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交换

    124.

    “小澜啊，你那里还有没有酒啊，想学什么都没问题。”白胡子老头对着正在画符的乔岚招招手，一副色相。不过他色的是酒罢了！

    这老头也是个酒鬼，不知道什么缘由被困在了这里。自从乔岚来了，他就一直缠着她要酒喝。这老头也是个有原则的，从不白喝乔岚的酒，总是拿东西换。

    反正他在这上古遗址中待了不知多少年了，那些闯入的修士可以说回答了他无数的问题。无论是炼器、符箓、炼丹、阵法这老头都是个中好手，算得上宗师级别。以他的话来说，漫漫此生，被困在此处，不找些事来做，还不得疯了啊。

    谢小万叫他师父，乔岚呢也不知道他名姓，这老头又不肯说。只要乔岚给他酒喝，叫什么都无所谓，所以乔岚就老头老头的叫开了。

    乔岚看到老头站在门外，一下一下地搓着枯树皮似的手。她就放下符笔，走了出去，打量了老头一番问道：“昨日才给你的一壶，你这么快就喝完了？”

    “昨儿夜里就没了。”老头应道，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事。

    “那我今天想学机关术，你教我？”乔岚问道，她对老头的机关术可是十分的感兴趣。就那最边上的一间小竹房里堆满了傀儡娃娃，有人的形态的，也有妖兽形态的。乔岚用灵石激发起来看过，若是人傀儡实力也按照修士这样的阶层分，就那小竹房里最厉害的人傀儡是筑基后期。而妖兽傀儡则能发挥出真实妖兽近七成的本事。

    若是学了这一手，那以后可以横行霸道了。乔岚早就垂涎不已了。

    老头就没一次应过的，这次也一样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这想学什么的什么可不包括师门绝学机关术，老头试图让乔岚改变心意，说道：“你给我一壶普通的灵酒你随意挑两个傀儡娃娃。你给我灵奶酒的话就挑五个，要是给我雪参酒那就十个。”

    “我今天什么都不想学了。”乔岚气得把老头关在了门外，每回他都是这样的说辞，真是气死了。

    这坏脾气。老头摸了摸胡子，心中叹息：今天是喝不着酒了。灰溜溜地回到了他的那间小竹房，谢小万正埋首在研究怎么将傀儡娃娃的眼睛装上去呢。老头空手而归，她便猜出是什么情况了。

    “师父，云澜meimei想学，你教她又没事，况且还能换美酒。”对谢小万来说，乔岚背着她坚持到最后，但是老头选了她当徒弟。她一直觉得是抢了乔岚的机缘。所以成日拾掇老头将乔岚也收作弟子。

    老头“哼”了一声道：“师门绝学。只传弟子不传旁人。”

    “你不是说师门都没灭了啊。那还哪来的师门。”谢小万嘀咕，她本来就是一介散修，师门在她心中没有任何意义可言。自然没有老头这样对师门有着真挚情感。

    老头真是要被这个弟子气死了，本来是看她纯良可担大任。谁知道也是个不尊师门的孽徒。老头气得胡子发抖，指着谢小万说道：“今天不做出一个傀儡娃娃，晚上不准吃饭。什么时候做出来了，什么时候吃饭。”

    老头说完就跳着脚走了，气得。

    谢小万一个人在小竹房里看着这些傀儡娃娃的肢体，心中烦恼该怎样装才能让傀儡娃娃能够通灵呢。看起来今晚八成是没饭吃了，谢小万叹了一口气。

    乔岚在房中看着几本在镯内藏书阁中找到的关于机关术的书，书中讲得又深奥，也没有实物参照，乔岚看得十分头疼。索性就丢了书本，去小竹房里寻谢小万，先辨认一番材料再说。

    “小万，你在拼装傀儡娃娃啊。”乔岚推了小竹房的门进去，看到谢小万在忙活。

    谢小万扬了扬手中那个还不齐全的傀儡娃娃说道：“师父说晚上不拼完这些，就不能吃晚饭呢。”

    “老头的话什么时候有准过，到时候他气消了就让你吃晚饭了，要是他不给你吃的，我就偷偷给你送来。”乔岚坐在谢小万边上，看着谢小万拼装。拼装不是机密，所以谢小万在没有得到老头的允许下也敢给乔岚看。

    乔岚就呆在一旁仔细的看着，突然发现这些拿来拼装的材料上有时会画着符箓上的图案，但更多的是一个个的小点。

    乔岚拿起一个傀儡娃娃的腿，指着上面的小点问谢小万：“这个是什么？刻意画上去的嘛？”

    “我听师傅说了这个是阵法，还有符箓，符箓的作用就是模拟傀儡娃娃的法术。而且拼装这个也是要构成一个阵，这傀儡娃娃才能通灵，我初学阵法一点头绪都无呢。”谢小万说得忧心。

