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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认定

    皇甫卿殇的狠戾、冷绝让小乞丐看了听了,心在隐隐作痛,想说话却已发不出声音。

    小乞丐感到呼吸困难,喉咙里像火烧了一般,看着眼前一张冰魅的俊颜已渐渐模糊,但还是察觉到冷若冰霜中藏有一丝的不舍,勉强的浮出淡淡的笑意,不任掐住脖子的手控制,而脖子在向外反力。

    小乞丐只想让卡在喉咙里的话说出来,“卿,卿殇……”

    听着小乞丐冒着立毙的危险喊出自己的名字,手臂一颤,疾速收回两指。

    皇甫卿殇看着小乞丐向后倾倒的身体,冷若冰霜的俊颜上闪过一丝心疼,忙上前双臂稳稳的接住小乞丐纤瘦的双肩,冷冷的声音带着丝丝悔意,“紫莎,紫莎,你醒醒。”

    小乞丐头戴的柳编帽掉落在了地上,额前的发丝滑散在两腮后,小乞丐意识里听到熟悉的声音,艰难的睁开双眸注视着近眼前的俊颜,抬起右手想轻抚上。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乞丐,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就认定……”。小乞丐话还未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紫莎”。皇甫卿殇俊颜上显一丝的慌乱,像是想起了什么,忙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淡紫色的瓶子,拉开塞子倒出一粒药丸,“小乞丐,张开嘴,张开。”

    无论皇甫卿殇怎样的将药丸送到小乞丐嘴里,试了几次都掉了下来,眼看着小乞丐脸色越来越差,忙将药丸含进自己的嘴里,待咬碎了立马送到已乌紫的樱桃小嘴里,触碰到柔柔软软的双唇,深入到齿间的清香丝甜竟让皇甫卿殇有些想沉迷。

    一想到小乞丐正处于昏迷,忙离开了柔软的双唇,双臂微扶正了小乞丐身体,紧接着输内力进入小乞丐身体,冷若冰霜的俊颜才放心了下来。

    待面容上匀了血色,皇甫卿殇连忙抱起小乞丐纤瘦的身子走出了巷口走出西街。

    眸光盯着污垢的面容上内心有一股冲动,想探清污垢下会是怎样的一张容颜,这样一个古灵精怪,俏皮嘻闹的女子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自己的身边。

    送珍贵之物,留住一锭银子,却两次险些在自己手上丢了小命,双臂不觉的紧抱住怀中的小乞丐,皇甫卿殇清冷的眸光染上了连自己未曾想到的柔和之色。

    水蓝色的帐幔?小乞丐躺在床上睁开双眸的一瞬间便见床顶上的水蓝色,“咳,咳咳,咳。”

    一阵咳嗽后小乞丐脑子里的意识才慢慢清晰,发现套在左手腕上柳编帽,便抬右手轻抚上细长的脖子,面容上笑了笑,手撑着身体挣扎着起身看了一眼房内,露出疑惑,正准备下床时,听见门开的声音。

    “哎哟,姑娘,你千万别乱动,让老夫先为你把把脉。”

    小乞丐灵动的双眸见走进房内的是一位老年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显的挺有精神,身后跟着两位身穿水蓝衫的女子,奇怪的是,两位女子看到自己的眼神里透着淡漠,对视着自己的眸光时还刻意的闪躲,可能是看自己的满面污垢和乞丐装。

    小乞丐轻轻一笑,转头问向老年男子,“老先生,这是何处?我怎会在这?”

    “姑娘,你快躺下,让老夫把把脉,把完脉在告诉你”。老年男子走到床边,面上神情和说话的语气甚是慈祥。

    小乞丐不再多问,乖乖的躺下,伸出右手让老年男子为自己把着脉,片刻,只见老年男子面上浮笑,挦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忍不住问,“这是何处?”

    “棠安居”。老年男子只简单的说了三个字便不在说话。

    小乞丐见老年男子问什么答什么,不问不答,与刚进门时判若两人,又接着问,“我怎会在这?”

    “一位公子送你来的。”

    “他人呢?”

    “送你来后就走了。”

    “是吗”。小乞丐轻语,快速从床上坐起,在袖中掏出了一些碎银子下了床,“多谢老先生,我已无碍,这些是疗伤的银子”,小乞丐将银子放在了桌上就往房外走去。

    “姑娘”。老年男子一声喊。

    小乞丐闻声停下了脚步并未转身,“老先生,何事?”

