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三章：暴风之眼
“这些算是功课，功课，懂吧，就是为师上次教你的，总之，这些功课要做完了才能吃饭！” 大海之上，一艘巨大的轮船在海浪中漂着，而在轮船之上，一名年轻男子正以严师的身份教导一名小女孩，事实在船上，除了开船的十名水手，乘客就是他们师徒俩。 人魔大6虽然并不是像地球那样完全靠科技支撑着，但在科技这方面仍然是已经进入蒸汽时代，也有着能够漂洋过海的巨轮，要不然，那来自东域的领主的军队就不可能出现在西域之上，要知道，东西两域一般都不来往，就是因为这大洋太过宽阔，漂洋过海的需要个多月时间，而且海洋之上天气变幻莫测，极其危险。据说海洋之上有一个诡异海域，这个海域无论是多大的轮船都是不敢进入，即便是军舰也是不敢，只要进入了，就没有能够再回来的。 轮船之上的两师徒就是吴天跟小魂，吴天租了整条巨轮说要到东域。东域与西域之间，除了军舰，民间只有有限几间轮船公司可以通行，其他的都会受到攻击，也因为这样，这些公司收费都贵得离谱，不过吴天仍然是独租了一艘巨轮行驶，他要在船上完成对小魂的最基本的训练，这是吴天的一次轮回，只要完成吴天的计划的最后一部分，那就将成为小魂的一个轮回。 小魂从小就在大6西域各城市间流浪，根本就没试过修炼，对吴天所说的更是一窍不通，不过，小女孩却是能吃苦，正所谓笨鸟先飞，不懂没关系，能吃苦，外加上有着明师，一个远比小魂自己都要了解她的明师，那迟早会让小魂彻底踏上修炼的道路上来的。 “对，再挥动几下！” 吴天带着小魂在海上已经飘荡了两个月了，在吴天的教导下和特殊方法的淬炼下，小魂已经能够把吴天专门为其炼造的一把大剑给挥动了，当然还只是能够挥动几下而已，大剑太重，剑柄都要比小魂那可怜的小手腕还要粗。 “嗯，好，好！记住，要完成今天的功课才可以吃饭！” 看着小魂练功，吴天是边吃边教，半躺在甲板的睡椅上，别提多写意。 轮船设备齐全，食物在冰窖里可以保存半年的，当然都是些能够保存老久的食品，而且老大的船水手加乘客才12个人，根本不存在食物不足的情况，淡水更是充足。加上这一次吴天下了血本，除了给轮船公司足够的租金，对水手和船长也是给足了一年的报酬，所以即使在海洋上胡乱漂荡，船上的员工也是没半句怨言。 很快，又是俩月过去，在前俩月小魂已经打好了基础，后面的由吴天安排的课程安排就顺利多了，小妮子已经能够挥着大剑跳上跳下了，一套内功心法已经练得有了一定的火候，尽管这只是吴天让小魂淬炼身体的基础心法，可是对于小魂还是大有益处。 “老板。”正当吴天吃完午后茶点要叫停小魂让她也吃上口时，一名中年男子向吴天走了过来，这男子正是该轮船的船长。 “船长呀，吃过没，一起？”吴天一见是船长笑着招呼他坐下。 船长坐是坐下了，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说明他现在的心情可没吴天这么好，他早就已经急得要命。 “吴老板呀，咱们在海上已经走了四个月了，船上的食品只够我们半年，过了时间食物就要坏了，这……从我们这位置到东域码头，最少也要一个月，时间并不宽裕，吴老板，我看我们是不是……？” 船长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不知道吴天要在海上找什么，他只知道再找下去，剩下的让他们到达东域码头的时间就越短，中途再出点意外被拖延那么一点时间，那他们就可能将失去到达码头的机会。正所谓欺山不欺水，在这海上，一旦没了食物，没了淡水，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只有等死的份。海洋很大，大6上能出远洋的船极少，能碰上的机率也很小，加上因为吴天瞎指挥的缘故，早就已经远离了原来的航线，更是没有机会碰上别的船只。 “我看这样……” 正当吴天要说些什么时，突然从一边急跑而来一名粗壮男子，他的样子充满了恐惧，似乎刚刚看到让他极为忌惮的东西。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船长一看，是自己的副手，却是不知他不在驾驶舱看着，怎么跑这来了。 “我们……我们看到‘死神之眼’了！” “什么？那还不快调头！”船长一听大吃一惊，“死神之眼”是什么他知道，这可是这大洋上最危险的地方，这就是那传说中的诡异海域，进去的就没有人能够出来过。 “我们已经调头走了。” 船长一听站起来一看，果然自己的船已经航出一个弧形正往回调头，所谓的“死神之眼”可是一大片海域，不是想绕过去就可以绕过去的，现在只能够调头往回赶，回到西域码头再从正确的航线到东域去。 “好，很好！”