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 **灵巧一命倾
维明冷笑道,“你起了心,自去勾引王公便是,为何要冒小姐的名儿?” 凤楼目光朝王礼乾瞄去,可惜王礼乾垂头丧气,何尝朝她望上一眼? “奴婢身份低微,怕,怕王姑爷不喜欢,这才冒了名儿。//78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 维明心中恼火,这丫环想的什么脑残念头?简直不可理喻! “你冒了名儿,就不怕小姐成婚后,两下发现你这丑事?” 凤楼见老爷眼光如刀,吓得战战兢兢,“小婢,也是,想着,跟姑爷有了恩情,能让姑爷说说说,将小婢带去王家,做,做个通房。” 她本以为,王公要在左家长住几月,这一来二去有了鱼水恩情,自己若是有了身,或是王公喜欢了自己,她再微微吐露实情,不怕王公不跟左家要人,一个丫环而已,想必左家也不会不给。 到了王家,以自己的容貌长相,肯定能得宠,再生个儿,抬做姨娘。二小姐是个老实无能的,也压不着自己,那时自己可不是就翻身做了主人么? 谁想得到这私情不过一夜,且不是旁人发现的,反而是王礼乾自己个大肆宣扬出去,引来满府审查,把自己给抓了出来? 王礼乾听得这话,移目看了凤楼一眼,脸上虽是肿得没法看,但身段妖娆,倒是个勾人的,若是自己没有想着退婚,每夜乐得与小姐相会,说不定到后来还真能遂了这丫环的意,纳她当个通房哩,不过如今么… 凤楼说完,厅中明白了原委的众人都是恨恨瞪着这无耻贱人,目光如刀。 jian情败露,凤楼也知道不妙,只能拼命磕头求饶。 却听维明喝道,“永正,去前院唤了四名家将进来。” 众人都不解其意。若是要打要罚,有婆就行了。怎么倒要叫家将? 永正领命而出,很快便带了家将进来。 维明看了眼四名家将,沉声下令,“将这贱婢枭首,提头来见!” 这一声只吓得凤楼魂飞魄散。浑身发抖,上下牙关相击,话也说不清,情急之下忙朝王礼乾扑爬过去。“王,王王郎,王郎救。救我!” 一夜夫妻百日恩,那夜里欢会无限,王公也一迭声地夸自己身娇体软小亲亲,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去死啊? 王礼乾其实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老左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人头落地,他本来就理亏,还不知老左一会要怎生对付自己哩,哪敢开口则声? 见凤楼扑来,忙连连后退。把眼睛转向一边,不去看那哭得涕泪横流的丑脸。 桓夫人却是吃了一惊。忙道,“老爷,这…” 若是重打或是发卖也就罢了,这砍头似乎有些过重了。 仪贞却是轻轻拉扯了下桓夫人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再说。 维明沉着脸,喝道,“还不快拖下去!” 那些家将都是孔武有力的大汉,两下就把凤楼抓起,跟提着弱鸡仔一般,毫不费力就带出了厅,那凤楼已经吓得瘫软无力,只有嘴里还在凄厉大喊,求着王郎救命。 那哭号声忽然戛然而止,却是一名家将用布条塞住了凤楼的嘴,眼瞧着几人架着凤楼上前院去了。厅中众人都是默然。 那厅前站着的一众下人们听了都是心中惊惧,站姿更是小心,厅内厅外鸦雀无声。 桓清仍心有不忍,道,“老爷,饶这贱婢一命罢。打了卖掉也就是了。” 维明哼了声道,“夫人忘记桂香红云二婢之事了么!” 这府里尽出些胆大包天背主的丫环,早先就是心慈手软,才惹得后患无穷,这凤楼不打死,难道还要留着送给王礼乾做姨娘不成? 仪贞倒觉得这凤楼还真是留不得,不过砍头什么的也有点惊悚了,给她弄个毒酒白绫什么的也就算了,不过想来老爹昨夜一夜未眠,早饭也没吃,就遇到这恶心人的事,肝火旺盛之下,也不管惊悚不惊悚了,只当是在军营中,砍了人便完。 德贞起先只是气愤这凤楼果然背主,差点害得自己丧命,当年jiejie说的话真是有远见,如今听到凤楼要被砍头,她一个闺中弱女哪里经过这个,顿时觉得胆寒,悄悄依偎在仪贞身边,抓了仪贞的衣袖求安慰。 不到一杯茶的工夫,家将就提着一个匣进来,匣外头还滴着血。 厅外好些胆小的瞧了直抽冷气,吓得打哆嗦,却是不敢发出声音来惹得家主发怒。 