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太可怕了
当然,君狂跟他对话的目标也不是计较,纯粹是他也好奇上层都有些什么,如果不找个机会跟黑老攀谈一下拉近关系,恐怕他就算用命令的,对方也未必愿意卖他面子。 只是……好像效果拔群,有点过分! 不过,黑老能打心底里服从,他觉得偶尔作弊这件事本身让他受益不少。 在君狂抽空跟黑老“交流感情”的时候,石门上的震动已经弱了下来,弱到即使君狂进入不做丝毫防御也不会受伤的地步,而对于左丘茂成的威胁,恐怕依旧在。 “主人,进去吗?”黑老上前,想打开石门。 君狂一抬手便将他挡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会我自己进去,不需你跟着。” “是……”不要我跟着,但起码我得给您开门啊! “门也不用你开,我自己可以进去,等会你就抓紧时间修复禁制,下次他自爆的是,我还会让你这样做的。” 黑老想说,这样君狂也在其中,就算不会受伤也挡去部分攻击,无异于为左丘茂成分担了一部分攻击,也太便宜这货了吧,可这话终究没问出口。因为他想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君狂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一些。 这种主人,说机智也是机智,说难伺候那也确实——因为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伺候。一想到这件事,黑老就憋屈。 如果不是君狂有意要他劳动,恐怕只要通过死灵殿的核心钥匙就能轻易为石室增加阵法和禁制,效果绝对比他这老东西布置出来的好,而且绝对很强。 这回君狂是再也不管黑老丰富的心理活动了,现在黑老对他是由衷佩服,那么想必他需要黑老保密的事也完全没问题。 这时候,就应该提出他的要求了。 “黑老。我需要你明白一件事,无论今天在这里看到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要惊讶,更不要轻易外传。” 黑老连忙说:“自然守口如瓶。” “尤其是白老,他口风很不严实,我不希望现在就泄露了我的秘密,这样会破坏六界的平衡。”君狂将事情说的相当严重,但这话说出去确实有点空。 关乎六界?这事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有什么事能如此夸张? 这样想着,黑老再去看君狂的时候,就发现眨眼间人不见了。 “人呢?!”黑老现出人形,立即在墙上摸索起来,翻开一块靠近柱子的墙壁,显出另一面黑色镜子来。 这面镜子跟先前王座面前的那面黑色镜子一样,映出的都是发生在石室内的额情况。 一看之下,黑老心惊不已。 石室的门他没有打开,原本是打算看看君狂究竟在死灵殿的什么位置,虽不是又一时兴起跑去找什么古物来玩耍了,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君狂站在石室内与左丘茂成面对面的背影。 门没开,禁制在、阵法也在,其中的声波还有微弱震荡,一波一波的音刃攻向左丘茂成,而君狂也同时沐浴在音刃中,云淡风轻,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看到这里,黑老不由得抚了抚胸口,他得给自己顺顺气。 先前黑色镜面的画面就定在石室方向,冷不丁这样的场面出现在眼前,把黑老吓了一跳。君狂究竟是怎么进去的,这么匪夷所思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信真的有人能够打破六界的法则,可以这样毫无阻碍地穿梭。 可反过来一想,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君狂似乎真的能做到这件事。将石室里外完全隔绝,甚至他有信心再强的遁术也不能进出的禁制,竟然被君狂待若无物。这种面对任何障碍如履平地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就好像瞬间移动到禁制另一面一样。 可怕,是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于是,黑老回忆起,方才君狂轻轻松松就来到无界,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多消耗,他就怀疑过是天道帮忙送过来的。他心念一动,连忙与无界天道取得联系,这才明白凡界的天道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直接把君狂送到这里,甚至先前送左丘茂成进来都只是天道充作帮手。 那么,这也就表示,君狂真的有贯通界域的能力,也许只能说是资质。 而无界天道的下一句话,让黑老彻底目瞪口呆了,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浑身的鸡皮疙瘩的起立了。 “他能洞察人心根本不算什么,你可知道先前‘弥疆之战’,他在将凡界战场收尾工作交给影使之后,一个闪身就出现在灵界,而那时候我问过大哥,他根本没有帮忙。这个人,真的可以跳脱空间法则之外,至于能不能贯通到上界,就难说了。” “玄界吗?”黑老喃喃自语。 君狂如今的修为,就跳脱空间之道外,那么等他真正成为登峰造极的顶尖强者,恐怕再也没人能阻挡他的脚步,想象都觉得脊柱止不住的战栗。 正因为这件事太过震撼,就连活了无数岁月的黑老都觉得震惊不已,君狂才会要求保密。 黑老当下打定主意,等此间事了,他便将这一份记忆封入识海深处。而君狂既然答应他们出游,那一定会安排好生死灵殿,甚至给他们准备义体,一想到这里他又兴奋起来。 不止是因为有机会离开这沉闷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跟了君狂这个主人,据对是没有半点谬误的,简直是跟得太对了。 而此时,他再顾不得思考很多,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用近乎狂热的态度,痴迷地盯着黑色镜面里君狂的身影。 而此时,君狂大概能感觉到黑老在通过黑色镜面观察石室内的举动,他并不能想象到冷静自持到十分拘谨的黑老也有失去理智的一面,因为并没有将黑老的视线当那么一回事,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左丘茂成身上。 相较于他的一声清爽,左丘茂成显得狼狈不少,不止身上染了一点血迹,晕开之后尚未干涸,甚至就连伤口都来不及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