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雪庭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种无形的氤氲在他们周围蔓延,他用手托起她的脸,低头浅吻她,亲吻她红润的唇瓣,然后含笑望她一眼。她迷蒙的眼神传递给他的是更多的感情,于是他深吻住她,而她则伸臂抱紧他。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一股激情在两人的身躯里被迅速点燃,并以燎原之势加速燃烧。他的双臂用力地将她搂住,她感觉到他的嘴唇越来越烫。他紧贴住她的躯体散发着属于男性的热度,那热度混合着她极喜欢的味道,渗入她的每一颗细胞里,麻醉了她的全部神经。她的心灵急切等待着被某种东西来填补,而他颤动的嘴唇已经贴上她的脖颈。他们的身体在相互呼应。 等待他们的势必是一场鱼水之欢,雪庭知道,她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她感觉到她是他渴望的,而她同样渴望着他。 正在这时,他突然停下来。他努力控制住呼吸。他的瞳仁深黑,虽在极力掩饰,但那里面仍沾染着情欲的冲动。 “对不起。”他推开她,让她与他保持距离,虽然双手仍搭在她的肩上,但至少离她有两步远,他笑道,“对不起,我们停一下。”他看着她浅笑的脸,那张美丽的容颜在暧昧的光源下散发出无尽的妩媚,他怕再呆下去他会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赶紧放开她,有些无所适从地避免看她,“那个,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早点睡吧,这些天你的压力很大,我知道,所以要好好休息。”他终于抬头对她笑了下,“太晚了,我不能再陪你了,我先走了。呃,我会打电话给你,如果你希望我来的话,我也可以来看你。”他说完,上前在她的脸上吻了吻,转身要走。 雪庭突然拉住他。孟辙回头,她温柔地笑道: “你跟我来。”说完,转身打开右面的一扇门,进去。 孟辙不解,但也只能跟着她。两人走进黑暗的房间,她回身将门关上,只打开了昏暗的射灯。他这才看清,这是里间的卧室,装潢得沉静而优雅。橙红色的大床摆在面前,看起来很舒服。他的心里吃了一惊,迅速回身,惊讶地看着她: “雪庭,你……” “留下吧。”雪庭走到他面前,轻声说。 “雪庭,我真的只是来给你过生日的,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我是……”他还没解释完,她便用手堵住他的唇。 “我知道,所以不用解释了,”她低声说,“是我想让你留下,没关系,你可以留下来。”她的手顺着他的嘴唇滑到他的面颊,再到他的手臂,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挺拔的胸脯上,一双秋波美目似水地望着他。她的嘴唇分外地红,她上前吻住他,决定留下他。 柔软的触感使他差点就把持不住,可在镇定之后,他还是违心地拒绝了。因为他觉得,一旦他们在今天跨越了界限,马上她就会跟他玩完了。他顺势将她拉入怀里,微笑道: “雪庭,我尊重你,所以我是不会随便乱来的。但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来只是陪你的话,我可以陪你。” 雪庭怔愣之后,伸手抱住他,闭上眼,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暖。 “我爱你,所以我不想在现在这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是因为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只为了这一个晚上。”他在她耳边说。 她没做声,只是抱住他,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活与幸福。 他在她家过了夜,什么也没干,只是躺在床上天南海北地胡扯。多半是他在说,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蜷缩在他怀里听,听着听着就听睡着了。居然一次噩梦也没做,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 早晨从他怀里醒来,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感。他在她的唇上印下浅浅的早安吻,霎时间,恍若有一道阳光照进心田。 早餐是在起居室里吃的,进餐时他告诉她,他中午要到北京去,准备把槟榔没做完的事都做完。 饭毕,她将他送出门。两人依依惜别后,他还是走了。 简如还对满心落寞的她打趣一番,她推开她,转身进屋了。 槟榔将自己分析了一夜分析出来的考察报告与要交给孟辙用于出差的资料全部在早晨放到他的桌子上,便去上课了。她昨晚在飖飖家过的夜,也不管康进是否在家。反正她不愿见他。 她和飖飖约好今天下午去看雪庭,补过生日。 不想下课时司机来接她,槟榔惊讶地说她没叫车来接她。司机对她说康先生早晨吩咐,只要夫人没回家,他就要一步不落地跟着,否则他就要被解雇。她心里叹口气,但也不好为难他。上了车,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凌水伊。 “喂,我要办个派对,你来参加吧。”水伊在电话里咋呼。 “什么派对?” “私人聚会。每年这时候马术俱乐部的成员都会举行聚会,轮流制,今年是我。” “你也是马术俱乐部的?” “当然了。你不知道?” “我只去过几次马场,可从没见你去。” “我最近也不常骑马,再说不过是借名目办派对。时间是这个星期六,你不要忘了。” “我又不是俱乐部的,我也不会骑马。” “不是骑马,是办派对。在我的度假别墅,我会把地址传给你。从下午开始一直闹通宵,你什么时候来都行。你再问问康飖,雷霆给她打电话她没接,你问她要不要来。” “我没办法去。我现在想出门没那么容易,尤其是参加派对。” “你不会偷溜出来啊!不管怎么样,反正你要来。放心,我不会整你的,我们已经和解了!” “听起来我还该谢谢你手下留情。” “不客气!”水伊哈哈笑,“总之到时候你来就对了,那天女的会很少,你不来就更没劲了。到时候我会把地址发给你。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工作,拜拜!”她说完挂断电话。 槟榔有点奇怪,凌水伊越来越反常了。 雪庭正在家奋笔疾书,帮佣上来报说康飖和槟榔来了,她忙奔下楼。那二人刚下车,正走进来。 “生日快乐!”槟榔扬扬礼物,“冰淇淋蛋糕!” “生日快乐!”康飖送她一只时装礼盒,“我们来给你补过生日,因为知道昨晚有人来,所以不好打扰。今天我们来,你是不是会告诉我们,昨晚有没有什么比较刺激的事发生?”她凑近,暧昧地问。 “才没有!”雪庭回答,康飖哈哈笑。 这时比熊从外面跑进来对康飖摇尾巴,往上扑,她下意识后躲,槟榔赶紧蹲身把比熊抱进怀里,让它舔她。雪庭愣了愣,招呼道: “上来吧!” “得把蛋糕赶紧吃完,不然该化了。”槟榔说,放下比熊。 “那就开始吃吧,”雪庭道,边吩咐帮佣拿零食,边盯住康飖的脚,问,“飖飖,你今天真奇怪,怎么不穿高跟鞋了?” “呃?哦。”康飖努力想借口,“最近脚总是疼。” “是吗?”雪庭说,来到三楼客厅,让两人随便坐,道,“咱们好久没在一起喝一杯了。自从飖飖从印尼回来,好像大家就都很忙。我有瓶很棒的红酒,今天可以尝尝。”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葡萄酒,笑说,“就是这个,别人送的。” “大白天喝酒,别人还以为我们是酒鬼。”槟榔打开蛋糕盒道。 “红酒嘛,又不是龙舌兰。再说就算喝龙舌兰也没什么,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高兴就好。”她将酒杯放在桌上,打开红酒,注入高脚杯。当要给康飖倒时,槟榔忙用手挡住杯口。 “她不能喝酒。”她说。 “为什么?”雪庭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