    这些个小点居然构成阵法，一听阵法乔岚就没辙了。她除了在炼丹上炸炉无数之外，在阵法上也是毫无天赋。

    既然这傀儡娃娃是阵法构成的，乔岚再不甘也没法学啊。

    老头从小竹房里气呼呼地跑出去后是去给他种植的灵药松土去了，等松完了土，心里对谢小万那点气早就消了。所以就回来看看自己徒弟拼装傀儡娃娃进展到何处了，这一到近处就发现里面有两个人在。

    “你是不是教她了？”老头瞪圆了眼，虽然看着有点滑稽，但谢小万要是真教了，老头肯定立马翻脸。

    老头真脾气上来，那可是十头牛都拉不住的。就上回乔岚在院子里拔了一株草之后，结果拔的是老头辛苦种植的灵药。老头就半个月没理她，后来还是乔岚将雪参酒白送了一壶过去才让他老人家消了气。所以乔岚至此再也不敢乱折腾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了，老头这里的好东西可是没有灵兽看管的，说不好就被她这个瞎了眼的给作腾坏了呢。

    谢小万忙澄清道：“没有没有。”她自己都没学会呢，哪有本事教人呀。再说没老头的吩咐她也不敢随意地教给旁人，即使乔岚和她关系很好。

    “老头，别大惊小怪的，我以后不学这个就是了。你早点说这机关术还用得到阵法，那我就不学了，害我还满腔热血。”乔岚说得也气愤，这机关术她确实惦记了很久，到头来发现根本不是自己的菜，若说心里不恼那是假的。

    “不学这个，其他的你要学什么都可以。”老头两眼发亮，只要这小祖宗不惦记着他的师门绝学，其他的都好说。反正其他的都是他七拼八凑的学来的，没耗什么本钱，也不心疼。

    这臭老头说得好听，前提是要有美酒奉上吧。乔岚一副看穿了她的模样，离开了小竹房，回了屋里去。

    老头一路尾随，口中念道：“我那里有一炉刚出炉的丹药，要不给你送来。要什么法器也和我说，不要客气。符箓的话可要我教你画六品的？阵盘，傀儡娃娃想要你都自己挑。一亩地的灵药也快熟了，我准备收了之后全中参，到时候你拿了泡酒啊。”

    自从恋上乔岚的美酒之后，什么“老夫”的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他看待乔岚就跟同辈儿似的。

    若这些都是免费的就好了，乔岚心中叹了一句。虽是这样想，但还是告诫自己不可太贪心。老头没抢了自己的储物袋就是好的了，老头这样的道亦有道倒是给乔岚提供了不少机会，特别是学习地机会。

    书中的内容是死板的，但是像老头这样全能的恰好弥补了乔岚从书中所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乔岚也愿意花酒向老头学习，就这样一壶一壶的给，乔岚镯内藏书阁中可是放满了酿酒的大缸呢。

    “我想学增强神识之法。”乔岚开口道，此类的书籍她在镯内藏书阁中有寻到。但是自己未曾涉猎过的方面，自然就显得晦涩难懂了，若是有老头的讲解，那肯定是便捷很多。

    这增强神识还是她上回在刘易真的道侣仪式上看到一个画符的修士才起得这个念头，若是增强了神识，那做一些费心神的事便可持久不少。

    “你怎么想起要学这个了啊，要不换个别的，我有一项特别厉害的炼器手法，你要不要学？”老头脸皱成褶布，吹嘘着他的高超炼器手法，希望引起乔岚的兴趣。

    这样的反应很明显是老头不想教，那增强神识的法子被他当做宝贝的捂着。

    机关术是师门绝学不教也就罢了，可这增强神识的法子又不是他宗门所出。肯定是老头从哪个倒霉修士的储物袋里抠出来的，那干嘛要那么小气嘛！

    “一壶雪参酒。”乔岚故意把“雪参酒”三字放慢了说，这酒可只有乔岚赔罪的时候拿出来过一回，老头一直惦记的很呢。

    老头一听，眼睛亮了几分，但是将两手相互笼在衣袖中，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不语。

    这是要和她谈价钱呢，乔岚挑眉。

    若是真不肯教，这老头哪还会故作矜持，肯定会大声地辩白这是为何原因才不能教。闷头不啃声就意味着乔岚给出的价钱还不值得他将东西教了。

    “三壶雪参酒，若是不行，那就……”

    “就这么说定了，三壶。”老头乐颠颠地去准备他的教学书籍去了，想到晚上有三壶雪参酒可以喝，那奇怪的调调就从他的鼻子里哼了出来。

    ps：

    失眠了就抱着笔记本码了一章，现在好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