德贞远远地瞧见便扑进仪贞怀中,吓得不敢再看。 朱常泓翻了个白眼,这小姨真是弱爆了,跟自己娘简直没法比。 王礼乾只瞥得一眼,才渐渐风干的冷汗又细细密密地出了一身。 “让家中所有的下人都来看过,再去掩埋。” 维明盛怒之下,也不细想,就想着杀鸡儆猴,免得再出些无耻之婢来,败坏左家门风。 那家将应了声是,管事婆和管家们果然把所有的下人都叫来,看了一回凤楼的人头,有那胆小的还晕倒几个,胆大的也是心惊胆寒。 王礼乾又羞又惧又悔,只觉得混身如针刺一般,只得上前赔罪。 “岳父岳母大人,永正兄,二小姐,这回是我的错,不该受人引诱,又糊涂不明,错怪了二小姐。”说罢深施一礼。 据仪贞目测,这腰弯得有九十度了啊。 这渣男如今可傻眼了吧?要姐说,趁机跟他家退了婚了事,免得害了德贞一生。 维明倒显得很和气,正色道,“贤侄请起,这件事虽然是你弄错了人,却是因我府里侍女管束不严所致,但也看得出,贤侄心下着实不情愿这婚事,贤侄放心,我这便派管家左忠送贤侄回家,随便讨回婚书,这婚事就此作罢。” 王礼乾心中百般矛盾,虽然他初衷也想退婚,却情知这婚若就此退了,先前理在自己这边也还罢了,如今倒是自己理亏,真退了婚,自己老怎能饶得了自己? “岳父大人,小婿并不是这个意思…岳…” 维明抚一抚额角,一甩衣袖,“永正送客。叫管家左忠跟去王府。” 竟是理也不理兀自说着软话的王礼乾,拂袖进了内堂而去。 朱常泓鄙视地看了眼王礼乾,扯扯仪贞的衣袖,“真儿,也好半天的工夫了,我们也回房小歇吧。”仪贞握了握德贞的手,这才放开,随了自家相公也回内堂去了。 桓清看着王礼乾,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地领着德贞走了。 当家主母赵氏善后,下令将那厅前聚集的德贞院里的下人们都放回了韵花阁。 只有永正,没好气地冲着王礼乾喊了一嗓,“王兄请吧。” 回到海棠轩,朱常泓和仪贞都坐在窗前软榻前喝茶水,这一上午乱纷纷的事,可真是够紧张的。 朱常泓搂着娘的纤腰,倒是想起来原来那个凤楼也是见过的,不由得嘿然一笑。 “笑什么呢?” “说起来,有一天我经过二门门口,见着个丫环坐在假山边上装模做样的哭,原来就是这个凤楼啊。” “什么?”仪贞立即警觉,蹭地回头瞪着他,“快老实招来。” 朱常泓瞧着仪贞瞪得圆圆的黑水晶般的眼眸,鼓鼓的脸,皱皱的鼻头,着实的可爱,伸指点点她的俏鼻尖,洋洋得意地笑了几声。 “呵呵,那般的招数,本王见得多了,自然是没搭理喽。” 仪贞听得心里舒坦,点点头附和道,“嗯,果然还是我家王爷英明神武,那般伎俩哪里能骗得着的?” “本王这般英明神武,王妃难道就没有奖励么?” 仪贞想了想,目光一闪,浅笑道,“小泓哥,闭上眼。” 瞄了那红润若樱的唇瓣一眼,朱常泓期待地闭了眼,却觉得唇上一凉。 “本王妃亲手喂的果,这奖励怎么样?” 朱常泓张开凤目,将送到唇边的果啊呜一口咬掉,合身扑过去,“这奖励不够,王妃再小气,本小爷可要自己讨了啊!” 一个缠着讨奖励,另一个左躲右闪,终于还是被讨走了奖励若干。二人好一番胡天胡地,到了用午饭时,才从房里出来。 这回没了王家小,只楚卿在,全家人又能在一处用膳了。 德贞因先前哭得太厉害,双目红肿不好出来见人,便在自己房里。 虽然那场风波已过去,但因着生了大气,大家的饭量都不多,尤其是维明,又加上身不爽,更是用得少。 饭毕,全家人又坐在厅中边喝茶边讨论王家这事。 永正气愤不已,“爹爹,这回便退了这亲事,再给二妹寻个好的。” 桓清却忧心忡忡,“这,这若是退了亲,你二妹的名声…” 这退过亲的小姐,名声就差了一层,再要寻合适的人家,可就难了。 仪贞道,“年后我和王爷就要回乡,不如也带了二妹回去,在家乡寻一门亲事就是。” 离得这般远,谁知道二妹定过亲事? 维明精神有些不好,却是一言未发。 永正是知道老爹是极看重和王大人的交情的,这些年在朝中互为倚重,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一旦毁亲,势必要影响两家关系。 众人正商议着,忽听家人来报,“王大人带着王公来了。” /郁闷,章节名是风|流灵巧一命倾啊,被和谐成灵巧了,还改不了,悲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