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新的尝试上
第二天，莘昊的身影一如既往地准时出现在了锻造工坊内，出现在了自己的工位上。莘昊之所以如此准时，一来是因为长期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二来也是为了寻找一种赚钱的方法，赚大钱的方法。 是的，莘昊要赚钱，而且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大钱，因为荒体的修炼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莘昊都没有抡起他的大锤，也没有进行新器胎的锻造，而是将那九支长矛在工位上一字摆开，莘昊将头埋在这些长矛上，神情非常专注地盯着这些长矛…… 在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个不停的工坊内，莘昊却有些痴傻地盯着早已经锻造好的长矛器胎，与周围热火朝天的场景相比，莘昊这样的举动无疑显得很是另类。 对莘昊的怪异举动虽有疑惑，但是段老伯却并没有来打断莘昊，因为他从莘昊那专注的神态中，看到了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也联想到了一些往事…… 那是段老伯偶然发现低温锻造这个秘密的时候，在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段老伯是喜从心来，但是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段老伯也是陷入了像莘昊现在这样的专注，甚至有些痴傻的状态。 因为冷锻工艺的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他去攻克，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苦思，有许多技巧需要他去逐一推敲…… 按照段老伯曾经的这一段经验，他知道莘昊肯定是在锻造上有了新发现，虽然他还不知道莘昊究竟发现了什么。 所以，段老伯一上午的时间都没有来打扰莘昊，只是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直到莘昊自己从那种近乎冥想的状态中醒转过来，段老伯才饶有兴致地过来说话。 “小昊，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把灵力用来锻造……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想通。”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被看出来了，莘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这个糟老头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真没听说过有哪个修者使用灵力来锻造的呢……但是，没有人这么做过，也不意味着就一定不能这么做，年轻人有新的想法总是好的，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使用灵力来锻造的事情，莘昊昨天就尝试过，只是并不顺利而已，没想到莘昊今天会变得更加执着。段老伯虽然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但是在思想上还是非常前卫的，不然他也不会有冷锻工艺这么一个独创。所以，对于莘昊的新想法，段老伯并没有进行打击，而是鼓励他多试试。 “嗯，谢谢段老伯鼓励，我准备下午就试试。” 对于昨天看书的收获，莘昊记得非常清楚，在《论灌灵师的自我修养》这本书，‘灵力与器胎’那一篇里对灵力与器胎的关系进行了详细的论证。既然灵力可以通过某种技巧关注到成型的器胎里，提高器胎的各方面属xing，那么从理论上来说，灵力就可以被用来锻造，在器胎成型之始就提升它的各方面属xing。 只是，《论灌灵师的自我修养》只是一本基础xing的理论著作，其中并没有谈及这方面的技巧。这就是莘昊花了那么多时间苦思的原因，他在梳理自己这六年锻造经历的点点滴滴，他在思考在锻造的哪个环节使用灵力才是有可能的。 其实一上午的时间，莘昊并不是全都花在了苦思上，更是有着一半的时间，莘昊在使用灵力感知工位上那些长矛器胎的锻造纹路。冷锻工艺一道讲究千锤百锻，经过莘昊亲手锻造出来的这九支堪称完美的长矛，在莘昊的灵力感知下都出现了九层锻造纹路。 经过苦思与灵力感知的对比分析，莘昊发现，这九层纹路或许就是自己尝试使用灵力进行锻造的突破点。至于这一发现准不准，能不能够行得通，以及使用何种技巧才能够行得通，只有试了之后才能知道。 有了上午的这些发现，莘昊准备接下来一个下午的时间都用来试验，而段老伯也是早早地就来到了莘昊的工位旁边，准备给他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刚刚开始准备动手，但是一想到试验可能会失败，而且可能会失败很多次，莘昊还是放下了抡在半空的锤子。 “小昊，怎么了？是不是害怕试验失败浪费原料，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看着莘昊有些犹犹豫豫的样子，早已等在一旁的段老伯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心思。 听了段老伯的这些话，莘昊有些惊愕地转头看向对方，段老伯真是神了，好像自己的心思从来都瞒不过对方。 “这个你就放心吧，既然是试验，又哪里有一次就成功的呢！”段老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并且体贴入微地说道。 “那……试验失败产生的废料怎么处理？”莘昊心理非常清楚，万一试验产生的废料太过，任氏家族可是要追究责任的。 除了莘昊以外，在任氏家族锻造工坊内做工的都是奴隶，即便是到时候莘昊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但是以任氏家族一向的行事风格，也一定会迁怒这些奴隶，惩罚这些奴隶。这正是莘昊所担心的，他不行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段老伯还有那些朝夕相处的工友受到连累。 “呵呵，即便是试验失败了，那也是被灵力浸润过的原料，怎么能算是废料呢？……被灵力浸润过的原料，虽然属xing未必会得到提升，但至少也不会降低的，依然还可以用来进行普通的锻造。” 段老伯这么一说，还真是让莘昊幡然醒悟，一门心思只想着灵力锻造的事情了，而对于废料依然还是原料这么简单的道理，却在段老伯的提醒下才终于想明白。 看着依然笑吟吟的段老伯，莘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放心吧，小昊，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那些试验失败的原料马上就被被拿去继续进行锻造的，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为了彻底打消莘昊的顾虑，段老伯将自己的安排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