    “那位公子让老夫传话于你。”

    小乞丐抬起头还是未转过身,淡淡缓缓的语气,“老先生请说。”

    老年男子见状,面上露出疑难之色犹豫了片刻,决定传答,“卿殇愿当曾未遇见过小乞丐,所谓的珍贵之物,早已丢弃”,顿了顿,“让老夫代收回你身上的一锭银子。”

    小乞丐早有作心理准备,不过听了,泪忍不住的在双眸里打转,小乞丐微仰头,半刻钟后待确定了泪不会流出眸外,面容一嘻笑速转回身,双手并掏出一锭银子。

    “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看见了,我送给他的珍贵之物他已在用,是丢弃不了的,不像这一锭银子随意可以丢可以代替,当然,这锭银子,我绝不会丢弃”。小乞丐说完不等老年男子回答,快步踏出了房外身影渐渐消失。

    “公子”,老年男子、两位侍女转头见身穿紫袍的皇甫卿殇从床侧的屏风后走出。

    皇甫卿殇负手站在了床前,从始至终站在屏风后将小乞丐的一言一行,沉睡到苏醒连睁开双眸都看在眼里也听的清清楚楚,冷若冰霜的俊颜上若有所思,珍贵之物已在用?

    抬起右手清冷的眸光盯着掌心片刻后,缓了缓神,转头看向身后刚刚被小乞丐睡过的床榻,突然跨步走近床边,右手拿起丢在床上的柳编帽紧紧的握在手里,转身无视站在房内的另外三人用疑惑的双眼看着自己,便踏出了屋外。

    马车在将军府前停了下来,皇甫卿殇将手上的柳编帽放置好在车内,掀帘便下了马车,早就等候在将军府门前的长荣疾步走到皇甫卿殇的身边,满脸担忧与急色,“皇上,你总算回来了。”

    “季落回府了吗?”。皇甫卿殇冷冷的声音。

    长荣紧跟在皇的身后语气里的担忧还未减一分,“皇上,季少将军半个时辰前就回府了,就是不见皇上回,皇上下回一定要让老奴跟随在身边,也好随身伺候。”

    皇甫卿殇走近将军府门前,招手免了众锦卫正在下跪的叩礼,踏进了将军府内,“朕只是稍回晚了一些,无事”。快要走到前面的两岔路时转回头冷声问,“长荣,季落在落鼎阁?”。

    “皇上,季少将军正在丞柯厅院内受罚”。

    皇甫卿殇听着长荣的回话,脚步一转,健步如飞的朝着丞柯厅方向走去。

    季落屈膝半蹲在丞柯厅院内,两脚之间放了一大小匀称的香炉,香炉里应是插上的三柱香,只见已烧完的两柱只剩下柄桔,另一柱燃着的香才刚刚点着。季落虽是半蹲在香炉上,但明朗的脸上未显一丝愁色,一双眼睛也不时的四处张望,最多的动作就是回头看着丞柯厅院门,还带着满脸的期盼。

    季邺负手站在丞柯厅内,背对着厅外,威严怒气的声音吩咐站在一旁的季管家,“去,给少爷头上顶个花瓶。”

    “是,老爷”。季管家看了院中的季落一眼,无奈的轻摇头走到厅内东阁双手拿着一个瓷梅色的花瓶走出了厅内,脚步停在季落身前,躬身细声好语的对季落提醒,“少爷,这瓷梅花瓶可是老爷珍爱的,不要在东张西望的,你得小心翼翼的顶着。”

    季管家见季落不回答自己,不过还好点了点头,便放心的将瓷梅花瓶稳放在季落的头上,刚转过身还未抬起脚步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花瓶落地声,惊吓的忙转身蹲在地上,捡起一块一块被摔碎的花瓶片,劝道,“少爷,你这是何苦,你安安稳稳的等第三柱香烧完了,老爷便会放了你。”

    话音刚落,院内就传来季邺威严洪亮带着怒气的吼声,“季福,给少爷胯下的香炉里再加两柱香”。

    “多嘴”。季落双眼瞪了季管家一眼,脸上未见愁色却已有了急色。

    皇甫卿殇踏进丞柯厅院门脚步停了下来,清冷的眸光在院内扫了一眼。

    见季落半蹲在香炉上,而季管家正拿着两柱完好无损的香插好在香炉内,冰魅的俊颜上嘴角一勾,在季落身上收回眸光看向站在丞柯厅内背对着院中的季邺,“季老将军。”

    季邺忙转身疾步走出厅内,脸上的怒气收了些,走到季落身边步稍停,怒目狠瞪了季落一眼便快步走到皇甫卿殇身前,“微臣……。”

    “季老将军,免了。”

    季落听见皇甫卿殇的声音,早已笑逐颜开,“皇上,你回来了,快帮臣说说”。

    轻哼了一声,皇甫卿殇走到季落面前,若不是亲眼所见明朗的脸上满笑开怀的季落正在受罚,还误以为定是拿回了玉佩才会如此的笑逐颜开,“季少将军,朕猜,你的绿樱玉佩定是送给那位温婉贤淑的女子做了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