船长擦了擦脸上刚冒出来的冷汗，他觉得，现在跟吴天谈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他可是听说，这片诡异海域可是会移动的，慢的时候倒没什么，躲开就行了，快的时候那可是比轮船的度要快上十倍不止，根本就逃都逃不掉。“它……它有追上来吗？” “……”船长问到了关键点，被问的副手恐惧之色更甚，这让问话的船长把那刚刚放下了一半的心又提了上来。 “追上了来？”船长捕捉到了船副的表情，知道大事不妙，“那你还来这干什么？” “船长，它向我们追过来了，不过度不快，很快我们就可以调头，一定能够跑得掉的！” 船在海上调头可没车子在马路上那么简单，特别是想保持着一定的度调头更难，要航行出一个很宽的弧度才行。当然，如果是在近海，或者靠近岛屿什么的，海底不太深的地方，放下船锚硬是调头也是可以，但若要保持一定的度那可是会翻船的。 船长没急着跑去驾驶舱，船已经在调头，他现在去能够做到的事情，他的手下也可以做到，要不然船副不会亲自跑来向自己汇报。船长撇开吴天跑到船边往远处一望。只见前面水汽连天，白白的雾气遮住了所有，若不是雾气是在东面，而此时太阳却已经靠到了西面，估计天早就黑了，船长也不会等船副来汇报才知道出大事了。 雾气海域很大，一眼根本望不到头，它在移动，如天上黑色的乌云在慢慢向晴朗的天盖过去，度不快，但也不算慢。由于这片海域太大，也不能说它是冲着轮船而来，事实上，只要是在它的西面的船只都会有被追赶的想法，只要它是移动着的。 “吴老板，咱们不聊了，我们不能被它追上，追上就完了，现在没路可走，只能够往回赶回到西域码头，回到正确的航线，我们再到东域。”船长不管吴天答应与否，他并不是征求意见，而是说出自己的计划。 吴天看着船长离开，也不出声，最后才伸手虚点了几下，一脸的无语，回头看着已经坐到他身边的：“我告诉你，这些人就是野蛮人，一点礼貌不讲。船是我租的，说调头就调头，问都不问我一句，师父跟你讲，如果他们不是垄断行业，谁找他们，服务差，差，差得没法说！” “是，是，是！”小魂没心没肺地一边回答是，一边吃着本该是她吃的茶点。 “是什么是，快吃，我们要去接个人，吃的师父已经带上了，本来还想再让你练上个把月再走，只是现在既然已经遇上了，就不等了。” “接人？”小魂还没吞下吃进口中的点心，模糊不清地用迷茫的眼神望着吴天。 “对，接人，你师妹！” 小魂的师妹，那不会有别人，因为小魂将来只认识一个师妹，那就是诺丽斯。诺丽斯因为得到件宝物穿越到了异界，拜了吴天为师，师姐正是千魄魂，小女孩小魂。 船还在亡命拐弯掉头，船上的十名船员却寂寞看见他们唯一的一对乘客已经从船上离开，踏水而行，方向正是被称为“死神之眼”的诡异海域。 这片诡异海域，一旦进入就是白茫茫一片，根本没有任何视野，顶多能够看清三米远的东西，也许这也是所有船只能进不能出的原因，毕竟在海上迷失方向可是行船大忌。但，真的只是因为这样才让所有行船人对这片海域惧怕到如此程度吗？ “师父，我们是去哪呀？” 小魂已经被吴天抱着走了两天了，一直都是在白茫茫的海面上行走，给小魂的感觉就像是一直在原地打转，毕竟无论走到哪都是一样的情景，根本就没换个地方一样。也许是因为海域的特殊，这里的海面特别平静，平静得出奇，甚至给人到了内6湖的感觉，这让吴天行动起来倒是方便。 “师父我也不知道，我们必须找到暴风之眼，你师妹就从那出来。可是这片海域实在太大，难找呀。”吴天何尝不急，可是，他只是知道这片海域的存在，也知道它神奇在什么地方，却是没有能力在这里面辨别方向。这海域实在是太大，那面积比一个国家还要大上无数倍，要在这样大的地方感应到一丝属于某人的气息，那可是极难极难。 吴天带上了足够的粮食，并不怕饿着小魂，可是，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寻找这片死域，就是为了把诺丽斯接出来，要知道诺丽斯从卡玛大6穿越至此可是差点死在这片海域之中，也是幸亏自己的天地二魂把之带走才救活了她。 所以，若是吴天赶不上时间找到暴风之眼，把从那里出来的诺丽斯救走，那诺丽斯就死定了，那这趟轮回之行就算白走了。 可是，海域太大，着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吴天带着小魂在大海之上足足找了一个月仍然是找不到一点线索。吴天已经以空间戒指收藏着一条小船艇，这可以让自己师徒休息之用，不过不得不说，舰艇虽然方便，但移动并没有自己抱着小魂走来得快，所以不休息时，吴天都是把小船收起来的。 “师父，雾终于散了！” 这一天，吴天把舰艇取了出来置于海上休息，他闭目养任由船艇漂荡，而小魂却是一直好奇地左看右望，不是因为这让雾给环绕着的海域百看不厌，而是她那小小心灵一直惦记着吴天所说的可能存在的“小师妹”，所以吴天休息时，她还是时不时四处张望，希望能够看到有人出现。