是一股纯正的东北腔,跟这边的口音一点儿都不像。 “恩,这就奇怪了……”老五摇着头:“那可能和生辰八字有关系吧,你这不是受伤,典型是中了邪。” 罗二一下子紧张起来,高个子也蹭的一下子蹿出去多远,并且拿着刀对着他,然后扭头一边看老五,一百年结巴:“他……他他,难道也被附了?你……别过来啊……” 感觉外面发生的事越来越精彩了,可我只能听不能看,实在是有点急人。 “别紧张别紧张。”老五道:“我没说他被附了,我是说他中邪了。应该没什么大事,等我把这铁棺的镇坟破了,就没事了。” “哦……你早说啊,吓死了。”罗二长长的嘘了口气,瘫在旁边坐下:“这个是符吗,老五,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这符是干什么用的?” “自然是我师父。”老五一边继续忙活,一边道:“这个符是给你辟邪的,可以改变你体向外发出的一些信号,我估o着,是你的生辰八字不好,可能特别能引洞里这些冤hun的怨气。” 老五的话说的可y森,别说那两个人,便是连我,也森森的打了个冷颤。 而且,我也不由的想,我自从接近了这龙口湖以后,也怪倒霉怪背的,就像是那种跟这里八字不合的感觉,这么说来,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知道这个罗二是什么子什么时辰生的,倒是可以交流一下。 我想问,不过我不方便问,好在那个高个子和我一样的好奇,反正在等着,闲着也是闲着,只听他道:“罗二你是啥时候生的啊,我记得你生在夏天是吧,七月份还是八月份?不是个y森的子,要是清明鬼节啥的我肯定记得。” “八二年八月六号,晚上五点整。”罗二道:“没听说那子有什么不好啊。” 罗二的话,他的同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我听在耳中,却是大吃一惊。 人这一辈子,也许也不会遇上一个同年同月同生的人,但是我却偏偏遇上了。不仅是同年同月同,而且也是晚上五点。而且是五点整,我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听我爸重点强调过。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个大座钟,一道整点的时候,就发出当当当的声音来,响亮的很。 我把经常在晚上五点钟敲响的时候,回忆感慨的说,你就是这个时候出生的,那时候咱们这儿还是在家生孩子呢,就是在那个屋里,你妈在里面生,我在外面转呀转,五六个小时啊,恨不得把地都磨通了。然后突然听到钟响了,当当当当的,五声还没响完,你就在房间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声音啊,可比钟声响多了…… 我跟家里人的关系,爷爷也罢,爸爸也罢,都不是很亲厚,母亲据说在我一岁时候便过世了,就更是没有什么印象。但唯独这一件,只有这一件,让我感受到我爸对我的欣喜。 而我出生的时候,和罗二一模一样,一九八二年八月六号,晚上五点整。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 难道说,正是因为我们这个生辰和这地下河的怨灵有什么相冲相克,所以才分外的倒霉,或者是,另有什么旁的原因? 我想到小烟的话,她问我,认不认识她,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我没有,这个罗二,他说他也没有。 在我百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感觉肩上被拍了一下,随即嘴上捂了一只温的大手。 这惊吓简直让我一下子蹦了起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被堵了回去,一转头黑暗中,只见古熙和靳宸站在面前。 一颗心咚咚的飞快跳了几下,这才慢悠悠的回到原位,两人见我缓缓呼了口气,松懈下来,这才松开手。 要不是条件不许,我真想踹他们几脚,人吓人吓死人的,何况是在这个时候,我要是一下子被吓死了,怎么办? “你……”靳宸刚一张嘴,我蹭的一下子站起来,伸手也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指了指洞外。 洞外,老五在不知道准备些什么,另外两人在一旁休息,都没有发出声音,所以靳宸他们估计不知道外面有人。索xg他们两一路过来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不然肯定就被发现了。 即使我们现在是三对三,我们三个非专业斗殴人士,最厉害的武器也就是把匕首,估计不是他们专业悍匪的对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