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决赛开始
“大长老”蒲龄匆忙来到通天峰后,在弟子的带领下,走过了几处回廊,在后面一处僻静的厢房内,见到那在房中不断踱步的老者,轻声喊到。 “怎么了,有事快说。”看到平日里处事极为冷静的大长老,如今这副急躁的模样,说道:“火炼峰的王绝师弟让我将一颗丹药,转交给金卫师兄。” “连我手里的丹药,都治不好他,他区区一个弟子能有什么灵丹妙药?”在通天峰上那三个主持比赛的长老,只是将王绝习有将进酒的事情说给了大长老,其它事情都极为默契的没有提起。等他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徒弟被王绝打成了重伤昏迷不醒。不过王绝习得了祖师的功法,日后华山的重任还要他来担当,所以只好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大长老不妨一试啊,毕竟老祖宗于那王绝关系甚好,也不无可能赐下一些灵丹妙药啊。”那床边为金卫诊脉的药长老站起身说道。 “是我老糊涂了,老糊涂了,你快将那丹药拿来给药长老看看。” 火炼长老将丹药放在手里拿来拿去看了半天,摇摇头说道:“这炼制手法怪异的很,不像是人族所为,不过闻其药味清香无比,应该是些大补的药材没错。你那王师弟给你丹药的时候,可曾说过什么?” “他说这丹药能有脱胎换骨的功效。” “哦,若果真是如此的话,这丹药倒也来得及时,我刚刚对你大长老说过,若没有脱胎换骨的灵药辅助的话,这小子的后半生就算废了。不到半日的时间丹药就来了,妙哉妙哉啊。”药长老摸着胡子笑道 “师弟你就别说这么多了,赶快给我徒弟试试吧。” “急不得,若是真能脱胎换骨的话,这药效就太猛了,以你徒儿现在的状况,肯定是受不了。” “那该怎么办?” “师兄不要着急,只要再让我添上几味灵药中和他的药性就可以服用了。” 大长老听着这话,脸色好上了许多,也恢复了往常的镇定对着蒲龄说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药长老就够了。” 半日的时间里,大长老那最僻静的厢房里,又是冒烟又是火光四溅的,不时还有噼里啪啦的响声。一些以为出事的弟子纷纷跑了过来,只是都被站在门外的大长老挡了回去。 “师兄,进来吧。” 看着那人手里又多了三颗丹药道:“这都弄好了?” “弄好了,不过这里的药材日后你都要补给我。另外王绝这丹药有用的话,你千万别告诉那个火炼老头。” 大长老无奈地点了点头后,扶起了躺在床上的金卫道:“将这丹药,给他服下吧。” 丹药送入到那金卫的体内后,虽然有着其他丹药的压制,但后者脸色还是一下就红润了起来,身体更是不停的抽搐着,身体许多地方鼓胀起了紫黑色血泡,就在须发皆白的老者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 “汩”的一声吐出了紫黑色的瘀血,有断断续续的吐了十几次才停下来,原本红润的脸色一下就变得苍白了起来。 “噼里啪啦”身上的骨骼一阵脆响后,那金卫的竟又长一些,扶着身子的大长老差点就被他顶住了。一番折腾后,后者终于是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老者,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他流着泪说道:“师傅。” 老者轻轻将弟子放在了床上,站起身子冷声说道:“知道就好。”听着这话的药长老,朝着金卫使了个眼色,后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师弟,突破先天之体乃是逆天之举,为何不见这雷劫啊?” “以他如今的状况,能挡得住雷劫,我刚刚用要药物压制住了那丹药的药性,几日后等这小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在让他吃服药将药性激发出来,便能突破。” 摸了摸胡子低声笑道:“若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占这弟子便宜了。” 突然火炼峰刚下床活动的王绝,没来由的打了两个响嚏。 “嘶嘶嘶”是哪个畜牲,早不想我,晚不想我偏偏这个时候惦记我。害我受这份罪。 