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将军二十三在线阅读 - 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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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修寒点了点头:“南方女子少有这般身高的,我猜也是外地人。”他一向小心谨慎,见谁都会多留个心眼的。

    “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若狭扯开话题,一边问话,一边拱了拱身子,窜到他身旁眨巴着眼睛。

    他前些日子基本都是早上出去,晚饭过后才回来的,她每日呆在枫林庄里头闲得只能拔草,也就唐沐和阿胡还会来看看她,否则真要她一天到晚呆在家里和小豆包玩,然后等小豆包玩累了,她还得看着小豆包睡觉的话,她一定会疯掉的。

    她说的时候无意,陆修寒听着却是有心,她先前虽然没抱怨,但心底还是不满他早出晚归的。

    小表哥心情大好,对于自己被人依赖这件事情,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满足。

    应该说小表哥一向都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罢,小时候得了若狭一个满是口水的亲亲,他也能乐呵很久,当然关于这点小表哥现在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就是了。

    “最近一直在处理一些事情,我倒是正好想着问一问你,你帮着唐沐对付容王,事情怎么样了,容王那边好像只派了个容二公子过来。”陆修寒可以压低了声音,小隔间里头小豆包正睡着呢,不能将他给吵醒。

    “这个呀......”若狭想起容二少那般模样,不禁犹豫着该不该给陆修寒说,但转念一想,陆修寒做事情一向面面俱到,这件事情他或许早调查过了也说不定,眼下问一问她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若狭不笨,陆修寒在扬州城办事也有两个多月了,虽然他没和她说到底在办理什么事情,但他身为楚夏国国主逗留在扬州城断然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做做,若狭倒也不问,她对他一向信任,况且这天下变成什么模样她也不是很在乎,只要陆修寒玩的开心就好。

    别看她现在这么淡定,其实她心里也很着急的哩!

    她可有很久没有看过小表哥的脸了,做梦都想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扯掉。所以扬州的事情能够尽早完成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她可眼巴巴地等着能和小表哥亲密共处一段时间。

    便将容二公子对唐沐似乎别有意思的事情给陆修寒说了。

    “明明是两个大男人,唔,你也知道我并没有什么偏见的,但小沐不一样呀,小沐是喜欢姑娘的,况且小沐这人单纯好欺负,那容二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接近不定是有别的意图......”若狭支支吾吾,想起容二每次看着唐沐的时候那便有深意的眼神,她心底便觉得难受。

    “这个倒是出乎我的预料。”陆修寒轻笑起来:“况且说实在的,唐沐的样貌生的过分漂亮了些,也难怪容二......”

    他的话说了一半便被若狭不客气的打断了:“什么叫做难怪呀!你可不知容二那厮都对小沐做了些什么,对了,他上回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竟然还将蜀中地区的兵权全部给了小沐,真不知道他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兵权也双手奉上了么......”陆修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若狭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容二似乎还格外地讨厌女人,那次见到她的时候,表情都不对劲了,她嗤之以鼻:“对呀,这人当真是让人看不透,也让人觉得讨厌的紧。”恨不能一掌将他拍开才觉得痛快。

    陆修寒没有打断她,想了好一会儿,开口问道:“若狭可知他真名是什么?”

    “他倒是有和起过,好像叫什么顾衍之。“若狭沉吟片刻道,忽而眨了眨眼,一脸好奇地看着陆修寒:“对哦,为什么他会说自己叫顾衍之呢,难道他是容王的养子还是什么的?”

    陆修寒摇摇头,示意她莫要急躁,且听他缓缓道来:“容王年轻的时候曾有过一个小妾,两人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容王正式封王之后,先帝亲自给他指婚,许了他一个王妃。王妃过了一年之后生下来一个男孩,照理来说应是嫡长子无疑。自古以来便有嫡长子需由大房来生的道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也算是一种默契,可王妃却发现自己生下来的并不是嫡长子,这位小妾在她进府之前便产下来一个男婴,所有人都将这件事情瞒着她,但事情终究还是被她知道了。”

    “这个男孩只比王妃的孩子大一岁,容王对这个孩子并不上心,他怕因此惹怒了王妃引来骂名,甚至还想要将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逐出容王府。但王妃心底却是极为善良,她不仅允许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还让那小妾继续留在府里抚养孩子,等两个孩子都长大些,旁人也就分不出哪个要大些哪个要小一些了,到时候再将这事召告众人,到时候王妃生的这个孩子便还是嫡长子无疑。”

    听到这里,若狭忽然皱了皱眉,陆修寒伸手将她的眉心抚平,声音轻柔:“接下来的故事恐怕你也能猜到一些了,王妃虽然好心,但那个小妾却不是省油的灯,她不满为何明明是自己先生的孩子,却得承受这种委屈,怨恨日积月累,渐渐的她便痴狂了起来,后来竟然找了个机会想要将那嫡长子给毒死,却不料那茶水竟阴差阳错被王妃给喝了,毒死了王妃。”

    陆修寒轻轻地叹一口气:“容王为了瞒下这件事情,也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对外只宣布王妃因病逝世,那个妾室所生的孩子也就成了嫡长子,而王妃所生的孩子......也就是容二却成了二公子。当然容王也不是个善茬,那妾室以为自己斗赢了,却忘了容王这人最忌讳的就是旁人在自己面前卖弄权谋,所以他封了世子的同时,也将一杯毒酒送到了那妾室的手里。”