这一天，小魂还是没有看到有人出现，但却是看到那似乎永恒存在的海雾消失了，前面出现了亮光，露出了波涛汹涌的海面。 “嗯？”吴天听声睁开了眼，也现自己师徒居然走出了永远被雾遮蔽的海域。“走！” 吴天突然一手抱起小魂，在把舰艇收起后跃身而起，闪电般向前掠去，他知道，任由舰艇自己移动不可能离开“死神之眼”，因为海水都是由外向里流的，他虽然找不到方向，却是很了解这片海域形成的原因。 已经没有海雾遮挡视线，吴天的方向感就好多了。虽然人的眼睛很容易受骗，有时候凭感觉会更好一些，可是在太过辽阔，而且毫无目标可寻的时候，感觉真的没眼睛好使。现在好了，有雾的与没雾的地方界限明显，只要是背着雾区而走，肯定能够到达地方，而且，此时是白天，天上虽然一直有着古怪的云层遮挡着，可是光线还是足够的，远远近近的一切都能够看得清楚。 吴天抱着小魂不知移动了多远，在光线逐渐暗下来时，吴天知道，现在外面的时间又接近晚上了，不过，他也知道，他离目的地也不远了。 “那是什么？”在吴天的怀中，小魂突然看到了奇怪的物事。 只见在前方不远，云层像是喷出来的一样不断向四方散去，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不知情的人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是觉得这云层有点怪。不过，让小魂觉得奇怪而看得不愿意眨眼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在更远的那奇怪的龙卷风。 既然是龙卷风，它就跟别的龙卷风没什么区别，除了它更暴虐些，风力更猛些，模样都一个样，可是它奇怪就奇怪在它全身火红，看起来像是火焰卷成的风团。 随着两人越来越靠近龙卷风，却是开始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吸力，一直把两人往里拽，不过，这点吸力自然奈何不了吴天，只是在吸力里含着一股热浪，若是平常人估计现在就要给烤熟了。 终于，吴天顶着吸力和热力站在了龙卷风附近百米远的地方，估计没错，这龙卷风还真的由火焰卷成的，如同火的精灵一样有意识地卷动着，移动着，移动度不快，但确确实实感觉到它在移动。由于吸力，龙卷风不断把海水卷了起来，接着由于热力，海水被蒸，瞬间失去重量，借着龙卷风造成的离心力向外飞散，这就是那奇怪的云层形成的根源。这么大的龙卷风，如此的高温，每一次蒸的海水量非常巨大，而且这样的动作持续不断，要造成天上云层和四面的海雾再容易不过了。 “暴风之眼！”吴天停止了移动，知道自己找到了地方，而且他算了算时辰，应该还没错过诺丽斯的穿越时间。“好了，我们到地方了。” “师妹呢？” 小魂一听到地了，大眼中露出兴奋之色，不断往四周望去，只想看到一些她想看到的小身影。小孩都喜欢同伴，她现在虽然已经有了最亲近的人，就是她师父吴天，可是，在听说还会有一个师妹，她还是兴奋得不得了。现在的小魂已经对于师父，师妹这样的词汇熟识了，知道一个师妹就代表着是一个年纪要比自己小上那么一点的小女孩，这样的小伙伴如果天天跟自己在一起，那肯定快活。 “嗯，”吴天掐指一算，“快出来了，你在……” 吴天要上前接诺丽斯，本来想说让小魂留在原地等他，可是这里的海水都受到龙卷风的牵扯力不断往龙卷风位置流去，也就是自己可以承受得住，若是小魂，会连人带船一起给吸得飞起来。 “你到师父背上，抱紧师父！”吴天想了想改变了计划。 “哦”，师徒俩相处久了，小魂已经把吴天当作亲爹一样，已经没有刚见面时的陌生感，一听到吴天说的，小魂就很自觉地爬上往下蹲的吴天的背，一双小手紧紧抓住吴天的肩膀，生怕会给颠下去。 “抱紧了，呆会师父要接你师妹，可腾不出手来。”吴天站直了身子，让小魂身子要往下滑，小妮子赶紧弯起双脚往吴天腰身上一圈，一双小手也抓得更紧了，让身子紧紧贴在吴天背上，倒是让自己没有掉下来。 “呼”，突然，火红的龙卷风突然在中间位置不断往外溅出长长的火焰，如同长长的袜管被人从中间捅破了。而在此同时，吴天的双眼也紧紧眯了一下，“起！”在下一刻，吴天猛一睁大双眼，身子腾空而起，这一动作太过突然让小魂也是差点松了手，还好这段日子她一直练习挥舞大剑，小手上力道可不小，硬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没让自己身子离开吴天的背部。 正如吴天所讲，他已经无瑕分心去照顾小魂，腾起的身子闪电般射出，方向正是那四溅着火焰的龙卷风破口位置。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