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消失的历史
梅迪奇耐心地给这批刚从千年睡眠中苏醒的血族战士讲解当前的形式：“我先简单说一下现在的大环境，‘百年战争’我族战败后，也就是各位被长老会下令进入强制休眠后，人类社会的统治层为了淡化民众对异族的恐慌，数个世纪以来一直在各个领域不遗余力地销毁一切和血族以及尸族有关的所有官方记载和物证，现在血族只存在于人类的亚文化中，被认为是虚构的生物。” 维克多沉默了片刻，说：“人类个体是很容易服从于大众思想的，这点从千年前即是如此，估计现在亦然。所以我们现在对于绝大部分人类是不真实的存在是吗？” 梅迪奇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对于如此高傲的种族，让他们去承认失败并接受文明被边缘化的事实的确很残酷。但毕竟强者之所以强更多时候是因为他们敢于面对失败并以此为基石站得更高。 梅迪奇继续说道：“作为千年前和我族对抗的主要势力，‘吸血鬼猎人’们的数量和凝聚力已经大不如前，当时他们迅速崛起的原因是出于对我们的仇恨，自从和人类的密约签订后，我族基本处于避世的状态，所以猎人组织在后面的几个世纪中也急速缩水。现在活跃的吸血鬼猎人数量只在百人左右，虽然他们的个体战斗力非常强，但在数量上已经无法对我族造成威胁，反而是他们组织投资的一些研究机构更让我头疼，其中最强的一家公司叫‘白金集团’，他们不仅在资金和技术上足以和我匹敌，而且一直在致力于研发一些针对异族的武器。” 维克多不屑地说：“虽然您说的什么科学、技术我都不懂，但我明白一个道理，人类就算再聪明，碍于生命的长度，他们智慧的传承和积累不可能和我们血族抗衡，谈谈‘天机院’吧，长老。” 梅迪奇没有说话，缓缓解开了长袍领口的领子，脑袋偏向一边，然后用手拉开领口，一个可怕的伤口赫然展现在大家眼前。 包括维克多在内的所有血族战士沉默，不用梅迪奇开口他们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梅迪奇扣上纽扣，恢复了高贵的仪态，说：“刚才那个差点斩下我首级的伤口就是拜20年前一个吸血鬼猎人所赐，他武器造成的创伤令我这个拥有长老级能力的血族至今无法愈合。血族崇尚的高傲并不是傲慢，傲慢是可怕的敌人，对任何种族都同样致命。” “……属下谨记。”这看似平淡的几句话令维克多汗颜，但同时获得了更多的信心，因为他们的长老是如此智慧和强大。 梅迪奇接着说：“关于‘天机院’，这个组织现在倒是活得非常滋润，东方特有的中庸思想和包容的特性让他们在这千年来避免了很多冲突，获得了很好的发展，对于气和咒的研习也已经到了非常深的地步，我前几天在罗布泊曾和‘天机院西域分部’的天机长有过一战，他没发挥出完整的实力，但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对手。天机院中的‘四门’长老和‘十二兽’还有几个分部的‘天机长’，个个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据可靠情报，整个天机院的在册人数也已经达到了2万左右的量级。” 维克多轻轻皱眉，说：“那确实是一个很让人头疼的对手。恐怕长老还要令更多的我族战士复苏。” 梅迪奇看着手腕上正在愈合的伤口，说：“集体性的复苏需要消耗极大的能量，我无法在短时间内再次复活一个军团。但是不用担心，我有两个秘密武器可以对付他们。” 言毕，梅迪奇拿出一支便携注射器，透过上面透明的玻璃窗口能看到里面的药水发着诡异的荧光绿，梅迪奇对众血族说：“这是一种还在研发阶段的能量增幅药剂，其药效很不稳定，但是可以让刚被转换的血族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所以，我允许你们从今天开始可以随意转换任何人类，并无限制地使用这种能量增幅剂！” 维克多和众血族战士一愣，因为早在不可追溯的遥远年代里，血族的先祖们就制定了不可随意转换人类的戒律，为了保持族群的优良性，血族的被转换者必须经过严格挑选且通过长老或族长级别的允许，私自转换人类是重罪，其转换者和被转换人都将受到及其残酷的惩罚。 梅迪奇看出了众血族的顾虑，对众血族说：“时代不同了，我族已在消亡的边缘，你们如果还是瞻前顾后那么必将成为血族的罪人，作为血族的战士，死都不怕，难道你们还怕那些老掉牙的戒律？而且我贵为我族长老之一，有什么问题我会一力承当！”同时，梅迪奇施展了一个“小把戏”，做为咒术天才的他，在那段激情洋溢的演讲中默默加入了类似催眠术的咒语，能让听众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的话，执行自己的指令。 众血族在不知不觉中涌起一种信念，要毫不怀疑地执行梅迪奇的命令，而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血族的复兴。 “是！我维克多的军团唯长老马首是瞻！”百夫长代表在场所有血族表示忠心。 梅迪奇满意地点点头。 “那么还有一件秘密武器在哪里？”维克多追问道。 梅迪奇脸上浮现出了柴郡猫般的笑容，颇为得意地说：“还有一件武器就在天机院的内部，他将像一把藏在黑暗中的尖刀，将在敌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刺出致命的一击。那时，整个局势将被我们彻底扭转，血族将重新站在巅峰俯视其他卑微的种族……” ……………… 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着，奥沙利文也在战斗中摸索有效的打法，几个回合下来，他发现维克多在得到血液的滋润后速度越来越快，如果自己再跟着这个节奏打，非但不能产生有效的伤害，自己的体力也会被慢慢蚕食殆尽；另外一方面，他发现维克多的攻击虽然又快又准，但是力度还不足以致命，于是他选择以不变应万变，用强有力的身体配合斗气来防御不多的致命伤，而一些普通攻击他都选择硬接。 起初维克多觉得奥沙利文的体力也许跟不上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几乎立刻让奥沙利文体无完肤，鲜血在飞溅，更加刺激了维克多的神经，攻势一波比一波凌厉。而奥沙利文隐忍着，利用这宝贵的时间寻找着机会，手中的利刃握得越来越紧。终于，在暴风雨般的攻击中，他摸到了维克多的攻击轨迹。 奥沙利文用的这种宽大的利刃有个别名叫“狗腿刀”，这种刀发源于尼泊尔，其刀肚宽大，向前弯曲，看起来就像一条狗腿，故而得名，是全世界公认的最符合力学原理的反曲刀。这种刀普通人使用起来都威力巨大，落在奥沙利文这种职业吸血鬼猎人的手里更是能产生可怕的伤害。 此时机会已经到来！维克多探身过来似要直取奥沙利文的心脏，但身形有点飘，下盘不稳，几乎无法变招。奥沙利文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瞬间将气集中于左边的机械臂，本来使用电能驱动的机械臂就能产生可怕的力量，在气的强化下其速度和力量又更上一层楼，这一刀下去毫无疑问维克多会被斩断，而这个骄傲的百夫长此刻才发现事情的蹊跷，似乎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