    “好狠的心,他就一点感情也没有么。”若狭撇撇嘴,不满道,“虽然那妾室也是为了权势才这么做的,但两人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份情谊总该有的罢。

    至少她自己每次想起自己有陆修寒这么一个青梅竹马,都会偷着乐哩。可她却忘了并不是每对青梅竹马都是傅若狭和陆修寒,也不是每个人都这般重情重义的,世上薄情寡义的人何其多,不纯不粹的感情亦是何其多。

    陆修寒笑着揽过她的腰肢,搂在了怀里,继续道:“那时候两个孩子都不小了,也都懂事了,容二和容王的感情也就自然而然地破灭了,容二十六岁那年,便干脆自己请命带着十来个自己的亲随,独自去了蜀中封地。

    明面上父子两的关系还是在的,且容二那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权利,但时间久了,容二也渐渐壮大了自己的势力,摆脱了容王的控制......比如说这次兵权的事情罢,先帝虽然老糊涂了,但他还是知道容王是个隐患,容王的封地在蜀中,他派去镇守南疆和蜀中的将领是绝不可能和容王同流合污的势力,容王拉拢不了他们,但可以进行挑唆呀,后来更是让容二少也过去了。至于容二是怎么拿到兵权的,这个就不和你细说了,总之,容王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容二会将兵权送给唐沐。”

    “为什么这么说呢?”若狭有些喜出望外,如果这不是容王授意的话,想必容王现在也很气恼罢。

    “我所知道的是容王让顾衍之来江南的同时,也在向他要蜀中的虎符,可顾衍之带上了江南这边的通行令就直接来了江南,容王的命令他是一个也没有听。”

    通行令说的应该是唐沐那时候让阿胡抢来的小令旗吧,貌似是云鹤楼的总令旗来着,后来她和唐沐一直想和他去一次,却是到现在也没有去成。

    两人休息的差不多了,且外面日头还高高挂着呢,再休息下去实在于理不合,倒是伸伸懒腰,该起床了。

    若狭支着手腕看着男子起身,穿衣,单薄的外衫罩在男子身上,将他的身段勾勒的清清楚楚。男子一向瘦削,却不孱弱,且该有力气的时候可一点也不马虎......若狭的脸渐渐燥热了起来。陆修寒偶然见了,倒也不怪,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道一句:“你且等等,我让小二送些热水上来。”

    若狭忙摇摇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别别,你要是说了我可真丢脸死了,谁都要知道我们两个白天都干了些什么,况且我刚刚才让小二送过一次呢。”

    “刚刚才送过一次?”陆修寒疑惑地看着她。

    若狭点点头:“你方才回来的时候,我正将那两个姑娘送走,下午我在楼下吃饭,小豆包拉了一团黄金哭得稀里哗啦的,那姑娘想要帮我哄一哄臭小子,结果却被糊了一身,实在是对不住人家,我便邀她上楼来洗漱了一番。”

    “说起这个,她们两人......”陆修寒眼神闪闪,不大放心地追问道。

    若狭的身份特殊,眼下也算是特殊时机,若狭一向大大咧咧,可不要被人给算计了才好。

    若狭摆摆手,不甚在意道:“不用担心,她们防我防的可厉害了,兴许身上的秘密比我还要多哩。”

    “最好是这样。”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陆修寒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暂且将这事儿给放一边了。

    “真的啦,你不用担心的,她们来扬州是有事要办的,你也用不着去调查她们。”若狭忙道,生怕陆修寒因为不放心而去调查别人,给那两人带去什么麻烦。

    “是是,对了,我手头边上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正好北方有点事情,你和唐沐是打算继续在这里和容王耗着,还是打算联合容二主动对付容王?”陆修寒点点头,转移话题。

    “这样呀......”若狭迟疑道:“我要是小沐的话,现在肯定躲着容二还来不及,至于联合一事......表哥,你觉得容二这人可靠么?”

    若狭倒还真是头回关于某个人某件事来询问他的意见,小表哥沉吟片刻:“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容二喜欢上了唐沐,要他真心跟谁唐沐,帮唐沐对付他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毕竟我没有和他真正接触过,所以对他这人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是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去试探试探,省得你和唐沐举起不定,万一这只是他和容王二人的权宜之计,倒将你和唐沐困在了这小小扬州城,误了良机,毕竟你要记得唐沐身为一个皇帝,无缘无故离京已经太久了。”

    若狭暗暗叹气,她和唐沐两人僵持了许久,倒是陆修寒这个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二人却将简简单单的事情硬是想得极为复杂,平白误了良机。事情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可要让陆修寒插手这件事情......若狭亦是不肯的,虽然她觉得陆修寒的聪慧和才能足以保全自己,但她依然不想将他拖到这一堆麻烦中来,他现在身份特殊,本该早已消失了的人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到时候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她可冒不起这个险。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的。”陆修寒突然插口道,唤回了若狭的神智。

    “为什么这么说?”若狭忙问道。

    陆修寒道:“我前些日子得了的消息,你也知道我在扬州城这边也有一点小生意,再加上北方那边的势力错综复杂,我也一直多有关注的,你们在江南这边将容王的势力整得几乎就要分崩瓦解,但容王那边却依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你可想过这中间有什么原因么?”

    若狭摇摇头:“之前倒是还有消息说他勾结了太后,我原本以为他们二人在策划谋反呢,后来却一直没听到他们有其他的消息传来。”(未完待续。)