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切 喜
“月儿喜欢?!”胤禛的话语里多了一丝不能自已。 清月笑而不语,胤禛的心里多了一丝丝甜蜜与切喜,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十日后,胤禛步行至掬月院前顿足,苏培盛立于身后低眉垂目,心中琢磨着自家爷对院里那位的态度。 墙内佳人笑声连连,胤禛却左右为难。 “苏培盛,你说爷该不该去说!”胤禛心下拿不定主意,他不想看到清月愁眉不展。 苏培盛回应:“主子,左右郭络罗主子还是会知道。” 胤禛望向院墙,似透过院墙凝望娇笑的佳人:“爷不想她难过!” “主子心善,只怕郭络罗主子最终知道后还是会难过,到不如主子亲口告诉她。”苏培盛择言慎重回答。 “你到是个心思玲珑的,爷若是不告诉她,最终怕是要落一场埋怨,罢了,罢了!”胤禛摇摇头脚步坚定的迈向院内。 清月今儿穿了一身彩蝶恋白梅的银粉锦缎旗袍,粉妆玉琢疑似花仙临。 “你们瞧,这蔷薇开得正鲜,咱们剪上一些插在花瓶里。”她拿起剪子剪下一枝大碗红蔷薇。 胤禛的心中鲜花怒放,脑海中只想到:人比花娇。 “月儿!” 那次胤禛帮她上药好,两人之间的感情又似乎浓厚了一些。 “你回来了!”清月眉眼弯弯。 “这些花可还喜欢?”这是清月新婚回门那日,胤禛命乌啦那拉氏着人翻整了整个院子,种下不少花草。 “喜欢,这时节姹紫嫣红,远远瞧去端是好看得紧。”哪个少女不喜花儿,清月也免不了俗。 胤禛看着她娇笑的容颜挪不开目光,只觉得便是如此长长久久的看下去他也愿意。 “怎地了?”清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的问。 胤禛摇摇头伸手一指在她脸上轻轻一刮,心神荡漾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细腻,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指:“无事。刚才脸上沾了点东西。” 临水与临风围过来见过胤禛,临风笑道:“主子,都说了让奴婢来,你非得自个儿动手。” “左右闲着无事。我便做一回采花人又如何!”眉角飞扬似又回到了东阿府里那个恣意的女子。 胤禛心中没来由的被一撞,只想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好好疼宠。 “过来!” 胤禛最终决定与她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她早点知道心里会更好受些。 清月见他神色不好看,心中十分不安,不知出了何事! 两人进了西暖阁坐定后,胤禛低头望着手中的茶水沉思,他不知如何开口。 清月狐疑的看向他:“你有话对我说?” “唉,你的猜测是对的!”胤禛仔细看着她,怕她受不了这个消息的打击。没想到清月的承受力比他预计的还要好。 她苦笑一声:“我们心中早就有谱了不是吗?” 胤禛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商队差不多全军覆没,只逃出了管帐的和领队,你阿玛得到消息后气得吐血了!” 清月低头不语,微垂的眼睑挡住她眼中燃烧的烈火,柔软无骨的小手上青筋暴起。无人不知那其中酝酿的恨意。 半晌后她才吐出一口气:“给我机会!”敢惹得她阿玛吐血,她与胤礽誓不两立。 胤禛无奈道:“爷就知道会这样,这事儿急不来,在京里怕是不行,只能等出京才有机会。” 清月见太子的机会屈指可数,都不适合动手,胤禛更不想惹出一些闲来败坏清月名声。这是他的底线绝对不许任何人染指他的侧福晋。 “什么急不来,我阿玛为此气得吐血,身为人子怎能坐而不理,视儿不见!”清月动了真气儿,说话也不是往日淡定温婉。 “你到是说说看啊,太子是你哥哥。你肯定是向着他,我只不过是你的侧福晋,在你们的眼里向来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你又怎会站在我这” 胤禛不想她生气。不想听她说这些伤人的话,只想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伸手用力把清月一拉,清月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他紧紧搂在怀中,随即而来的是略带冰凉的感觉。 