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士可杀,也可辱
刘放冷冷道:“李先生,你真的以为你们是客人吗?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李善姬的所作所为不用我多说,扔臭鸡蛋是民众宣泄愤怒的一种方式,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胡乱指责,小心我告你诽谤!” 李赫洙板着脸道:“刘先生,夏国有句古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李善姬确实做错了事情,所以我才把她带了过来,想让她当面道歉,但是贵方的做法却很低级,也很幼稚,你觉得呢?” 刘放哈哈一笑,不屑道:“李先生,如果我没有那个实力,你还会来开江吗?估计刚才的那句话就会变成士可杀也可辱了吧?不要跟我讲大道理!是你们首先坏了规矩,现在所有的一切后果都是你们自找的,你对我采取的是士可杀也可辱的态度,怎么能怪我对你采取士可杀也可辱的态度呢?” 李赫洙气得脸色发白,他想要发作,但考虑到一星集团的处境,又不敢发作,差点没憋出内伤。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赫洙这才开口道:“刘先生,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望你不要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好吗?” 一看李赫洙主动放低姿态,刘放也就没有继续说风凉话,他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谈正事吧。” 随即一行人走进了工厂的会议室,由于会议室的面积不太大,因此绝大多数人都只能站在门外,会议室里加起来不到二十个人。 刘放跟李赫洙相对而坐,他首先扫视了李赫洙的随行人员一圈,然后问道:“不知哪位是金景善律师?” 金景善正在用纸巾擦拭着身上的秽物,听到这话她扔掉纸巾,开口道:“我是金景善。” 刘放见她一副百般不情愿的表情,不由脸色一沉:“金律师,还记得你当初跟我说过的话吗?” 金景善瞥了瞥刘放英俊的脸颊,小声道:“记得。” 刘放板着脸道:“现在请你当面向我道歉。” 金景善犹豫了一下,似乎看在刘放如此英俊的份上,最终对着刘放深深鞠躬,说了句对不起。 刘放知道她只是听命行事,也就没有为难她,金景善道歉后,刘放把目光转向了李善姬。 李善姬鼻涕眼泪一大把,因为疼痛的关系,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扭曲。 “李善姬小姐,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说句实话,像你这种垃圾,一般我是不愿意计较的,因为这会拉低我的档次,不过这件事关系到民族尊严,我只能抛开自己的顾虑,跟你较较真了,如果想要取得我的谅解,请你现在去外面给那些被你虐待的工人们下跪,在我跟李先生的谈判没有结束之前,你不能起来。” 李赫洙听到这话插口道:“刘先生,李善姬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跪认错了,你现在再次要求她给人下跪,是不是太过分了?” “砰!” 刘放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当初她让那么多的工人下跪的时候,你不仅不责罚她,并且还通过卑劣的手段打压我,现在有什么脸说我过分?李赫洙,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还请你自重!” 李赫洙当着手下的面被刘放拍桌子瞪眼,一通训斥,这不亚于当面打他的脸,把他的面子都给剥光了。 即便如此,李赫洙也不敢爆发,他现在是砧板上的rou,没有任何资格跟刘放叫板。 刘放见李赫洙不说话,不由冷哼一声:“如果李善姬不按照我的话去做,今天的谈判就取消!” 李赫洙还没说话,李光显就抢先开口道:“李善姬,你按照刘先生的话去做吧。” 李善姬闻听此言捂着脸走出了会议室,刘放对陈翰林吩咐道:“你去外面盯着。” “是!老板!” 李善姬离开后,李赫元深吸一口气:“刘先生,现在可以谈了吧?” 刘放呵呵一笑:“当然可以,首先来谈谈赔偿问题吧,因为你们的卑劣做法,使得阿尔法公司遭受了严重损失,我找你们要点赔偿金应该不过分吧?” 李赫洙询问道:“不知刘先生想要多少赔偿金?” 刘放伸出食指敲击着桌面:“首先李善姬的工厂要划归到我的名下,发生了这种事情,李善姬也不可能在夏国继续开工厂了,这间工厂就算是对她的处罚金吧。” 不过是一间小小的工厂,就算加上厂房里面的机器设备,总价值也不超过两千万人民币,这么点钱自然不放在李赫洙这个千亿美元富豪的眼里,他立马点头:“这个没问题。” 刘放早就让郭彩霞准备好了转让协议,他呵呵一笑:“既然如此,咱们先把合同签了吧,李先生,李善姬去外面下跪了,你应该能给她签字做主吧?” 李赫洙也没计较这些小问题:“我可以帮她签字,如果出了任何法律纠纷,将由我全权负责。” “那就好,郭秘书,把文件递给李先生吧。” 郭彩霞答应一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式两份文件,分别递给刘放和李赫洙。两人签字后,刘放事先找来的工商局的同志当场办公,盖上了公章。至此,这两份合同就相当于具有了法律效应。 “不知刘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第二个要求非常简单,我需要一星集团名下的造船企业分一些订单给我。” “分订单?” “你也可以理解为代工,船只我们帮你生产出来,你把客户支付的款项转交给我。” “不知你想要多少订单?” 刘放沉吟片刻,然后回答:“不要太多,每年三艘八千到一万吨级的民用船只就够了,价格按照你们跟客户签订的数额为准。” 开江造船厂的规模并不太大,开足马力的话,每年也就五万吨的生产量,其中还包含了军方下达的订单,因此刘放才会提出这么点订单数量。 李赫洙对于这种数目的小订单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另一个问题:“不知要持续多长时间?” 刘放伸出一个巴掌:“五年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