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逮走
嘶!钻心的疼。 我靠.你祖宗,陆飞心里怒吼,嘴里忍不住发出轻声的呼痛。他咬牙坚持,把身体挺地硬梆梆,承受着一棒更比一棒大力的砸打。 咔嚓! 一二十下后,拖把棍终于承受不住力量的夯砸,从中劈断开来。 大头男冷哼一声,才把断截的棍子扔掉,坐在了床上休息。其他几个人过来把被子揭开,露出口鼻出血,身体不停发抖痉挛的年轻男子。 “哎呦挺能干啊,这都没打晕过去,小子身体素质可以啊。” 金链子男笑眯眯地道:“兄弟受苦了啊,怎么样,满不满意我们的礼物?” “呵呵,还行,承蒙款待了。”陆飞勉力地扯动嘴角,吐出一口淤血口水,又道:“大哥们高兴就好,不爽的话请继续,我还行的。” 大头男哼了一声道:“小子嘴挺硬,我就喜欢你这样脾气的,放心,到了基地里有的是规矩管教你。” 旁边一个青年道:“大头哥,要带他回去么?不是要……”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金链子和大头男同时摇了摇头。陆飞心里松了口气,好,不杀老子就好,只要不杀老子就什么都好说。 “把他带回去先关几天,等老大后天回来的再处理吧。” “你们去找绳子来把这小子的手和脚,腿都绑起来,绑三道,紧一点知道吗?” “是是,我们办事你放心吧彪哥。” 去了两个人出去继续找绳子,其他人盯住陆飞。 刘明明拿复杂的眼神瞅着这个被打鼻青脸肿的男人,不过他也没什么后悔,但又有那么一丝丝内疚,心里太复杂的情感以至于让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金链子马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咳咳,许飞。” “哦,从哪里来的?” 陆飞低头把嘴角在衣服上蹭去了血迹,道:“之前就在这一片活动,没吃的了,所以出来找点吃的。” 大头男问:“你之前干什么的?我是说丧尸出现之前,是不是当兵的?” “哦,我就是在五金城里面跑腿的,平时就是打打杂跑跑腿的小员工。”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嗯? 陆飞愣了一下,抬头疑惑地看着大头男,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谁知道大头男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胸口上,陆飞闷哼一声后背撞在墙壁上,一阵呼吸不过来,恶心呕吐感爆棚。 “我他妈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准犹豫,敢回慢点老子就弄死你。” 陆飞干咳了几声,胸膛一阵火辣气闷,努力喘息恢复后。心里想着对方这是盘问技术,通过不间断的询问找他话里破绽啊,自己以前和胖子还曾经对餐厅员工王林用过这招呢。 “我爸叫许波。” 大头男道:“你妈叫什么?” “王侠娟。” “你亲哥哥呢,叫啥?” “我没兄弟,只有个jiejie,叫许雅,在老家苏江省。” 陆飞集中精神,控制表情保持镇定,不能让对方问出破绽,不然就不是一顿杀威毒打这么简单了,恐怕对方真会杀了自己。 “哦,你姐多大了?” “今年应该27岁了。” “你爷爷叫什么?” 陆飞忍不住胸口的闷痒,猛咳一声道:“许树家。” “你奶奶叫什么?” “黎梅。” “那你爸呢?” “他叫许波,在家里开饭店。” …… 三四个人轮流东问西问地盘了陆飞一阵子,直到那两个出去找绳子的人回来后才停下,一番盘问几个人对视了眼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然后把陆飞脚脖子上绑住,再把膝盖位置捆住,然后把双手的绳子解开又换成粗麻绳重新绑在身后,绑完还试着拉了拉看紧不紧。 被捆的像个粽子,陆飞不得不暗自佩服这帮人的老道手法,索性歪倒在地,让这帮人折腾吧。 看着帮人的狠劲,也幸亏自己之前没有动手呀,不然动了手就没有这番活命的机会了,只要能活下去,暂时就受着吧。 在这伙人收拾了些煤气罐和钢管物资后,陆飞就被带回了加工厂基地。 回去路上又是一番提心吊胆,这帮家伙居然把他绑在了重型机械车的吊杆上,偶尔就有丧尸来抓他的脚脖子,迫地陆飞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车里的人就跟看猴戏似地戏谑他,打趣嘲讽地扯笑。 “别让老子逮到机会,早晚让你们也尝尝这滋味。”陆飞咬牙切齿地忍耐下来,暗暗发狠。 回到了加工厂基地后,自然又是被一票男人女人围观,好在没有受到再次殴打,被关进了靠近办公楼旁边的一个仓库里。 仓库里是隔开了一个个单间,改造的像个牢房,每个牢房约莫八九个平方,除堆了些纸板破箱子之类,就没什么其他东西了。 两个男人把陆飞往里面一扔,砰地一声用力关上木板门,在外面套了把锁就离开了。 牢笼似的小房间里只有一个两米多高的小天窗,把阳光透进来让人觉得自己还活在世界里,一股霉潮气息混着恶臭尿sao弥漫。 陆飞努力蜷动身体,让自己能够坐起来,一使劲的时候小腹就传来剧痛感,好像要肚皮要炸裂了一样。 这伙人还是留了手的,没有直接殴打杀威棒,不然就不是皮rou伤和轻微内出血这么简单了。 他忍住痛楚支起膝盖,用脚板和屁股颠晃着移动到墙的位置靠上去,感受着浑身上下的酸疼,深呼吸让自己平缓下来。 只要活着就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一边调节自己的身体,一边思索着逃身的方案。这时,隔壁的房间传来男人的粗犷大笑,和女人的凄厉的惨叫。 然后,整个牢房的外面过道里都传出了怒吼叫骂和哭泣求饶的声音,像电影的地牢冤狱里的情景似的。 女人的凄惨哭叫声从门前走过,似乎是被人强行拖行在地上。女人一路上挣扎,还踢到了陆飞所在牢房的门板上,发出咚的几声响。 过道里有很多人在大声地吼骂,情绪激动地诅咒着,还有人在求饶。 “你们这帮畜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你们个畜生迟早会遭报应的,让人砍死,让丧尸咬死。” “我草你全家,有本事来杀老子啊,来啊龟孙子,拿女人耍算什么男人。” “两位大哥,我真的想加入你们的,给个机会吧,求求你们了。” “你们还要关我多少天啊?我会修电器,还会修车,求你们让我入伙吧好不好?” …… 声音叫喊地此起彼伏,直到女人惨叫渐渐消失,此前不管是哀求也好,咒骂也罢,都轮番地鬼哭狼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