随着比试一次次的进行,原本二十几个参赛弟子最终只有七个有资格进行最后一场比试,但金卫受伤太过严重,便主动放弃了比试,所以七个人只剩下了六个人能继续比试。 而这六人中蒲龄,徐天川,王绝的呼声最高,六人分别来自六个不同的山峰,只有竹影峰和通天峰的没有弟子,进行最后一天的比试。 对此大长老倒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的弟子金卫也算是进入最后的比试,只是参加而已;那罗长老则对此则是一脸的不愤说道:“我孙儿虽然战败,但依旧是华山五公子之一,哪是一些宵小能比。” 这华山五公子分别是落剑峰的蒲龄乃是五公子之首,而后是徐天川,金卫,罗胜杰,最后一个是王绝那火炼峰的师兄叶权。 王绝因为入门时间晚,不然以他和的实力在五个位子中占一席之地是戳戳有余了。 峰上的三位长老看着演武场上的六个人笑道:“经过这么天的比试,如今只剩下你们几个了。”顿了一会,摸了摸台上的桌子笑着说道:“你们呢,倒也没辜负门派的栽培,有了如今的实力,今天一战后将有三人代表我华山,去擎古峰参加四大门派的比试。规矩如以往也没什么不同,依旧是抽签拿号比斗,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能不伤人的,就尽量不要伤人。” “弟子谨遵长老教诲。”台上的六个弟子都极为恭敬地对着旁边的山峰抱拳道。 竹筒里的木牌在哗啦啦的摇晃后,哐当一声定了下来,看着蒲龄从中随意拿出了一个,剩下的弟子马上就将剩下的五个木牌,从竹筒里抢到了手上。 看了一下蓝色的“二”后,王绝朝着蒲龄的身边走了过去,笑着道:“师兄,你拿的是不是二号牌?” 蒲龄看着王绝的样子摇了摇头笑道:“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台上的弟子解长老难得站起了身子道:“既然你们手里都拿了牌,除了红蓝一号牌,其余的都下去吧。” 看着台上剩下的样子儒雅的蒲龄和阴森森的徐天川,青阳笑着说道:“你弟子碰到了这么个冷面判官,会不会吃亏啊?” 仿佛刚才的一番话,极费口水般,连连喝了几口茶水后才笑着说道:“我的弟子能输给那些个阴不阴,阳不阳的家伙。笑话。” 旁边的青阳长老听着这话,当着解长老的面瞥了眼另一侧的长老,后者恍然大悟,咳嗽了一声转身说道:“师弟,我这话说得没错吧?” “解长老说笑了,这我哪里敢瞎说,看看吧,看看吧。”听着这不冷不热的话,他也不计较什么,便坐了下来。 两人抱拳施礼完毕后,戴着帽子看不清楚面目的徐天川,站在演武场的另一侧对着眼前的极为儒雅的男子道:“上次比试,就败在了你的手里,没想到又在这遇见你了。” “上次只是师弟我侥幸获胜,如今过了一年,恐怕不会再是师兄的对手了。” “哦”说完徐天川凭空拿出了一条漆黑如墨的长枪,枪头不远处挂红缨的地方,倒伸出了两个月形弯钩,单单只是看上去就阴森的很,远不像一般拿枪的那般霸气中正。 “徐师兄,竟然一出手就把黑龙三煞枪拿了出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难道对阵蒲龄师兄还能留手。” 蒲龄看了一眼徐天川手里的黑色长枪,也没说话,晃的一声便把在鞘中不停抖动的冷锋拔了出来,顿时场上就多了一丝寒意,虽然后者的长枪煞气逼人,但他脸上却依旧是副气定神闲。 随着枪头连连点在天上,徐天川身前的地方,像是不断雨水打中的清水池塘,一圈接着一圈的泛起波纹,不消半会儿功夫,就形成了一道带着褶皱的空间屏障。 “这一手枪花,可打得真好啊。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只要少上半分,也不会有这么个效果。”皇甫奇颇为赞赏的说道。 王绝看着台上的情形,眉头一皱道:“样子倒是厉害,也不知道能不能让蒲龄师兄使出些绝招,让我也好见识见识。” “你小子,心倒也宽,蒲龄若是没有令人咋舌的手段,要赢这场比赛就难得很了。” 就在台下的弟子因这枪花,而眼花缭乱的时候,那空间屏障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极小的破口,接着便是一道黑芒从中掠出,眨眼之间便射到了蒲龄的身前,只是后者手上的动作看着极难,但看似极慢的一挑却让那黑色长枪,倒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