胤禛的唇眷恋的在她的小嘴上徘徊、品味,轻轻撬开她的小贝牙窥探内里撩人的风情,清月只觉得自己似溺水一般难以呼吸,脑中一片空白肺里的氧气越来越烧,有什么在两人之间燃烧,醉人的芳香慢慢的漫过西暖阁向室外飘散,青涩的花骨朵们拼劲力气的吸取,渐渐的,一点点的变化。 外头正在剪花的临水与临风惊讶的看着眼前含包待绽的花蕾:“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想我也是!” 胤禛好想念这个甜美的味道,时隔七年,他终于再一次品偿到这娇嫩花瓣的鲜美。 似乎一刹那又似永恒之久,胤禛方才不舍的离开微肿的小花瓣,在两人之间牵起一道亮晶晶的银丝,从此系在两人心底深处。 清月晃晃自己发晕的小脑袋,绯红的小脸娇羞一片,拼命抑制乱跳的小心肝儿。 两人都静默相视:“这会安静了。”胤禛的话语打破室内的静谧。 原来他是嫌她太吵了!清月懊恼自己对他真的有些心动了,深吸一口气把情绪收回心底。 “哼,我难道有说错吗?” 胤禛笑道:“你可以出手教训太子哥哥,但是不能伤害到他,皇阿玛自小把太子哥哥带在身边教导,对皇阿玛而言” 清月看到他眼底深处掩藏的落寞与羡慕,其实他也好盼望康熙的目光能多落在他身上吧,那是对父爱的企盼,她突然心底一软:“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帮我找机会!” “你若不急总会有好机会的,在京里你都是在宴会上才能见到太子哥哥,他来咱家就更不适合动手。” 胤禛只是回来把这消息亲口告诉她,随后又去了衙门,清月忧心重重地来到主院。 乌啦那拉氏见她过来撩起眼皮子笑道:“月儿meimei今日怎地过来了!”清月除了初一、十五来请安之外,平素鲜少来正院。 “福晋,妾身想回娘家一趟。”清月心情十分不好,不想与她绕圈子。 乌啦那拉氏对于清月商队的事并不知情,闻言她尚开口,坐在下手来走动的年若嫣可不干了:“福晋,婢妾好生羡慕啊!” 清月自嫁入王府不足一年,已三番两次回娘家走动,她心里很嫉妒,自家娘与哥哥已回老家丁忧不在京城,她想回娘家走动都没地儿去。 乌啦那拉氏眉头紧皱:“月儿meimei,妾身知你阿玛、额涅十分宠爱你,往常你想回去也鲜少拘着你,只是”她看了一眼年若嫣有些犯愁。 清月扫了一眼年若嫣,唉,胤禛又不在,装成小白花给谁瞧啊! “福晋,听闻我阿玛最近cao劳过甚,做女儿的又怎放得下心来。” “哎,还是家在京城好,咳,哪像婢妾福晋,要不你行行好,也放婢妾回一次老家吧,可怜我父亲”年若嫣越说心中越伤心,自家父亲去逝做女儿的都没有去上过一柱香。 “福晋,妾身有一事不明!”清月看到年若嫣那样儿无端恼火。 乌啦那拉氏也十分不喜年若嫣,但能给清月添些堵她是很乐意瞧着。 “月儿meimei有何事不知?” 清月的视线落在年若嫣身上笑而不语。 “侧福晋为何如此看着婢妾?”年若嫣每说一次侧福晋,心中恨意便多滋生一份。 “福晋!”清月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定的看向上座的乌啦那拉氏,她的意思已很明显,若是乌啦那拉氏非得要自个儿打脸,她也拦不住。 乌啦那拉氏强忍掀桌子的冲动:“庶福晋,凡事看开点,这都是女人的命,你哥哥若是在你嫁入时早早升了总督,想必现在你也也咱府里的侧福晋了,再说,郭络罗侧福晋也是爷的妻,若有事还是可酌情处理,只是月儿meimei自嫁入王府以来,频繁回娘家太多,怕若皇上不喜。” “是,妾身明白了。”看来今儿是回不了娘家了,清月离开正院回头望了一眼,在这宅院里的每一个女都很可怜同时更可恨。 清月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回来了院子,来到东厢房的书房修书一封。 “临风,你带上我这封信速去我家。”清月很担心东阿,听说得知消息后,自家阿玛彻夜未眠令人全力追查此事,她怕自已娘家惹恼太子,这才急修书一封。 “你务必要亲自交到我阿玛的手上,其他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太子!清月再一次恨透此人,视平头百姓如草菅。 “主子!”临水担忧的看向她。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身边的太子妃阿哈觉罗氏轻声喊他。 胤礽这才回过神来:“爱妃,最近宫中可有聚宴?”他对清月念念不忘,更何况她娘家 胤礽想抢胤禛的侧福晋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自己的玛法不就是抢了亲王的福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