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海城突发事件（三）
在下午的会议中，明明表现的意外抢眼，他好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他就是有纵观全局，指挥一切的能力。 吴扬的那些部下虽然都会提出明明这个或那个的问题，但无一例外的都对其露出了赞许和满的眼神。 郝景山更是直言道：“明明啊，你要是能早些参与进来，我们这些老东西就可以早点退休了。” 此言一出，全员哄笑。 十方拿自己和明明一比…… 他虽然也知道人各有不同，明明擅长的，未必就是自己擅长的，但…… 十方想要帮忙，可是却帮不了忙…… ——母亲被敌人掳走，但自己却无法为救出她而出一份力。 他深深的叹息起来…… 此时，房间们被打开了，十方看过去，就看到了清儿。 清儿当然也看到了十方，她的眼睛就好像是水坝被洪水冲垮了一般，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十方刚刚坐起来就被清儿扑倒了。 清儿哭了。 十方抱住了她——轻轻的，温柔的。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十方问。 “嗯。”清儿说。 “没关系的，都是假的。” “嗯，但我还是怕……” “做什么样的噩梦了？” “我、我、我……” “没事的，有我在呢。” 说着十方轻抚清儿的秀发。 清儿的哭泣声减小，说道：“我梦到母亲死了……” 十方的身体突然僵住了，瞳孔也收缩。连抚摸清儿秀发的手都停了。 但是很快的，一切就都恢复正常。 ——我是个男人。 ——我是个男人。 ——我是个男人。 十方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才安慰道：“好了，都只是梦，假的。” “嗯，但我还是怕，我们什么时候能救出母亲啊？” “相信他们，相信明明，相信高叔，相信【雄狮堂】。 “……我明白，但……” “别说了，你总是提及的话，噩梦回成真的！” “不要！”清儿说，“……十方，我真担心母亲，你说敌人是不是很强呢？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就将母亲掳走。” “……清儿——”十方说，“别在瞎担心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 “十方，你讨厌我了？” 十方没有说话，但将清儿抱得更紧了。 清儿也沉默，她从十方身上挪开，移动他的身边，然后紧紧的抱住他，说道： “抱着睡……” 清儿此时穿的是睡衣，而房间里已有些冷了。 十方起身，而清儿不放手，所以她也被带了起来，十方踉跄着将叠好的被子展开。 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两人抱得更紧了。 （四） 月色明亮，今夜注定众人无眠。 逍遥睡不着，所以他走在月光下。 漫无目的他突然讨厌起这柔美的月光。 “你这么亮干什么啊，我都睡不着觉了！！！” 逍遥喊的声音很大，都能听到回声了。 喊完了，也没有什么用，因为他知道睡不着觉不是月亮、月光的错。 同时他还有些脸红——啊！我在跟什么啊，自己心烦还扰民。 “逍遥……” 此时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 逍遥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就看到了凡瑶。 “凡瑶？”他问，“你怎么还不睡啊？”他尴尬的一笑，“不会是被我吵醒了吧？” “不是。”凡瑶笑道。 逍遥忽然发现凡瑶的微笑竟和月光有种不可言喻的相思感觉，但不是和今夜这种明亮的月光，而是那种朦胧的，让人看不穿的，能勾住人视线的月光。 ——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现呢。 凡瑶又问道：“逍遥，你睡不着吗？” 逍遥点头，反问道：“你也睡不着？” 凡瑶也点头，说道：“因为……” 逍遥忽然抢道：“你也担心巧夜她们吗？” “啊……嗯……”凡瑶点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说什么啊，对我说？如果有的话，我会听的。” 凡瑶突然沉默了。 “你怎么突然沉默了。”逍遥问。 “逍遥，谢谢你。” “嗯，谢我什么？” “秘密，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 逍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舞，柳梦凡舞，是叫那个名字吧。” 凡瑶点头。 “这是你起的吗？” 凡瑶点头。 “挺好听的，当然，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凡瑶脸红。 今夜月很亮，所以接着月光，逍遥能看清凡瑶面部的颜色变化。 “你脸红了”逍遥说，“不舒服吗？这几天温度下降的挺快的，所以容易染风寒，你一定要注意啊。” “啊……嗯……” 凡瑶又露出了似朦胧月光一般的微笑。 逍遥看着这笑容，却逐渐的严肃起来。 ——什么是朦胧？ ——朦胧就是看不清。 ——那一个人为什么要露出朦胧的微笑呢？ ——是不是因为要隐藏那巨大的痛苦？ 逍遥不想要再想了，越想越会令人难受。 “怎么了逍遥？”凡瑶已察觉到逍遥的变化。 逍遥想了想，说道：“凡瑶，你的微笑真好看，就好像是朦胧的月光一样。” 凡瑶的脸更红了，“如果你喜欢的话，”她说，“我就天天对你笑。” “但是，有一种笑容更适合你。” “嗯？” 逍遥指向天空中明亮的月亮，说道：“我觉得像这样的月光般的更适合你。” 凡瑶笑不出来了，她已明白逍遥想要说什么，但…… 逍遥突然说道：“我知道，现在的你是不可能露出那样的笑容的。” 他顿了顿又说：“我也听说过了，就是有双重人格往往都是生活中极度痛苦中的人，这种人为了保护自己不崩溃而分裂出人格保护自己。” 凡瑶突然说道：“别说了。” 但逍遥却继续说：“‘他们’，墨明应该就是‘他们’的其中一员吧，就是‘他们’给予了你莫大的痛苦的吧。” 凡瑶沉默。 逍遥继续说：“还有你的父母，家庭，除了柳轩外，他们的冷漠也给予了你很多大的折磨。” 凡瑶突然说道：“别说了，我们刚才的对话不是挺愉悦的吗？” 逍遥说：“还有最后的一句话，能让我说完吗？” 凡瑶点头。 逍遥说道：“我会努力的，不断的变强，直到可以让你露出如今夜明亮月光般的笑容为止！” “为什么？”凡瑶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们是伙伴啊！” “啊……！”凡瑶无奈的摇头。 她说道：“逍遥，我冷了，也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嗯，要好好盖被子。” “你呢？不去睡觉吗？” “我……我还想再散散步。” “哦……” 凡瑶离开了，逍遥也再迈开步子散步去了。 …… ………… ……………… 灯火通明，照亮了整个房间。 ——但人世间的凡火能驱散人世间的孤独和人性中的黑暗吗？ 瑶思考着一个她本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滞。 而舞却是躺在床上，她说：“瑶，你也来躺吧，这床很舒服，这可是你这一段时间以来躺过的最舒服的床，这【雄狮堂】就是有钱啊。” 瑶走的舞的面前，舞抬头看向瑶。 “怎么了？”舞问。 “你会说出这种话，是因为我在这张床上躺过。”瑶说。 舞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啊，是啊。”她反问道：“怎么了？” “我的一切你都知道，因为你就是我。” “是啊！” “你也当然也我喜欢逍遥。” “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可是你也喜欢逍遥吗？” 舞突然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说道： “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