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意外发现
傍晚，两个人一前一后朝山洞门口走去。此时的张阳身上也是弄了许多的灰土，脏兮兮的，倒十分符合现在的画面。 “呐，这颗给你，一会他们要检查的。”大牛将那颗刚刚开凿出来的灵石递到了张阳的手上。 “我也不跟你客气了，等我伤好了，帮你一起开凿灵石。” “好咧！”大牛又是裂开洁白的牙齿，憨憨一笑。又看到张阳警惕的将灵石藏起来，接着说道“不用怕，这里是禁止打斗的，被抓到了是都要吃鞭子的！” “小心点好。” “站住。手张开。”几名青衣长衫的中年男子守在洞口，为首的一名喊住了二人“鲁大牛，你收小弟啦？” “没有没有。”大牛急忙挥手。 “这小子看起来面生的很啊，新来的把！” “是的，他是新来的。” “叫张阳是吧？”这名中年男子仔细打量着张阳“真有种，连焦阳都都敢打！” “你是？”大牛问道。 “是，我也是青阳门弟子，罚在此任工三年。” “行了，别废话，手张开。”说完，这名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根不知什么材质做的短棒，短棒的前头还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圆圈。 不用猜张阳都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坐飞机少不了安检，挖灵石当然也得防着这帮家伙私藏。 “下一个。”说完，拿着那根检测棒朝着张阳开始扫，这时张阳忽然想起来裤裆里的星光宝盒里可是还有一枚尚微消耗完的内丹，不会惹麻烦把？ 结果显然是张阳多虑了，妖丹虽然也含有灵气，但跟灵石的灵气是十分不一样的，一个天生地养十分纯正，一个是妖兽修炼凝聚而成，里面多有杂质。 “好了，鲁大牛、张阳完成任务，滚吧。” ...... “啊！啊！....”此时，躺在床上休息的张阳听到外面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叫疼声。 “外面怎么回事啊，大牛？” “还能怎么回事，挨打了呗，没完成任务，或者灵石有损坏都是要吃鞭子的。”睡在一张大床上的大牛眯着眼，下巴上挂着一些的哈喇子，貌似刚在做梦吃东西。 要说这里对工人的待遇也是够差的，听大牛说，只有当那个月超额完成上面派下来的任务，监工们才会给他们加餐，否则就是吃粗粮。晚饭的时候张阳的碗里不知道是什么谷穗残渣、上面耷拉着几根野菜根，简直就是猪食一样。 纵是这样，大牛也是吃的津津有味，直到后来张阳将自己的那份也给了大牛，大牛本来还很推让，一听张阳说这时教自己挖灵石的学费，索性也就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后，大牛还憨厚的拍了拍张阳的肩膀说道“明天的灵石，我给你包了。” ...... 夜晚，张阳难以入眠。 狭小的房间里，熏人刺鼻的气味充斥每一个角落，一张通铺上睡了五六个大汉，一个个鼾声如雷，当然包括鲁大牛在内。 张阳实在被吵得难以忍受，准备出门散散心。他其实不知道，这是那三枚回气丹留下的副作用，使得他亢奋了一天，不吃不喝也不觉得累。 张阳刚走到门口，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站住！什么人？” “啊！我只是起夜啊...” “啪！啪！”之后，只听得皮鞭抽打的声音不绝于耳“起夜？我看你想逃跑吧，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直到后来，那人的叫喊声被皮鞭声淹没。 这一插曲，使得张阳打消了散散心的念头，只好又回到床铺上，要死不死的是，鲁大牛厚实的身躯已经将张阳的床板占去了一半。 ...... 第二天，一切如常。 山洞里，张阳耐下性子来跟大牛一起慢慢开凿灵石，他虽然筋脉尽断，但是摔砸原石还是可以的。摔出来的胚子被他一个个藏好，二人商量合计之下，每天多弄一些胚子，然后大牛每天开凿胚子的话要剩上不少力气，本来他尽全力的情况就能一天开采出两枚灵石，这一下只有开凿已经摔得松垮了的原石胚子，也省去了他不少力气。 摔得有些累了，张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由于手脚用力过度，开始发抖。 “你伤还没痊愈吗？”大牛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一边问道。 “是的，伤及筋骨哪有那么容易痊愈的。”他没把实话说出来，是怕大牛知道后不会再带着他这个累赘了，人家虽然老实，但不是真傻，没必要带着一个累赘，而且张阳不可能每天都将自己的伙食全都给大牛，他也是普通人，也需要进食。 “那你休息会吧，我这一颗快好了，一会我也休息下，下午再凿第二颗。”大牛明显也有些累了，虽说昨晚吃得够饱，但是那些猪食一样的晚饭哪里有什么营养。 “不急，实在不行，我就挨一天鞭子，没什么的..”张阳倒是十分看得开，上次挨南月那几鞭子还记忆犹新呢，那一把铁基沙更是痛入骨髓。 “说什么呢，有我老牛在，不会让你吃鞭子的。”大牛也是累的喘了两口气，接着说道“我去撒泡尿，你看着点灵石别让人偷了去。”站起身就走了。 看着大牛沉重的步伐，张阳确实有些内疚的，平常他一上午只用开采大半颗的灵石就够了，现在才半上午，那颗裸露在外的灵石已经快要开采完成了。 颠了颠手中的原石胚子，忽然，张阳好奇心一起。 刚好大牛不在，张阳从裤裆子里掏出星光宝盒，用原石胚子裂开的石缝之间露出灵石的地方、紧紧靠近星光宝盒的那吸取妖丹的圆形不明固体。 顿时，奇迹发生了！ 原石胚子里那一颗光滑圆润的灵石竟然慢慢移动起来，很快，灵石就被星光宝盒吸了进去，紧接着，蓝色星辰海洋出现在了张阳的面前。 “大..大牛，我四周去看看。”说完，张阳便消失在了山洞里。 “别..别乱跑，别让人家误以为你要抢夺灵石....”大牛赶忙跑了回来，却不见张阳的身影，这错乱复杂的地道，也不知道张阳从哪一条走的。 “大..大人..”白元方自从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没有太过于得瑟，看着突然出现的张阳。 “这里都是你弄的？”张阳指着山洞内的木桌、竹椅，甚至还清理出了两张石床。 “额..这里实在太过危险，小人不敢到处乱跑，没事就在山洞里瞎折腾。” “那你吃什么？” 顺着白元方的眼神，张阳走到山洞的角落，哪里用竹子编成了一圈简易的篱笆。 “喳喳~~”三两只野鸡带着十几只小鸡崽子在篱笆里吃着地上的一些瓜果碎屑。 “小人还外面移植几棵了朱果树，那朱果已经开花，想来下半年吃的应该不愁。” “嗯，算你有心，这次来回来是有件事告诉你，我已经有了开采灵石的方子，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不断往这边运送灵石，我怕这里灵石到时候过多，灵气旺盛，会引来妖兽，你觉得会不会？” “啊！真的？”白元方一听张阳有办法弄来灵石，还是大量的，高兴的不得了，“很有可能，不过我有办法，只要能弄来灵石，一些简单的阵法我还是会弄的。” “阵法！你还会阵法？” “会一些简单的。”白元方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基本上修士都会一些简单的阵法。”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说完，蓝光一闪，张阳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唉~累死我老牛了！”大牛终于将那一颗灵石开凿了出来，在手里擦了擦，揣进了兜里。 “咦，怪事，怎么这块原石里没有灵石。”鲁大牛一脚踢开了被张阳星光宝盒吸走灵石的那块原石胚子。 “叮叮叮~”大牛又找了一块胚子开始开凿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张阳。 “大牛，我回来了。” “嗯..”大牛好似很不高兴的样子，这事其实搁谁谁也不高兴，我给你干活，你跑去玩了。 张阳自然听出了大牛声音里的不悦，随即又说道“我在那边也找到不少原石，要不你在这凿，我去那边开凿，晚上出去的时候，你在门口等我下就行了。” 大牛一愣，感情这家伙不是跑去玩了，随即脸色稍缓了一些“也行。” “那我先过去了。”张阳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工具，朝山洞地道更深处走去。 “叮~叮~”走了好一会，除了四周传来的阵阵开凿之声外，张阳愣是没看见一个人。 按照大牛说的，越是潮湿的地方，原石就越多。张阳果然是找到了一面布满原石的土墙。 开凿原石虽没有开凿灵石那样的累，但是对于手脚经脉尽断的张阳来说，却是十分的苦难。 忙了一下午，知道傍晚第一声锣响的时候，张阳一共也就弄到了十一块原石。 山洞地道里的矿工是没办法知道外面的时间的，所以，每到傍晚监工们会在洞口敲锣，一声响示意天要黑了，没完成任务的要抓紧了，第二声响的意思是：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要出来，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监工们有的是办法对付躲在洞里不出的人，例如，会放进几十条饥饿的狼狗。 看着地上的十一块原石，张阳没敢在犹豫，从裤裆子里掏出星光宝盒。 用那块圆形的不知名固体对准原石的裂口，很快，那块灵石便蠢蠢欲动，慢慢朝原石外移动，等到快要没入星光宝盒圆形里的前一刻，张阳迅速拿掉手中的星光宝盒，不出所料，那块灵石应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